纽约肯尼迪机场的停机坪上,冷风裹着细雨打在舷窗上,留下蜿蜒的水痕。林薇安扶着顾宸曦走下私人飞机,他的左臂还吊在胸前,肩膀的绷带渗出淡红色的血——刚才在平流层遇到气流颠簸,他为了护她撞在舱壁上,刚缝合的伤口又裂了。
“先去酒店处理伤口,”林薇安的声音发颤,手指攥着他没受伤的右手,掌心全是汗,“自由女神像那边,让马克探长先派人探查,我们不差这两个小时。”
顾宸曦却摇头,从背包里掏出折叠伞,把她护在伞下:“倒计时只剩22小时了,沈墨的人肯定在底座设了陷阱,我们得亲自去。”他低头看着她发红的眼眶,拇指轻轻蹭过她的脸颊,“别担心,我答应过你,会陪你去冰岛看极光,就不会食言。”
顾先生的手好凉,他肯定疼得厉害,却还在硬撑。自由女神像的短信像块石头压在我心里——“终极钥匙的眼泪”,到底要我流什么样的眼泪?是悲伤的,还是……爸爸当年是不是早就预料到,我会走到这一步?
纽约警探米勒已经在机场外等候,他握着顾宸曦的右手:“底座周围我们布了十个便衣,但沈墨的人很狡猾,昨晚有个探员在附近被电击枪袭击,现在还在医院。”
车子往自由女神像方向开,沿途的广告牌闪烁着霓虹,林薇安却没心思看——她掏出爸爸的钢笔,笔帽上的狐形纹在灯光下泛着蓝光,这是唯一能对抗核心的武器,可她不知道,能不能真的靠“眼泪”摧毁备用核心。
下午三点的自由女神像,游客比平时少了一半。米勒带着两人绕到底座后侧,那里有个隐蔽的金属门,门上刻着鸦形符号——是沈墨的标记。
“昨晚我们用探测器扫过,里面有三层密室,”米勒指着金属门,“最里面的一层,有强能量反应,应该就是备用核心。”
林薇安掏出银色令牌,按在金属门的凹槽上。令牌发出红光,门缓缓打开,里面黑漆漆的,只有墙壁上的应急灯闪着微弱的光,像鬼火一样。
“我走前面。”顾宸曦把伞递给米勒,从口袋里掏出迷你电击器,左手虽然不能动,右手却握得很紧。他一步步往下走,每走两级台阶就回头看一眼林薇安,确保她跟在身后。
走到第二层密室时,林薇安突然停下脚步——地面上有新鲜的脚印,脚印旁还散落着几根黑色的头发。“有人来过!”她小声说,伸手拉住顾宸曦的衣角。
顾宸曦立刻关掉应急灯,黑暗中传来轻微的呼吸声。他屏住呼吸,顺着声音来源摸过去,突然摸到一个温热的身体——是沈墨的手下!他毫不犹豫地按下电击器,那人浑身一颤,倒在地上。
后背的伤口被动作扯得生疼,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流。薇薇在后面没出声,肯定吓坏了。我得快点解决剩下的人,不能让她再受惊吓。备用核心就在前面,只要拿到它,就能保护薇薇,保护所有人。
米勒用手铐把晕倒的手下铐在水管上,三人继续往第三层走。这里的空气更冷,还夹杂着淡淡的消毒水味,墙壁上贴满了基因图谱,最上面一张,是林薇安的完整基因序列,旁边用红笔写着:“泪之匙,需真情实感激活。”
第三层密室的中央,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水晶球,里面流动着紫色的纳米液体——是备用核心!水晶球下面的石台上,放着一张纸条:“24小时后,核心将释放纳米病毒,感染纽约全城,唯有终极钥匙的眼泪,能中和病毒。”
林薇安走到水晶球前,伸出手,指尖刚碰到球壁,就被一股电流弹开。她的眼泪突然掉下来,滴在球壁上——水晶球瞬间发出柔和的绿光,紫色液体的流动变慢了。
“有效!”米勒兴奋地说,“你的眼泪真的能抑制核心!”
顾宸曦却皱起眉,他看着林薇安发红的眼睛,心里像被针扎一样:“别再哭了,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就在这时,密室的门突然被关上,一个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进来,手里拿着一把手枪,对准米勒:“别高兴得太早,她的眼泪只能暂时抑制,要彻底摧毁核心,需要她‘绝望’的眼泪。”
“你是谁?”林薇安警惕地问,往顾宸曦身边靠了靠。
女人冷笑一声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,照片上是被绑在椅子上的苏婉:“我是沈墨的女儿,沈玥。你们抓了我爸爸,我就要抓你妈妈,让你尝尝绝望的滋味!”
苏婉的声音从女人的手机里传来,带着哭腔:“薇薇,别管我!别为了妈妈,流绝望的眼泪!沈玥是想让核心吸收绝望的能量,变得更强!”
“妈妈!”林薇安的眼泪掉得更凶,想冲过去抢手机,却被沈玥用枪拦住:“站住!再动我就杀了她!现在,你要么流绝望的眼泪,摧毁核心(其实是激活),要么看着你妈妈死!”
沈玥在骗我!她想让我流绝望的眼泪,激活核心,不是摧毁!可妈妈在她手里,我该怎么办?顾先生的手紧紧握着我,他肯定在想办法救妈妈。我不能慌,不能让沈玥得逞,也不能让妈妈受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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