门外的赵岩突然伸手拦住贺婕要推门的动作,他压低声音凑近贺婕耳旁,温热的呼吸带着硝烟味拂过她耳畔:贺小姐,这陈老大一看就是来者不善。
他右眼皮不自然地跳了跳,听着室内传来的零星声音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门缝里透出的昏暗灯光,您要不......还是别出面了?
尾音压得极低,却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,右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配枪。
贺婕低头看了看自己袖口沾染的血迹,那暗褐色的痕迹在袖口上格外刺眼,又瞥了眼门内隐约传来的争吵声,像潮水般时高时低地拍打着门板。
她忽然轻笑一声,指尖轻轻拨开额前碎发,那动作带着不容忽视的锋芒:现在这身确实不太适合见客......
说着抬手指了指走廊隔壁的空房间,你们在这看着点,别让奎绥吃亏。
转身走向隔壁房间时,鞋底在水泥地面敲出清脆的节奏,像是在给即将上演的好戏敲响开场鼓点,我马上就过来。
临时会客室内,气氛凝固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湖。
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晃,投下扭曲的阴影,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切割得支离破碎。
奎绥端坐在他们的对面,黑色西装笔挺如刀削,镜片后的目光沉静似井,倒映着陈老大扭曲的面容却不起一丝波澜。
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被临时找出来待客的青瓷茶杯的鎏金把手,指腹与杯壁摩擦发出细微的声,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像是某种无声的倒计时。
陈大少爷说笑了。
奎绥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,那笑容礼貌却疏离,如同戴着一张精致的面具。
既然我能坐在这,就说明我有一定的权利,足以应付与陈家的谈判了......茶杯在指尖缓缓转动,鎏金把手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。
而且,轮回只是家普通安保公司。
他故意将二字咬得极重,茶水在杯中荡出细碎的涟漪,像是平静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。
哪有什么主家?突然抬眸直视陈明远,那目光如利箭般穿透对方的伪装,倒是陈家二公子无故来劫持我们的人,这账......
奎绥双手交叉,放在胸前,直视着对面的兄弟俩,笑着问道,总不能就这么被翻过去吧?
放肆!陈老大猛地拍案而起,简易椅子腿在地面刮出刺耳的锐响,那声音像是用刀划过玻璃,尖锐而刺耳。
震波使得茶杯里的茶水溅出,在桌面晕开深色痕迹,像是一朵朵暗色的花在瞬间绽放。
他身后的两名保镖立刻向前半步,黑色西装下肌肉隆起如铁铸雕像,阴影笼罩住半个临时会议桌,压迫感如实质般蔓延,让空气都仿佛凝固。
谢五原本垂在身侧的右手突然动了,金属冷光闪过众人视线,一把左轮手枪被随意丢在会议桌上,枪柄上还沾着未擦净的暗色血迹。
这举动让对面的几人皆是一愣,陈家保镖的瞳孔骤然收缩,本能地向后微撤半步,像是嗅到了危险的气息。
陈老大瞪大眼睛打量着谢五,继而转向旁边坐着不为所动的奎绥,语气里强行压抑着惊诧与愤怒:奎绥,你这是什么意思......
他的声音微微发颤,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节奏。
陈明远坐在自家大哥身旁,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冷笑,他目光扫过奎绥身旁的谢五——
那个自始至终沉默如石的青年,忽然来了说话的兴致:这位兄弟真就是人狠话不多。
他翘起二郎腿,皮鞋尖有意无意地指向谢五,刚刚对着我抽鞭子的时候,可真一点都没留情。
皮鞋跟在地面敲出挑衅的声,不知道怎么称呼?
谢五终于抬起眼帘,那是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,眼神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,像是深不见底的寒潭。
他扫了一眼陈明远,又看了看那把他刚刚丢在桌上的左轮,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:无名小卒而已,不足以让陈二少惦记。
奎绥笑着出声,语气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,我这位兄弟话比较少,两位少爷可别介意。
他的目光在谢五和陈家兄弟之间来回扫视,像是在无声地警告着什么。
陈老大脸色阴晴不定,他盯着桌上的左轮,又看了看谢五平静无波的脸,忽然觉得后颈一阵发凉。
头一次觉得自己这么贸贸然的跑来,太过于冒险了。
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情绪,刚要开口,却被陈明远抢了先。
他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面刮出尖锐声响,像是用刀划破寂静的夜空。
陈明远涨红了脸,双眼圆睁,我哥今天来,是给轮回老板面子!既然你们背后的人不敢露面,那你们这群马前卒的命,我们可就收下了......
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抖,右手下意识的伸向身后站着的保镖,像是在要他们把武器递上来一般。
奎绥并没有因此被吓到,依旧看着面前愤怒的陈家兄弟,想来陈老爷子很困扰吧,这么多年了,还是没有能接他班的人,除了陈二少骨头确实硬之外,两位的性格一个比一个莽......他故意拖长了语调,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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