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柳清瑶是单独行动？”玉珩问。
“八成不是。”她说，“她敢当众挑衅，说明背后有人撑腰。可能是某个峰的弟子，或者……执事层的关系。”
“那你更要小心。”玉珩提醒，“丹药备案要走流程，万一有人动手脚——”
“我知道。”凌颜打断他，“所以我不会把丹药交给任何人保管。”
她话音未落，袖中玉盒忽然微微震动。
三人同时停下脚步。
凌颜迅速打开盒子，发现那颗留在外面的凝气丹正在轻微跳动，表面紫纹竟缓缓移动，像活物一般重组排列。
“这是……”风挽月瞪大眼。
“活丹。”玉珩神色凝重，“丹药有了自主演化趋势，说明药性远超普通二品。”
凌颜盯着那颗丹，脑海中闪过一丝明悟。
这不是巧合。
混沌灵根不仅影响炼器，也在改变她的炼丹方式。
那些被她视为“正常操作”的步骤，在旁人看来，可能已经是失传技艺的再现。
就像千机锻之于炼器，这种丹法，或许也曾存在于某段被抹去的历史中。
“不能让人知道太多。”她合上盒子，“至少现在不能。”
“那就先藏起来。”风挽月说，“等你需要的时候再用。”
玉珩点头：“我会盯着执事堂的消息。”
三人继续前行，步伐比来时更沉稳。
回到洞府前的小院，凌颜取出一枚玉简准备记录今日炼丹心得。刚写下第一笔，奇兽幼崽从屋檐跳下，一口咬住她袖角。
“怎么了？”她问。
幼崽呜咽两声，爪子指向后山方向。
“它想去那边？”风挽月问。
“不是。”凌颜眯起眼，“它是感应到了什么。”
她收回玉简，望向远处桃林。暮色中，一片粉白随风轻摇。
“有人在那里等。”她说。
玉珩沉默片刻：“我去看看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风挽月抓起符袋，“万一是陷阱呢？”
凌颜没动。她看着桃林边缘的一棵老树，树皮斑驳，却有一截新枝格外鲜亮。
她记得那棵树。
三天前她路过时，还在树下埋了一株变异凝气草。
现在，那根新枝的位置，正是她埋药的地方。
她的手指慢慢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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