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向莉莉：“你最后一次收到指令是什么时候？”
“今天凌晨，一条新消息。”莉莉擦了擦眼泪，从枕头下摸出一张折叠的纸条，“说……让我留意你和斯内普教授的行动轨迹，尤其是你们离开城堡的路线。”
佩妮接过纸条，指尖划过墨迹。是普通的速写墨水，没有追踪咒，但字迹经过变形处理，显然是为了规避识别。
她将纸条递给斯内普。他只看了一眼，就认出了笔迹来源：“魔法部监察司的加密格式，但不是伯克的签名流。更年轻，更急躁。”
“有人在借她的手，测试我们的反应速度。”佩妮说，“他们想知道，我们什么时候会发现，发现了又会怎么做。”
她忽然抬手，将纸条点燃。火光映在她脸上，短暂地照亮了她眼底的寒意。
“从现在起，所有学生档案转入离线存储。”她说，“系统端口关闭外部访问，只保留核心任务推送。另外——”她顿了顿，“启动‘反向诱饵计划’。”
斯内普看了她一眼：“你要放虚假情报？”
“不止。”她嘴角微扬，却没有笑意，“我要让他们以为，我还在按原来的节奏走。但每一步，都是陷阱。”
莉莉抬起头，声音微弱：“我……还能帮忙吗？”
佩妮看着她，良久，轻轻点头：“你得继续收消息。但下次，第一时间告诉我。不管他们威胁什么。”
“如果他们发现我背叛了呢？”
“那就让他们发现。”佩妮说，“我正好想知道，谁会来收网。”
宿舍陷入沉默。烛火终于熄灭，只剩窗外透进的微光，勾勒出三人静立的轮廓。
斯内普突然伸手，握住佩妮的手腕。他的掌心很凉，但她能感觉到那股隐忍的力道。
“你撑不住了。”他说。
她没否认。膝盖发软，视线有些模糊，刚才强行追踪消耗了太多魔力。可她不能倒。
“再等等。”她低声说，“等我把这局布完。”
他没再劝，只是将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半步，让她靠得更稳些。
佩妮望着窗外，黑森林的边缘似乎有树影晃动。她不确定那是风，还是有人正站在那里，等待她迈出下一步。
她抬起手，指尖轻轻抚过无名指上的虚影戒指。光流微颤，像是在回应她的思绪。
就在这时，系统界面再次刷新：
【新任务发布：保护诱饵信息源】
【目标：确保莉莉·伊万斯继续接收指令】
【奖励：高级反追踪模块】
她冷笑一声，意念确认任务。
下一秒，远处林间，一道黑袍身影缓缓转身，消失在树影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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