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安八年春,长安朱雀大街锣鼓喧天,百姓夹道相迎——太子李承佑率二皇子承泽、三皇子承宇平定江南归来,船队载着追缴的百万两赋税、查获的罪证卷宗,以及被擒的豪强党羽,缓缓驶入朱雀门。
太极殿内,李宸翊率百官亲迎。李承佑兄弟三人躬身叩首,李承佑双手奉上一本厚重的卷宗:“父皇,儿臣幸不辱命,江南豪强之乱已平,共查获勾结豪强的地方官吏五十余人、追缴欠税百万两,此乃朝中与江南豪强勾结的核心罪证,涉及中枢重臣三人、宗室子弟七人!”
李宸翊接过卷宗,指尖划过封面上的“江南案”三字,眸色沉凝。卷宗内,密密麻麻记录着朝中官员与江南王氏等豪强的来往书信、资金流向,甚至有官员为豪强通风报信、干预司法的亲笔手谕。
“好!”李宸翊玄铁拐杖重重叩击金砖,“江南平定只是第一步,朝堂内的蛀虫,必须连根拔起!”
退朝后,李宸翊召太子兄弟三人、苏明、卫凛入太极殿偏殿,共商清剿之策。李承佑展开卷宗,逐一分析:“儿臣在江南审讯李嵩与王承业时,二人供出朝中最大支持者是吏部侍郎张敬之。张敬之本是江南人,早年靠王氏资助科举入仕,如今身居吏部要职,不仅为王氏包庇罪行,还利用职权安插亲信到江南各州府,形成‘官豪勾结’的利益网络。”
“此外,”李承宇补充道,“宗正寺少卿李肇,是宗室旁支,暗中收受王氏贿赂,为其隐匿田产、规避限田令,甚至帮王氏私兵购买军械,罪证确凿。”
苏明翻阅着卷宗,沉声道:“张敬之在吏部任职多年,门生故吏遍布朝野,李肇背后有部分宗室成员支持,若贸然动手,恐引发朝堂动荡。需先收集完整证据,切断其党羽联系,再一举收网。”
李宸翊颔首:“朕意已决,由太子总领此事,承泽率天枢锐卫负责抓捕,承宇核查涉案资金,苏明、卫凛协助协调六部,按线索逐一追查,凡牵涉其中者,无论品级高低、亲疏远近,一律严惩!”
太子李承佑依计行事,第一步便是拿下张敬之的外围党羽。他从江南带回的证据中,筛选出与张敬之往来密切的三名地方刺史、两名郎中,令李承泽率天枢锐卫连夜抓捕。
审讯中,三名刺史不堪压力,供出张敬之利用吏部任免权,收受豪强贿赂,将他们提拔至江南各州府,要求他们“关照”王氏等豪强的偷税漏税、强占民田等行为。李承佑当即令御史台将这些供词整理成册,作为弹劾张敬之的关键证据。
与此同时,李承宇核查涉案资金,发现张敬之在长安、洛阳等地购置了十余处房产,良田五千亩,其资产远超俸禄所得。更令人震惊的是,他还将部分赃款转移至西域,通过胡商洗钱,妄图掩盖罪证。李承宇即刻联系安西王李承昭,令其在西域截获赃款,抓捕涉案胡商。
李肇得知外围党羽被抓,心中惶恐,试图联系宗室亲王求情。太子早有预料,令天枢锐卫监视其动向,当场抓获其送信的亲信,截获求情书信。书信中,李肇不仅承认收受贿赂,还意图拉拢宗室亲王干预此案,罪加一等。
景安八年春三月,朝会之上,李承佑手持证据卷宗,出列弹劾:“陛下,吏部侍郎张敬之勾结江南豪强,收受贿赂、安插亲信、偷税漏税、包庇恶行,罪证确凿;宗正寺少卿李肇,收受豪强贿赂,为其隐匿罪行、购买军械,意图拉拢宗室干预司法,二人皆为国之蛀虫,恳请陛下严惩!”
张敬之、李肇出列辩驳:“太子殿下血口喷人!臣等绝无此事,定是太子为邀功,诬陷忠良!”
“是不是诬陷,一查便知!”李承佑令内侍展开供词、书信、资金流向记录,“这是江南各州府刺史的供词,这是你与王氏的往来书信,这是你转移赃款的证据,铁证如山,你还想抵赖?”
百官哗然,张敬之、李肇面如死灰,瘫倒在地。此时,有宗室亲王出列求情:“陛下,李肇虽有罪,但念其宗室身份,还请从轻发落!”
李宸翊玄铁拐杖重重叩击金砖,语气冰冷:“宗室犯法,与庶民同罪!李肇身为宗正寺少卿,知法犯法,勾结豪强,动摇国本,若从轻发落,何以服众?何以正法纪?”
随即,李宸翊颁布裁决:
吏部侍郎张敬之,判处斩立决,抄没家产,其门生故吏涉案者,一律革职查办,永不录用;
宗正寺少卿李肇,判处绞刑,流放其家属至漠北,涉案宗室子弟,削去宗籍,贬为庶民;
其余涉案官员,按情节轻重,分别处以流放、贬官、罚款等惩处,涉案资金悉数充公,用于江南民生恢复;
完善吏部任免制度,科举中举者需经御史台核查背景,地方官员任职满三年需轮换,杜绝官员与地方豪强勾结。
裁决一出,百官噤若寒蝉,无人再敢求情。张敬之、李肇被天枢锐卫拖出殿外,百姓闻讯,纷纷拍手称快,称赞皇帝与太子铁腕肃贪、公正无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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