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红雪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放下窗纱,转身走到桌边,拿起桌上的酒壶,故意将酒倒在锦袍上,又抓起一把花生,一边吃一边朝着门外走去,语气瞬间切换成纨绔子弟的嚣张:“怕什么?不就是个探子吗?本公子就让他看看,什么叫真正的纨绔!”
苏晚卿看着他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无奈,却也明白他的用意 —— 只有继续扮演好 “慕容轩” 的角色,才能打消玉玲珑的怀疑,为三日后的驿站谈判争取时间。她快速整理好桌上的羊皮纸,藏进床底的暗格,然后跟了出去,配合傅红雪演一场 “纨绔戏码”。
傅红雪走到院中的石桌旁,故意将花生壳扔得满地都是,又对着小翠大喊:“小翠!快给本公子拿两坛好酒来!再让厨房做几样拿手的小菜,本公子要跟苏姑娘喝酒!”
小翠虽疑惑三公子为何突然要喝酒,却还是听话地跑去准备。躲在竹丛后的探子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手中的短笛记录得更勤了 —— 在他看来,这确实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,与破庙前那个镇定布局的人判若两人。
苏晚卿走到傅红雪身边,故意装作娇嗔的模样,伸手夺过他手中的酒壶:“三公子,你刚回来就喝酒,小心伤了身体。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,你若是赢了,我就陪你喝,若是输了,今日就不许再碰酒。”
傅红雪故作不满地噘嘴,却还是点头同意:“好!玩什么游戏?本公子可不会输给你!”
两人坐在石桌旁,看似玩得不亦乐乎,实则都在留意竹丛后的动静。傅红雪故意在游戏中输给苏晚卿,装作生气地将棋子扔在地上,又吵着要小翠再拿些点心来,一举一动都透着纨绔子弟的任性与幼稚。
竹丛后的探子看了半个时辰,见听竹院始终是 “吃喝玩乐” 的场景,便悄悄退了出去,朝着城郊山神庙的方向跑去 —— 他要将看到的一切如实汇报给水玲珑,证明慕容轩确实只是个普通纨绔。
傅红雪看着探子离开的方向,眼中的 “任性” 瞬间褪去,恢复了往日的冷厉。他收起桌上的棋子,语气凝重:“玉玲珑不会这么轻易相信,这个探子只是第一批,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多人来查。我们接下来的几天,要更加小心,不能露出任何破绽。”
苏晚卿点头,将散落的花生壳收好:“我会让小翠多留意院外的动静,若是有陌生人靠近,立刻通知我们。另外,我会把驿站的布防图重新抄一份,藏在更隐蔽的地方,避免被探子发现。”
接下来的两日,傅红雪彻底扮演起 “纨绔慕容轩” 的角色:白天带着小翠去京城的酒楼、赌坊吃喝玩乐,故意与赵天磊等纨绔争风吃醋,甚至因为店小二上错菜而掀了桌子;晚上则留在听竹院,与苏晚卿 “饮酒作乐”,偶尔还会对着月亮吟诗,装作伤春悲秋的模样。
这些举动都被水玲珑派来的探子一一记录,传回山神庙后,连最开始怀疑傅红雪的死士都动摇了:“楼主,依属下看,这慕容轩确实只是个纨绔子弟,之前在破庙或许真的只是巧合。他这两日的举动,与京城传闻中的形象完全一致,不像是装出来的。”
水玲珑却摇了摇头,指尖划过探子送来的记录,目光停在 “掀翻酒楼桌子” 那一段 —— 记录中提到,慕容轩掀桌子时,避开了店小二手中的汤碗,动作敏捷得不像体弱的纨绔。“巧合太多,就不是巧合了。” 她语气坚定,“你们再去查一件事 —— 慕容轩坠马失忆时,身边有没有出现过陌生的医者,尤其是与烟雨楼有关的人。另外,密切关注他三日后的动向,若是他去了废弃驿站,就说明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。”
死士们再次领命而去,水玲珑则拿起桌上的半张密函,眼神变得愈发冷厉。她隐隐觉得,这个慕容轩的身份,很可能与烟雨令、甚至与失踪的傅红雪有关,而三日后的废弃驿站,或许会揭开所有谜团。
时间很快到了火器谈判的前一日,傅红雪按照计划,以 “去城郊打猎” 为由,向慕容鸿告假,为三日后前往废弃驿站做准备。慕容鸿虽担心他的安全,却也知道拦不住,只能反复叮嘱他注意安全,还给他派了两个府中的护卫,名义上是 “保护”,实则是想让他远离江湖纷争。
傅红雪带着护卫离开慕容府时,故意绕了远路,确认没有探子跟踪后,才转向城郊的山谷,与青风汇合。山谷中,烟雨楼的弟子们正在检查武器,苏晚卿则在给 “霹雳弹” 做最后的调试,看到傅红雪来,她立刻迎上来:“都准备好了,林墨那边也传来消息,他明日会以‘保护慕容轩打猎’为由,跟着我们一起去废弃驿站,正好落入我们的陷阱。”
傅红雪点头,从怀中取出一张新的地形图,上面标注着最新的埋伏位置:“水玲珑那边有动静吗?她会不会去废弃驿站?”
青风接过地形图,语气凝重:“我们的人在山神庙外看到玲珑楼的人在准备武器,看样子水玲珑明日也会去驿站。她很可能想坐收渔翁之利,等我们与黑风堂两败俱伤后,再出手夺取火器和密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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