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这几天过得像惊弓之鸟。自从在荣宝斋门口被刘海中撞见,他就没睡过一个踏实觉。白天上课时,他会突然走神,想起刘海中那双小眼睛里闪烁的、像秃鹫盯着腐肉般的光芒;夜里躺在床上,耳边仿佛总回响着那句“不该是自己的东西,拿了烫手”。
他知道,刘海中不会善罢甘休。这个官迷心窍的二大爷,好不容易抓住别人的把柄,怎么可能轻易放过?
该来的总会来。周五晚上八点多,阎家刚吃完晚饭,三大妈在厨房刷碗,小儿子在里屋写作业,就听见院门外传来一声干咳,接着是刘海中那特有的、拖着官腔的嗓音:
“老阎在家吗?”
阎埠贵手里的茶杯一晃,茶水差点泼出来。他强作镇定,放下杯子,起身去开门。门外,刘海中背着手站着,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脸上挂着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。
“老刘?这么晚了,有事?”阎埠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。
“也没什么事。”刘海中慢悠悠地说,“就是饭后出来遛弯,路过您这儿,想着好些日子没跟你聊聊了。您要是不忙,咱哥俩说说话?”
他嘴上客气,人已经迈步进了院子,根本不给阎埠贵拒绝的机会。
阎埠贵心里暗骂,脸上却堆起笑:“不忙不忙,快请进。屋里坐。”
两人进了外屋,三大妈端来茶水,识趣地带着儿子去了里屋,关上了门。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,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。
刘海中不急着开口,端起茶杯,慢条斯理地吹了吹浮沫,啜了一小口,然后放下杯子,目光在屋里扫视一圈,最后落在阎埠贵脸上。
“老阎,”他开口了,声音压得低低的,“咱俩认识多少年了?”
“这……得有近二十年了吧?”阎埠贵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“二十年。”刘海中准确地说,“我进轧钢厂第二年,您调到咱们这片小学教书,打那时候起就住一个院。一晃眼,小半辈子过去了。”
他叹了口气,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:“老阎啊,咱们都是老邻居了,有些话,我本不该说。可看着您现在这样子,我又觉得,不说不行。”
阎埠贵的心提了起来:“老刘,你…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“什么意思?”刘海中身子往前倾了倾,声音更低了,“老阎,您最近是不是……心里有事?”
“没……没有啊。”阎埠贵下意识地否认,手却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——那个位置,贴身的口袋里,正藏着那块用红布包了好几层的残玉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刘海中的眼睛。他笑了,笑得意味深长:“没有就好。不过老阎,我可得提醒你一句,这人哪,心里要是藏着事,藏得越深,就越容易露馅儿。您说是不是?”
阎埠贵的后背开始冒汗:“老刘,您有话就直说吧。我这人笨,听不懂弯弯绕。”
“好,那我就直说了。”刘海中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严肃的、近乎审判的神情,“贾家丢玉的事,闹了不是一天两天了。贾张氏那老虔婆虽然讨人嫌,但丢了东西是真。这事儿,在院里影响很坏。”
他顿了顿,观察着阎埠贵的反应:“可巧了,就在贾家丢玉后没几天,你就打扮得怪模怪样,神神秘秘地去了荣宝斋。老阎,您一个教算术的,什么时候对古玩玉器感兴趣了?”
阎埠贵的脸“唰”地白了:“我……我就是随便看看……”
“随便看看需要乔装打扮?”刘海中打断他,声音陡然严厉起来,“阎埠贵!你当我是三岁小孩?老实交代,贾张氏那块玉,是不是被你捡去了?!”
“没有!绝对没有!”阎埠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站起来,声音都变了调,“刘海中,你……你别血口喷人!我阎埠贵再穷,也不会拿别人家的东西!”
“哦?”刘海中不慌不忙,又端起茶杯,“那你去荣宝斋干什么?你怀里揣的又是什么?”
阎埠贵愣住了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刚才摸胸口的动作,已经出卖了他。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下来,他张着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刘海中看着他这副样子,心里更有底了。他放下茶杯,站起身,背着手在屋里踱了两步,语气缓和了些:“老阎,你也别紧张。我呢,不是要逼你。咱们都是体面人,体面人办事,讲究个方法。”
他走到阎埠贵面前,压低声音:“那块玉,您要是真捡着了,拿出来,咱们商量个妥善的处理办法。贾张氏那边,我可以帮您说话——就说玉是掉在公共地方了,谁捡着算谁的。您是文化人,说捡着研究研究,也说得过去。”
阎埠贵的心猛地一跳。刘海中这话……是在暗示什么?
“不过,”刘海中话锋一转,“这事儿不能白办。我刘海中在院里说话,还是有点分量的。要是我帮你把这事儿圆过去,你是不是……也得表示表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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