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咱们用命,用血,给自己打出来的规矩!是咱们所有人的活路!”
当男人们在为刀枪火炮而狂热时,柳含烟在二龙山的后山,建起了一座特殊的学堂。
“医匠学堂”。
招收的,是十岁以下,无家可归的孩童。
学堂的第一课,不识字,不算数。
所有孩子排排站,跟着柳含烟念一首她自己编的童谣。
“饭前便后要洗手,生水冷饭莫入口。不怕豺狼当门过,就怕病从口中入。”
她将《消毒十法》和《外科手册》里最基础的内容,编成了朗朗上口的歌谣和图画,作为蒙学教材。
这天,林冲巡山路过,正看到柳含烟站在讲台上。
她举着一支奇怪的东西——一截掏空的玻璃管,前面装着削尖的鸟骨,后面连着一个鞣制过的羊皮囊。
一个最原始的注射器。
“这叫气血针。”柳含烟对着台下那些懵懂的眼睛,认真地说道,“我们身上有‘好气’,也有‘坏气’。人生病,就是‘坏气’多了。将来有一天,我们能找到真正的‘好气’,用这东西,把它打进人的血里,把‘坏气’赶走。”
孩子们听不懂,却觉得新奇,爆发出热烈的掌声。
林冲站在远处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。
炮火能摧毁一个王朝,却建不起一个国家。
真正的强国之基,不在于兵甲多利,城墙多厚。
原来,是从一句妇孺皆知的童谣开始的。
秋末,北方的战报再次传来,字字泣血。
辽军铁骑攻陷檀州,纵兵三日,屠城。
消息传到二龙山时,山寨里没有愤怒的吼叫,只有一片死寂的压抑。
也就在这一天,二龙山深处的兵工厂,传来一阵阵震天的欢呼。
首批二十门“震山雷”,正式列装。
黑沉沉的炮身,按照老铁头的坚持,在炮口处用红漆涂了一圈,仿佛二十只怒目圆睁的眼睛。
林冲披上冰冷的铁甲,亲自登上新筑的点将台。
他没有战前动员,没有慷慨陈词。
只是亲自走到第一门“震山雷”旁,从火盆里拿起燃烧的火把,点燃了那根粗大的引信。
“轰——”
撕裂长空的轰鸣,盖过了一切声音。
炽热的火光,将半边天际都映得通红。
林冲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刀,刀锋指向阴云密布的北疆。
他的话语,在炮火的余音中,传遍了整个山谷,清晰如铁。
“从前,是他们的铁骑踏中原。”
“今天,我要让他们知道,什么叫——”
“铁火镇山河!”
话音落下的瞬间,远方,雷公岭的方向,一簇烽火冲天而起。
紧接着,是第二簇,第三簇……
南方十二寨的群山之间,一道道烽烟接连亮起,仿佛沉睡的大地被这声炮响惊醒,开始燃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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