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十郎的侵略,停了。
他看着她那只还在渗血的手,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。
该死!
怎么会受伤!
一股混杂着懊恼与暴戾的情绪,在他胸中疯狂冲撞。
不是对苏宛月,而是对他自己。
就差一点。
只差那么一点点。
这头一直用端庄与理智将自己层层包裹的凤凰,就要彻底为他绽放了。
却被这该死的意外打断。
他缓缓抬起手,想去查看她的伤势。
苏宛月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将手缩到身后,身体向后死死贴住书案。
那双刚刚还氤氲着水汽的凤眸里,此刻只剩下最原始的惊慌与戒备。
“别碰我!”
她的声音,带着哭腔,充满了被撞破丑事后的羞愤与后怕。
赵十郎伸出的手,停在了半空。
他看着她那张苍白如纸的俏脸,看着她那双写满了“你别过来”的眼睛。
他心中那股几乎要噬人的暴戾,缓缓沉了下去。
不能再逼了。
这只受惊的鸟儿,已经探出了头。
再逼,只会让她重新缩回壳里。
甚至,会让她彻底锁死心门。
他收回手,脸上所有的欲望与激情都褪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一种冰冷的,不容置疑的强势。
“手,给我。”
他的话,简短,有力。
苏宛月咬着鲜红的唇,拼命摇头。
她不敢。
她怕他再碰自己一下,自己那好不容易才拼凑起来的防线,会再次土崩瓦解。
赵十郎没有再废话。
他上前一步。
在苏宛月惊恐到几乎要窒息的注视下,直接抓住了她藏在身后的手腕。
然后,用一种她根本无法抗拒的力量,将那只紧握成拳的柔荑,一根手指、一根手指地,强行掰开。
掌心,一道被砚台边角划破的口子,不深。
却因为她握得太紧,皮肉外翻,血流不止。
他没有去翻找药箱,只是另一只手伸进自己的裤兜,动作不见丝毫停顿,再拿出来时,手中已多了两个小巧的白玉瓷瓶。
仿佛那东西,本就该在那里。
苏宛月被他这番近乎神仙手段的举动,弄得一怔,连挣扎都忘了。
赵十郎不再理会她的惊愕。
他拉着她,走到一旁的椅子上,强硬地将她按着坐下。
然后,他蹲下身。
从药箱里取出干净的棉布和清水,开始为她清理伤口。
他的动作,专注,仔细。
甚至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。
清水拂过伤口,带来轻微的刺痛,苏宛月忍不住“嘶”了一声。
赵十郎清理的动作,顿了一下。
他抬起头,看了她一眼。
那一眼,没有欲望,没有侵略。
只有一种让她心头发慌的,浓得化不开的心疼。
苏宛月心口一窒,呼吸都停了半瞬。
她慌乱地低下头,不敢再与他对视。
赵十郎打开那瓶金疮药,将药粉均匀地洒在伤口上。
一股清凉的感觉传来,血,几乎是瞬间就止住了。
苏宛月再次被这神异的药效震惊。
这……这绝不是二妹平日里用的那些。
他身上,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?
赵十郎没有解释,又打开了另一个瓷瓶,用指尖挑出一点透明的膏体,轻轻涂抹在伤口上。
“不想留疤,就老实点。”
他的话,依旧是那种带着命令的口吻。
苏宛月却鬼使神差地,没有反驳。
她就那么呆呆地坐着,任由他摆布。
看着他蹲在自己身前,低着头,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专注模样。
他的头发还带着水汽,侧脸的线条,在灯火下显得坚毅而冷峻。
这个男人,刚才还像一头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野兽。
可现在,却像一个最耐心的匠人,在修复一件破损的绝世珍品。
这种极致的反差,让苏宛月的心,彻底乱了。
她忽然想起,自己刚才,似乎并没有用尽全力去推拒他。
甚至,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,自己心中升起的,除了惊慌与羞耻,还有一丝……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,隐秘的期待。
而他,在自己最迷茫,几乎要彻底沉沦的时候,却因为自己手上的这点小伤,硬生生地停了下来。
他……他对自己,不单纯是图她的身子。
这个念头,一旦产生,便如疯长的藤蔓,瞬间缠绕了她的整个心脏。
所有的委屈,所有的挣扎,所有的不甘,在这一刻,都化作了一股滚烫的热流,涌上她的眼眶。
【叮!苏宛月好感度+5!当前好-感度:84!奖励黄金盲盒一个!】
【她对您的爱意,已超越了伦理的束缚,化作了刻骨的依赖!】
赵十郎的脑海中,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。
但他此刻,无暇顾及。
他用干净的纱布,为苏宛月的手,缠上了一圈漂亮的绷带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站起身。
“好了。”
他看着苏宛月,看着她那张红得快要滴血的脸,和那双不敢看自己的,躲闪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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