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边说,一边快步走进大厨房。此刻厨房里人不多,钱二正指挥着几个杂役搬东西。听到林晚昭的话,钱二愣了一下,下意识地看向香料架子最上层——那里确实有一个平时存放贵重细磨香料的小瓷罐位置,此刻空空如也!
“青瓷小罐?” 钱二皱起眉,也走了过来,踮脚看了看,“咦?真没了?下午还在呢!谁动过?” 他立刻紧张起来。侯爷点名要的东西,要是找不到关键调料,耽误了晚膳,他第一个吃不了兜着走!
林晚昭的声音适时响起,带着点“着急”:“哎呀!这可怎么办!刘师傅特意叮嘱的!说那罐子里的‘玉屑粉’是南边新贡上来的,金贵得很!一点点就值好多钱!要是丢了……” 她故意把“金贵”、“值钱”这几个字咬得很重。
门外的张婆子本来没在意林晚昭的“咋呼”,但听到“侯爷点名”、“金贵香料”、“丢了”这几个关键词,脚步立刻停住了!她猛地转过身,脸色变得异常难看。侯爷的事,再小也是大事!厨房丢了贵重东西,她这个管事嬷嬷首当其冲要担责任!
“怎么回事?!” 张婆子厉声喝问,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厨房,眼神凌厉地扫过林晚昭和钱二,“什么罐子丢了?说清楚!”
钱二赶紧把事情说了一遍,着重强调了那“玉屑粉”的金贵和侯爷点名要用。张婆子一听,冷汗都下来了。她立刻尖声下令:“查!给我仔细查!谁最后动过香料架子?!翻了天了你!敢偷府里的东西!”
厨房里顿时一阵鸡飞狗跳。仆役们被叫来挨个询问。张婆子更是亲自带人,开始搜查可能藏东西的地方,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每一个角落,每一个可疑的人。
林晚昭缩在角落里,低着头,仿佛被吓坏了。眼角的余光却紧紧锁定着一个人——孙婆子!
只见孙婆子脸色煞白,眼神慌乱,趁着众人不注意,正偷偷地、极其缓慢地往仆役院方向挪动脚步,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捂了捂自己臃肿的腰间。
就是现在!
林晚昭猛地抬起头,指着孙婆子,用尽全身力气,用一种仿佛发现新大陆般、带着震惊和“天真无邪”的语气大声喊道:
“啊!孙婆婆!你……你腰里鼓鼓囊囊的……是什么东西呀?那个形状……好像……好像一个罐子?”
这一声喊,如同平地惊雷!瞬间,厨房里所有人的目光,齐刷刷地、如同聚光灯般,聚焦在了孙婆子那捂着的腰间!
孙婆子身体猛地僵住,脸色瞬间由白转青,再由青转紫!她惊恐地瞪大眼睛,看着指向自己的林晚昭,嘴唇哆嗦着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!
张婆子反应极快,一个箭步冲过去,肥胖的身体异常灵活,一把就抓住了孙婆子的手腕,厉喝道:“孙婆子!你藏的什么?!拿出来!”
“没……没什么!张嬷嬷!我……我……” 孙婆子还想狡辩挣扎,但张婆子哪容她分说,另一只手已经粗暴地伸向她腰间鼓囊的地方,用力一扯!
“哗啦”一声!一个青瓷小罐,还有几个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,从孙婆子腰间被扯了出来,掉在地上!
正是那个存放贵重香料粉的青瓷罐!而那几个油纸包里,隐隐散发出桂皮、八角等香料的浓郁气味!
铁证如山!
“好你个老虔婆!” 张婆子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孙婆子的鼻子破口大骂,“吃里扒外的东西!竟敢偷府里的贵重香料!还是侯爷要用的!反了你了!来人!给我把她捆了!关柴房去!我这就去禀告管事娘子!”
几个粗壮的杂役立刻上前,扭住了面如死灰、瘫软在地的孙婆子。
一场风波,以孙婆子偷窃被抓现行而告终。至于林晚昭被克扣的那四百文钱?在张婆子忙着处理这桩“大案”、无暇他顾时,林晚昭已经“非常懂事”地、悄无声息地走到张婆子那掉漆的方桌前,拿起那本油腻的账册,找到自己的名字,在“押金四百文”那栏旁边,工工整整地画了一个表示“已领”的圈。
然后,她默默地、将桌上钱袋里剩下的、原本属于她的另外四百文钱,小心地收进了自己怀里。
没有人注意她这个小动作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哭天抢地、被拖走的孙婆子身上。
林晚昭走出那间闹哄哄的小屋,怀里揣着沉甸甸、完整的八百文铜钱。冬夜的寒风依旧刺骨,但她心里却一片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小小的、胜利的暖意。
她用她的方式,守住了自己应得的东西,也给了试图欺凌她的人一个狠狠的教训。在这等级森严的侯府底层,她林晚昭,靠着自己的脑子,初步站稳了脚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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