疏勒城的黎明被一股压抑的死寂笼罩。城头的火把尚未燃尽,暗红色的光晕映着士兵们布满血丝的双眼,甲胄上的血痂与尘土凝结成硬壳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血腥气。秦岳拄着长枪站在城垛边,肩头的伤口在寒风中隐隐作痛,目光死死盯着戈壁尽头——那里,一道遮天蔽日的黑色浪潮正缓缓逼近,马蹄声沉闷如雷,震得城墙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将军!波斯大军已至五里外!”斥候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,“二十万大军,分三路列阵,阵前推着数十架巨型投石机,还有……还有数不清的油桶!”
秦岳瞳孔骤缩,顺着斥候手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波斯大军阵前,数十架投石机如巨兽般矗立,投石臂上绑着浸满油脂的火油罐,罐身刻着与那枚波斯令牌相同的诡异符号。波斯大汗骑着一头白象,身披镶嵌宝石的金箔战甲,手中权杖直指疏勒城,眼中满是睥睨天下的傲慢。
“是焚城火油!”苏念念握紧破虏刀,银甲上的刀痕在晨光下格外刺眼,“他们要用投石机将火油投进城内,一把火烧了疏勒城!”
林墨脸色惨白,声音沙哑:“城中房屋多为土木结构,一旦被火油引燃,后果不堪设想!我们必须想办法摧毁那些投石机!”
秦岳深吸一口气,目光扫过城墙上疲惫的将士与城下自发集结的百姓,沉声道:“现在退缩就是死路一条!林墨,你率领一千士兵死守北门,务必挡住侧翼敌军的冲击;念念,你带五百校刀手,从西门杀出,绕后突袭投石机阵地,我率领剩余兵力镇守南门主战场,用箭矢压制敌军,为你掩护!”
“好!”苏念念眼中闪过一丝决绝,翻身上马,破虏刀直指敌军阵前,“校刀手,随我杀出去!”
城门缓缓打开,苏念念率领五百校刀手如离弦之箭般冲出,马蹄踏过满地尸骸,朝着波斯大军的侧翼疾驰而去。波斯大汗见状,冷笑一声,下令道:“放箭!拦住他们!”
无数箭矢从波斯阵中射来,如黑云压顶般笼罩而下。苏念念挥舞破虏刀,刀光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,将箭矢纷纷击落。校刀手们紧随其后,举起盾牌结成防线,硬生生在箭雨中开辟出一条通道。
“杀!”苏念念一声怒喝,策马冲入波斯侧翼的步兵阵中。破虏刀重达三十斤,在她手中却如臂使指,刀锋过处,波斯士兵的皮甲如纸般撕裂,鲜血喷涌而出。一名波斯百夫长挥刀迎上,被苏念念侧身避开,顺势一刀劈中脖颈,头颅滚落在地,鲜血喷溅了她一身。
与此同时,波斯大汗下令:“投石机,发射!”
数十架投石机同时发力,浸满火油的油罐在空中划出弧线,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疏勒城砸来。“快避开!”秦岳高声呐喊,率领士兵们分散躲避。油罐砸在城墙上,轰然碎裂,火油飞溅,瞬间燃起熊熊大火。城墙上的滚石、擂木被引燃,火光冲天,浓烟滚滚,不少士兵被火焰灼伤,发出凄厉的惨叫。
“弓箭手,压制投石机!”秦岳高声下令。城墙上的弓箭手纷纷张弓搭箭,箭矢如雨点般射向投石机阵地。波斯士兵纷纷倒地,但投石机依旧在不断发射,更多的火油罐砸进城内,民房被引燃,百姓们的惨叫声与士兵们的呐喊声交织在一起,疏勒城陷入一片火海。
秦岳看着城中燃起的大火,眼中满是痛惜与愤怒。他握紧长枪,策马冲出城门,高声呐喊:“弟兄们,跟我杀出去,保护百姓!”
大夏士兵们被秦岳的勇气感染,纷纷跟着冲出城门,与波斯大军展开惨烈的肉搏战。秦岳一马当先,长枪如银龙出海,刺穿了一名波斯骑兵的胸膛。他顺势一挑,将尸体挑飞出去,砸倒了几名冲上来的波斯士兵。
一名波斯将领见状,怒吼着挥刀朝秦岳砍来。秦岳侧身避开,长枪反手刺出,正好刺穿对方的咽喉。他抽出长枪,鲜血喷溅在脸上,更添几分狰狞。“杀!”秦岳率领士兵们,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波斯阵中,长枪舞动,马刀翻飞,波斯士兵纷纷倒地。
然而,波斯大军人数众多,源源不断地冲上来,大夏士兵们渐渐体力不支。秦岳肩头的伤口再次裂开,鲜血染红了玄色战甲,但他依旧咬牙坚持,手中的长枪从未停歇。
另一边,苏念念率领校刀手们终于冲到了投石机阵地前。波斯士兵们早已严阵以待,手持弯刀朝着他们冲来。“毁掉投石机!”苏念念高声下令,破虏刀挥舞,朝着一架投石机的支架砍去。只听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支架被砍断,投石机轰然倒塌,砸死了几名波斯士兵。
校刀手们纷纷效仿,挥舞着马刀,朝着投石机砍去。波斯士兵们拼死抵抗,与校刀手们展开激战。一名波斯士兵趁机偷袭苏念念,弯刀直指她的后背。苏念念眼角余光瞥见,侧身避开,同时破虏刀反手劈出,将对方斩杀。
激战中,苏念念突然发现,每架投石机旁都有几名手持火把的波斯士兵,他们正在不断给火油罐点火。“先杀点火的士兵!”苏念念高声呐喊,策马朝着一名手持火把的波斯士兵冲去。破虏刀一挥,那士兵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火把滚落,点燃了旁边的一堆干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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