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文再续,书接上回。
上回说到藤原雅序和陈禺在裕止处经过休息,换上了夜行衣,然后借助裕止提供的岛津义潮府邸信息,趁夜色潜入,在岛津义潮府邸的大厅上的阁楼中,看见了岛津义潮及他邀请来的一众奇人异士。
陈禺和藤原雅序看了下面八人,其中有四人,还是两人第一次见。另外,那两个叫因陀罗和阿须弥虽然听裕止介绍过,但至今充其量也只是第二次见。
两人看见下面八人都是宴席间,阿谀奉承,互吹互捧,显然这些人都颇有来头。好在他们如裕止所言,说话都是用汉语,这倒给陈禺省了很多麻烦。陈禺倒是想起,自己第一次,在德宁柳渭婷的那栋彩楼上和赵湘凌偷看楼下王富贵,薛夫人,柳渭婷,和胡大先生,那时候自己和他们四个还是敌人,现在除了知道王富贵和薛夫人都已经投身到赵湘凌日月教下,柳渭婷也有想和赵湘凌结盟的。那晚上看着楼下王富贵本想给胡大老板拍马,结果胡大老板乱出了个王富贵无法接手的题目,让两人尴尬不已,还有后来自己先后大战王大先生和王富贵,不过记忆最深的还是当日赵湘凌在自己身边的情景……想着,想着不觉嘴角露出笑意。
藤原雅序全神贯注看着下面,忽然抬头看见陈禺露出笑意,不知道到想到什么,伸手推了一下傻笑中的陈禺。陈禺方才如梦初醒,继续看楼下的事情。
两人看着下面八人在相互吹捧,不知道他们是还未开始谈正事,还是已经把正事谈完,且谈的顺利所以才这样开心。不过观察八人的动作神态。
藤原雅序和陈禺,是明显觉得,那个高丽人是比较喜欢自吹,基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自吹的机会。
那个扶桑老者,则是非常稳重,不论谁说话都会正视说话者,且微笑点头,若不是他腰间束着的太刀,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武者的气息。但陈禺则是觉得这个老者能在出刀前把自己的气息完全隐藏,而且还如此自然,是自己来到扶桑见过最强的武者,武功更在鹤川苍芥和了因和尚之上。
那个暹罗人,经常看不惯那个高丽人自吹自擂,时不时出其不意地暗讽那个高丽人一两句,看来他除了把外门功夫练得登峰造极,脑子也是非常灵光,就是心胸不够广阔。
旁边的那个摇折扇的中原人,开始的时候可能是不喜欢暹罗人的粗鄙,但后来好像也看暹罗人顺眼了。也和暹罗人联合起来,经常一唱一和,明面上是抬高那个高丽人,等把高丽人抬高了,再把“梯子”撤了,让他下不来台。
席间说话,高丽人经常被两人弄得面红耳赤,但又不好发作。两个天竺人因陀罗和阿须弥则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,反正别人说什么,他们就不说什么,好像这样才能体现他们与众不同。
岛津义潮自然看得更懂,但他表情上似乎非常享受这种一众狗咬狗的情形。除了有时候高丽人和暹罗人言语中实在有点过分,出来圆场之外,基本不会理会这些肉眼可见的明争暗斗。
两人在楼上看着这场闹剧,直到酒过数轮后。岛津义潮才清退众从仆,然后开始让酒井右卫门去查了一下屋子的前前后后。然后回来,报告大厅周围没有什么事情。
岛津义潮这才清了清嗓子,开始说话,他依旧用汉语,“诸位都是名动一方的高手,在下岛津义潮先敬各位了!”说着对着众人一举手中装着清酒的瓷盏,一饮而尽。
众人见岛津义潮把盏中清酒引进,也纷纷举起自己桌前的盏,也一一饮尽。那个高丽人果然又抢风头,饮完后第一个对着岛津义潮说道:“岛津将军言重了,大家都是朋友。”
他此言一出,隐然意思是自己就是这群人的领头,一句“大家都是朋友”,就把其他人的立场全部自己定位了。暹罗人哪容他这样嚣张,当即就想出言,被一旁的中原人摁住。向暹罗人使了一个眼色,让他望向旁边的两个天竺人。
那两个天竺人面上还是和和气气世外高人的样子,但眼神已经狠狠地盯着高丽人。连高丽人自己都被盯得打了个寒颤。高丽人的这个寒颤打得极其轻微,面色也是一变就立即恢复。但暹罗人,本来武功就不弱,又怎会看不出高丽人的细微变化。面露笑意地看着高丽人,做了一个打寒颤的姿势,然后竖起大拇指。
高丽人被气得面红耳热,但又不好发作,只能为自己再斟了一盏茶,和一盏酒,一并喝下。这时,两个天竺人才满意地点点头,然后因陀罗举起手中茶盏,对岛津义潮说:“问好岛津将军,正如刚才高贞敏高先生所言,大家都是朋友,朋友有事,我等自然过来帮忙,将军何必客气。”说完后对着岛津义潮把手中茶盏一饮而尽,喝完把茶盏放下时,又有意无意的瞟了高贞敏一眼,似乎是在说,这话该我说才对。
岛津义潮好像没有看出他们的暗流涌动,面上依旧堆笑,对着因陀罗,陪笑道:“好说!好说!”,说着,也把自己的酒盏中的酒喝了。然后长叹一声,抬头望着上方,似乎颇有感慨地说:“哎!年底正是足利将军,受职一年满的大宴,扶桑各处大名,各业名士只要能来的,都会来京为足利将军祝贺。大家想想,这样的一次盛会,来祝贺的人的都会做些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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