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的脸色惨白，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轰天雷，拉开引线：“我就是死，也要拉你们陪葬！我李家完了，天启也别想好过！”
“小心！” 沈惊鸿大喊着，从马上飞身而下，手里的湿布准确地盖在轰天雷上。引线被湿布闷灭，只冒了几缕青烟，就没了动静。
李青看着熄灭的轰天雷，彻底绝望，瘫坐在地上，眼泪掉了下来：“为什么？为什么你们每次都能猜到我要做什么？我不甘心！”
沈惊鸿蹲下身，看着李青沾满泥污的脸，语气里满是惋惜：“李青，不是我们能猜到，是你太执着于‘赢’，执着于李家的权势。你要是早点回头，把通敌的证据交出来，陛下或许还能饶你一命，可你偏偏要一条路走到黑，害了自己，也害了李家的其他人。”
“回头？” 李青冷笑一声，“我爹从小就告诉我，李家的人只能赢，不能输！他私运盐铁，我就帮他瞒；他通西域，我就帮他送图纸；他被抓了，我就想劫狱…… 我这辈子，都活在他的影子里，活在‘李家’这两个字里，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。”
沈惊鸿心里一酸，想起自己小时候，父亲虽然严格，却总说 “惊鸿，你要为自己活，要为百姓活，别被‘沈毅之女’的身份困住”。她递给李青一块干净的帕子：“现在回头还不晚，把你知道的世家通敌证据都说出来，为自己赎罪，也为那些被李家害过的人赎罪。”
李青接过帕子，擦了擦眼泪，点了点头：“我招…… 我什么都招…… 张家在城北的当铺里，还藏着一批西域的金银，是准备给西域骑兵的赏钱；王家还有个暗哨在皇宫里，是个太监，叫李德全，负责给太皇太后传递消息……”
就在这时，萧玦带着人从边境赶回来，脸上带着笑容：“惊鸿，好消息！西域的五千骑兵听说先头部队被灭，又看到我们的军旗，以为天启真的有大军，已经撤退了！边境的斥候说，他们至少半年内不敢再来了！”
“太好了！” 周平高兴得拍了下手，“这下天启安全了！李青的叛乱被破了，西域也退了，我们终于能喘口气了！”
沈惊鸿站起身，看着山坡上清理战场的士兵，看着远处赶来的老秦父子，心里满是温暖。她知道，这场叛乱能被顺利挫败，不是她一个人的功劳，是旧部联盟的信任，是萧玦的帮助，是陈忠的提醒，还有所有为正义战斗的人的努力。
老秦父子赶过来，小虎胳膊上的绷带又渗了血，却依旧笑着说：“小姐，我们把兴隆商铺的王家余党都抓了，还从铺里搜出了一批西域的弯刀，跟黑风口的西域人用的一样！”
老秦也笑着说：“西市的百姓听说我们破了叛乱，都在铺门口挂了红绸子，还煮了粥，等着我们回去喝呢！”
沈惊鸿点了点头，让人把李青和抓获的西域人、余党都押上囚车，准备带回昭镜司审问。她走到黑风口的矿洞前，看着黑漆漆的洞口，想起 81 章在这里找到的巫蛊道具，想起父亲当年查矿难时的艰辛，心里默默念着：“爹，您看到了吗？我们破了李青的叛乱，守住了天启，您可以放心了。”
夕阳西下时，押着囚车的队伍回到了天启城。百姓们早就听说了叛乱被破的消息，纷纷涌上街头，手里拿着鲜花和锦旗，欢呼着：“沈将军威武！”“天启太平了！” 卖包子的王二福跑过来，递给沈惊鸿一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：“沈将军，快尝尝，这是我特意给您做的，里面放了您爱吃的豆沙馅。”
沈惊鸿接过包子，咬了一口，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，心里满是温暖。她看着眼前欢呼的百姓，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伙伴，突然觉得，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—— 父亲当年守护的，就是这样的天启，就是这样的百姓；她现在守护的，也是这份太平，这份温暖。
回到昭镜司，陈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，手里捧着父亲的牌位：“小姐，老奴把沈大人的牌位请出来了，让他也听听这个好消息。沈大人要是泉下有知，肯定会为小姐骄傲的。”
沈惊鸿走到牌位前，躬身行礼：“爹，叛乱破了，西域退了，百姓安全了。接下来，我会把世家通敌的证据都找出来，还您一个清白，还天启一个太平。”
牌位上的 “忠烈公沈毅之位” 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，像是在回应她的话。
晚上，昭镜司的书房里依旧灯火通明。沈惊鸿、萧玦、周平、老秦、孙文书围坐在桌前，整理李青招供的证据。孙文书拿着笔，飞快地记录着：“张家当铺藏金银、王家太监李德全、李家私矿藏军械…… 这些证据都齐了，明天交给三司，就能彻底清算三大世家的罪行。”
萧玦看着记录，点头道：“还有李青招供的‘西域首领给太皇太后的密信’，说要在中元节前，再派一批人潜入天启，我们得提前防备，不能再给他们机会。”
沈惊鸿点头，想起 88 章 “骨牌密码解真相” 的线索，对众人说：“李青还提到，他爹李嵩手里有一块‘骨牌令牌’，说是能解开世家通敌的核心秘密，我们得在抄家的时候找到这块令牌，说不定能解开父亲当年没查清的骨牌密码。”
周平拍了下手：“放心！明天抄家的时候，我一定仔细找，就算是挖地三尺，也要把令牌找出来！”
夜深了，众人渐渐散去，只剩下沈惊鸿和陈忠留在书房。陈忠给沈惊鸿端来一碗热粥：“小姐，忙了一天，快喝碗粥暖暖身子。老奴看您今天一直没好好吃饭，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。”
沈惊鸿接过粥，喝了一口，暖流顺着喉咙滑下，驱散了一天的疲惫。她看着窗外的月亮，想起父亲当年在边关的夜晚，也是这样看着月亮，想着天启的百姓。她知道，接下来的路还有很长，要查的案子还有很多，但她不再是一个人，她有这么多忠诚的伙伴，有这么多百姓的支持，她一定能完成父亲的遗愿，还天启一个真正的太平。
月光洒在书房里，映着沈惊鸿坚定的身影，也映着桌上父亲的战策和牌位。沈惊鸿知道，明天会是新的开始，是清算世家罪行的开始，是为父亲平反的开始，她已经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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