烤鱼的烟火气似乎悄然融化了古墓里一丝千年不变的冰寒。自那日后,小龙女虽依旧清冷少言,但对杨过偶尔带来的“外界”小玩意儿——一串甜腻的糖葫芦,几块精致的糕点,甚至是一束带着露水的野花——不再明确拒绝,只是默默收下,偶尔在他兴致勃勃讲述外面见闻时,会多停留那么一会儿。
杨过知道,潜移默化的功夫需要时间,眼下有更重要的事。系统任务像一道鞭子,悬在身后。
他寻了个由头,对小龙女说需外出几日,寻找几味调理内息的草药。小龙女看了他一眼,没多问,只淡淡叮嘱一句:“小心全真教。”
杨过点头,转身出了古墓,脸上那点少年的跳脱瞬间收敛,眼神变得沉静而锐利。他如同鬼魅般潜入山林,目标明确——终南山南麓,黑风寨。
前世记忆里,这伙山贼盘踞此地多年,打家劫舍,甚至与蒙古人有些不清不楚的勾当,寨中积蓄应当不少。更重要的是,寨主“黑煞刀”胡彪,据说有接近二流的实力,手下几个头目也非庸手,正是他完成任务所需的目标。
他没有贸然强攻。个人武力虽可碾压,但难免打草惊蛇,且难以尽全功。他需要的是收服,或者至少是“清理”出足够的人手和资源。
他在黑风寨外围潜伏了两日,摸清了其巡逻规律、明哨暗卡,以及胡彪和几个主要头目的活动习惯。第三日夜,月黑风高。
寨门处,两名喽啰抱着兵刃,倚着木栅打盹。忽然,一道黑影如轻烟般掠过,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,便软软倒地,被拖入阴影之中。
杨过换上其中一人的衣服,压低帽檐,大摇大摆地走向寨内聚义厅。厅内灯火通明,胡彪正与三个心腹头目饮酒,桌上杯盘狼藉。
“妈的,最近山下那些肥羊都学精了,队伍请的护卫越来越硬茬!”一个头目抱怨道。
“怕什么?”胡彪满脸横肉,灌了一口酒,“蒙古那边马上有一批货要过,只要我们办好了,少不了好处!”
杨过听得真切,心中冷笑,果然是一丘之貉。他不再隐藏,踏步而入。
“什么人?!”一名头目警觉,厉声喝道。
杨过摘下帽子,露出那张尚带稚气却冰冷无比的脸。“取你们性命,拿你们钱财的人。”
厅内四人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。
“哪里来的小兔崽子,毛都没长齐,学人劫寨?”
“宰了他下酒!”
胡彪到底是老大,看出杨过步伐沉稳,眼神不对,止住笑声,沉着脸道:“小子,你是谁派来的?”
杨过懒得废话,身形一动,如同移形换影,瞬间欺近离他最近的那个头目。那头目只觉眼前一花,手腕已被扣住,一股阴柔狠辣的内力透体而入,整条胳膊瞬间软塌塌垂落,兵刃“当啷”落地。
“呃啊!”惨叫声刚起,杨过已松开他,脚踩天罗地网步,避开另一人劈来的鬼头刀,反手一指,正中其肋下要穴。那人如同被点了穴道,僵在原地,满脸惊骇。
兔起鹘落,瞬息间废掉两人!
胡彪和剩下那名头目脸色剧变,再无轻视之心。“并肩子上!”胡彪抽出厚背砍刀,虎吼一声,力劈华山之势猛斩过来,刀风呼啸,确有不俗功力。另一头目则挥舞铁尺,从侧翼夹攻。
杨过眼神不变,《独孤九剑》破刀、破枪(铁尺近似短枪)的意念流转心间。他不闪不避,待到刀锋及体,身体才如同柳絮般微微一晃,差之毫厘地避开刀锋,右手并指如剑,后发先至,精准地点在胡彪持刀手腕的“神门穴”上。
胡彪只觉手腕一麻,半边身子酸软,厚背砍刀几乎脱手!他心中大骇,这是什么诡异武功?!
与此同时,杨过左掌拍出,看似轻飘飘,却隐含《黯然销魂掌》意境的些许寂灭之意,后发先至,印在那持铁尺头目的胸口。
“噗!”那头目如遭重锤,喷血倒飞,撞在墙壁上,昏死过去。
胡彪强忍酸麻,还想变招,杨过的指尖已如影随形,点向他咽喉。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,胡彪僵在原地,不敢动弹,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。
“好……好汉饶命!”他终究是惜命的,颤声求饶。
杨过收回手指,负手而立,冷冷地看着他:“两条路。一,死。二,带着你剩下的人,还有寨里所有钱财,臣服于我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配合刚才鬼神莫测的身手,让胡彪生不出丝毫反抗之心。
“我……我臣服!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!”胡彪丢下刀,噗通跪地。地上那两个被废了武功的头目,也挣扎着爬起,磕头如捣蒜。
杨过微微颔首。“清点财物,召集所有还能动的人,山下三里外破庙集合。别耍花样,你们体内已中了我的独门暗劲,三日内不服解药,经脉尽断而亡。”
他随口编了个谎,但配合他刚才的手段,由不得胡彪等人不信。
【叮!降服黑风寨寨主胡彪(准二流),头目两名(三流),符合任务要求(3/3)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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