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时节的京城,繁花似锦,夜色初临时分,宰相赵德昌的府邸外已是车水马龙。今日是赵宰相的五十大寿,他广邀京城权贵、江湖名士前来赴宴,一时间,相府内灯火通明,丝竹之声不绝于耳,处处透着奢华与热闹。
相府的宴会厅内,鎏金的宫灯高悬,照亮了满室的锦衣华服。宾客们三五成群,或举杯谈笑,或低声密语,看似一派和谐,实则各怀心思。朝堂上,赵宰相与兵部尚书李嵩素来不和,两人明争暗斗多年;江湖中,玲珑楼与黑风堂的矛盾日益激化,近日更是传出两派在江南一带发生小规模火并的消息,而今日的宴会上,不仅有朝廷官员,还有不少江湖势力的代表,气氛隐隐透着几分紧张。
“李大人,今日赵宰相的寿宴,可真是热闹非凡啊。” 一名官员端着酒杯,凑到李嵩身边,低声说道,“听说赵宰相最近在暗中联络江湖势力,似乎是想为下一步的朝堂布局做准备,李大人可得多加留意。”
李嵩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宴会厅内的江湖人士,眼中闪过一丝警惕:“哼,赵德昌野心勃勃,不过是想借江湖势力壮大自己的声势罢了。只是江湖水深,玲珑楼与黑风堂的恩怨可不是那么好掺和的,他若是贸然插手,恐怕会引火烧身。”
与此同时,宴会厅的角落里,一个身着月白色锦袍的年轻男子正独自饮酒。他面容俊朗,眉梢眼角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,手中把玩着一只玉杯,看似在欣赏厅内的歌舞,实则目光锐利地观察着在场的每一个人。他便是以 “慕容轩” 为化名,潜入京城探查黑风堂动向的玲珑楼弟子 —— 沈惊鸿。
沈惊鸿此次化名 “慕容轩”,对外宣称是江南来的富商子弟,实则是受玲珑楼主之命,暗中调查黑风堂与朝廷官员的勾结线索。近日玲珑楼与黑风堂在江南的火并,看似是江湖恩怨,实则背后有朝廷势力在暗中推波助澜,而赵宰相府的这场寿宴,正是探查线索的绝佳机会。
“这位公子看着面生,不知是哪家的才俊?” 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沈惊鸿身边响起。沈惊鸿转头一看,只见来人是吏部侍郎王大人,正笑眯眯地看着他。
沈惊鸿放下酒杯,起身拱手行礼,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谦逊:“在下慕容轩,来自江南,今日是受赵宰相的邀请,前来为宰相大人贺寿。初到京城,人地生疏,还望王大人多多关照。”
王大人笑着点头:“原来是慕容公子,久仰大名。听闻江南慕容家乃是富商之家,公子年轻有为,真是难得。” 两人寒暄了几句,王大人便被其他官员叫走,沈惊鸿重新回到角落,继续观察着厅内的动静,寻找着与黑风堂相关的蛛丝马迹。
就在沈惊鸿专注观察之际,一道清脆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:“这位公子,独自一人饮酒,不觉得无聊吗?”
沈惊鸿转身,只见眼前站着一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。她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,肌肤白皙,眉目如画,一双杏眼灵动俏皮,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,正是赵宰相的独女 —— 赵婉儿。
赵婉儿自小在相府长大,备受宠爱,性子活泼开朗,却也不失大家闺秀的端庄。今日寿宴上,她本陪着母亲招待女眷,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角落里的沈惊鸿。沈惊鸿俊朗的面容、慵懒又不失贵气的气质,瞬间吸引了她的目光,让她忍不住主动上前搭话。
沈惊鸿看着眼前的赵婉儿,心中暗自思索。赵婉儿是赵宰相的独女,若是能从她口中套出一些关于赵宰相与江湖势力勾结的线索,或许能对调查有所帮助。他立刻收起眼中的锐利,换上一副轻佻的笑容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:“这位姑娘说笑了,有如此美景、如此佳人在侧,怎么会无聊呢?只是可惜,无人与在下共饮一杯,未免有些遗憾。”
赵婉儿脸颊微红,她没想到眼前的公子竟如此直白,却也不恼,反而笑着说道:“公子若是不嫌弃,婉儿愿陪公子饮一杯。” 她说着,便拿起桌上的酒杯,倒了一杯酒,递到沈惊鸿面前。
沈惊鸿接过酒杯,与赵婉儿轻轻一碰,说道:“能与姑娘共饮,真是在下的荣幸。不知姑娘芳名?”
“我叫赵婉儿。” 赵婉儿轻声说道,目光紧紧盯着沈惊鸿,眼中满是少女的羞涩与好奇,“慕容公子,我听父亲说,你是从江南来的?江南是不是像传闻中那样,风景如画,还有很多好吃的点心?”
沈惊鸿看着赵婉儿天真烂漫的模样,心中暗笑,面上却依旧带着轻佻的笑容,顺着她的话说道:“江南确实是个好地方,有西湖的美景,有苏州的园林,还有各种各样的点心,比如桂花糕、绿豆糕,都十分美味。若是婉儿姑娘有机会去江南,在下愿意为姑娘做向导,带姑娘好好游览一番。”
“真的吗?” 赵婉儿眼睛一亮,语气中满是期待,“我早就想去江南看看了,只是父亲总是忙于公务,母亲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。若是有慕容公子作陪,那真是太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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