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埠贵明白了。刘海中这是要分一杯羹。
“老刘,你……你误会了。”他强作镇定,“我真的没捡着什么玉。去荣宝斋,就是……就是对老物件突然有了点兴趣,想学习学习。你要是不信,可以去问荣宝斋的老师傅,我什么都没拿出来给他看!”
他决定咬死不认。开玩笑,那块玉现在是他心里最大的秘密,也是最大的希望,怎么可能轻易交给刘海中?
刘海中的脸色沉了下来。他没想到阎埠贵这么嘴硬。
“老阎,”他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我给你面子,你可别给脸不要脸。这事儿,要是我捅出去,说你捡了贾家的玉不还,还偷偷摸摸去鉴定……你这三大爷的脸面,还要不要了?你这人民教师的身份,还保不保得住?”
这话戳中了阎埠贵的痛处。他浑身一颤,嘴唇哆嗦着,却还是咬着牙:“你……你没有证据!”
“证据?”刘海中冷笑,“我是没有直接证据。可老阎,这世上的事,有时候不需要证据。只要我把这事儿在院里一嚷嚷,再往你们学校领导那儿递个话,说你行为不检,捡了东西不还……你觉得,领导会怎么想?同事们会怎么看?到时候,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!”
他凑近阎埠贵,几乎贴着他的耳朵,一字一句地说:“阎埠贵,我劝你想清楚了。是破财消灾,保住名声和饭碗,还是为了块破石头,弄得身败名裂?”
阎埠贵瘫坐在椅子上,面如死灰。他知道,刘海中说的是实话。这种事,根本不需要确凿证据,只要风言风语传开,他的名声就完了。到时候,别说三大爷的位子,连教书的工作都可能保不住。
可是……可是那块玉,万一真是个宝贝呢?万一值大钱呢?就这么交给刘海中,他不甘心!
两人就这样僵持着。屋子里静得可怕,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,像敲在阎埠贵心上的鼓点。
良久,阎埠贵才嘶哑着嗓子开口:“老刘……你容我想想,行吗?”
刘海中知道,火候差不多了。逼得太紧,反而可能适得其反。
“行。”他直起身,又恢复了那副慢悠悠的腔调,“你是明白人,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。这样,我给你三天时间。三天后,咱们再谈。”
他走到门口,又回过头,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:“对了,老阎,我听说最近有人在打听关于玉器纹饰的资料,还特意去了图书馆查什么……《北方民间器物纹饰遗存》?你说巧不巧,这书的名字,我听着都新鲜。”
说完,他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
阎埠贵坐在原地,浑身冰凉。刘海中连他查什么书都知道!这说明什么?说明他一直在暗中调查,甚至可能跟踪自己!
恐惧像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他。
就在阎埠贵和刘海中勾心斗角的同时,宣传科的办公室里,许大茂正翘着二郎腿,翻看着最新一期的《北京文艺》。作为宣传科的主任,他不仅要管厂里的广播和宣传栏,还得时刻关注社会上的文化动态,以便及时“把握风向”。
可今天,他有点心不在焉。脑子里反复琢磨的,是前两天跟广播站于海棠闲聊时听来的一件趣事。
于海棠有个表姐在区图书馆工作,叫李娜,前些天来厂里找于海棠,两人在食堂吃饭时闲聊,她提起了件怪事:有个老头,鬼鬼祟祟地去图书馆查一本特别冷门的书,叫《北方民间器物纹饰遗存》,还偷偷做笔记,被发现后慌慌张张地跑了。
“你是没看见他那样子,”李娜当时笑着说,“裹得严严实实,还戴个帽子,跟做贼似的。我后来一打听,你猜怎么着?那老头好像是你们轧钢厂家属院的,姓阎,还是个老师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许大茂当时就留了心。姓阎的老师,轧钢厂家属院——这不就是前院的阎埠贵吗?
阎埠贵偷偷研究文物纹饰?这本身就很反常。更巧的是,院里贾家刚丢了块“传家宝玉”,闹得沸沸扬扬。这两件事,会不会有什么关联?
许大茂的新闻嗅觉立刻被触动了。他敏锐地感觉到,这里头可能有“料”。
放下杂志,他站起身,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。作为宣传干事,他一直在寻找能“一鸣惊人”的新闻素材。“民间文物保护”、“普通群众发现历史文物”这类题材,眼下正是宣传的热点。要是能挖出个像样的故事……
他越想越兴奋。阎埠贵如果真发现了什么,或者……如果他捡到了贾家那块玉,而那玉又真有什么来历……
许大茂决定行动。他先去了广播站,找于海棠要了她表姐李娜的联系方式,然后找了个借口,提前下班,直奔区图书馆。
李娜是个四十来岁、戴着眼镜、看起来很文静的女同志。听许大茂说明来意——说是想做个关于“群众性文物保护意识”的专题报道,需要了解一些资料——她很热情地接待了他。
“您说的那本书啊,确实挺冷门的。”李娜从书库里找出那本《北方民间器物纹饰遗存》,递给许大茂,“一般来借的,要么是专业的研究人员,要么是文物商店的老师傅。像那位阎老师那样的……确实少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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