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的风总爱缠着凉意,大清早就在老街的青石板上打转。陈清清推开 “修源便民店” 的木门时,晨雾还没散,像笼着层薄纱,把檐角的灯笼晕成模糊的暖黄。她下意识裹了裹身上的蓝布褂子,指尖触到冰凉的布料,忍不住往手心哈了口气,白汽刚冒出来,就被风卷着飘向远处的老槐树。
“早啊,清清!” 对面馒头铺的张叔掀开蒸笼,白雾裹着麦香飘过来,“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,你怎么不多穿件衣裳?”
“想着店里忙,穿多了不方便。” 陈清清笑着应道,转身去搬门口的货箱 —— 里面装着刚从库房运的蜂花皂,箱子沾了晨露,拎在手里凉得刺骨。她弯腰时,风从领口灌进去,激得她打了个寒颤,胳膊上瞬间起了层细密的鸡皮疙瘩。
等把货箱搬进店,她揉了揉发僵的肩膀,又去整理货架。玻璃罐里的陈皮、甘草还带着夜凉,她伸手去摆时,手腕露在外面,被风一吹,冻得有些发麻。正想着要不要回里间找件旧棉袄披上,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—— 路修源穿着军绿色外套,手里拎着个布包,额角沾着点晨霜,显然是刚从部队赶过来。
“怎么不多穿点?” 路修源进门就看见她泛红的指尖,快步走过来,伸手握住她的手。他的掌心带着训练后的暖意,一下子裹住了她的冰凉,“手这么冷,刚才搬货了?”
“就搬了两箱肥皂,不沉。” 陈清清想把手抽回来,却被他攥得更紧,“你不是今天要出操吗?怎么过来了?”
“想着你早上开店忙,过来搭把手。” 路修源把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暖着,目光扫过她露在外面的脖子,“早上风大,下次把里间的旧围巾找出来围上。”
“那围巾都破了个洞,想着凑活过阵子,等再冷点再买新的。” 陈清清小声说。那是条浅灰色的旧围巾,去年冬天戴了一整季,边角磨得起了球,领口还破了个小口子,她嫌不好看,开春就收起来了。
路修源没再多说,只是帮她把货架上的肥皂摆整齐,又去里间烧了壶热水,倒了杯递到她手里:“先喝点热的暖暖身子,别冻着了。”
那天晚上关店回家,陈清清坐在灯下算账,揉着肩膀叹气。路修源端着姜汤走进来,看见她揉肩膀的动作,放下碗走过去,轻轻帮她按揉:“是不是白天冻着了?肩膀疼?”
“有点,可能是早上搬货的时候受凉了。” 陈清清靠在他怀里,喝了口姜汤,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,舒服得眯起眼睛,“没事,过两天就好了。”
路修源没说话,只是按揉的力道更轻了些,指尖偶尔碰到她冰凉的耳垂,心里默默记着 —— 明天得把部队发的那条围巾找出来。
第二天一早,路修源没像往常一样先去部队,而是绕回了家,从衣柜最里面翻出个布包。里面是条军绿色的围巾,羊毛质地,边角绣着小小的五角星,是去年部队冬季发的物资。他当时觉得自己火力壮,戴围巾碍事,就一直收着,只在极冷的天戴过两次,还跟新的一样。
他把围巾叠好,放进帆布包,匆匆赶到店里时,陈清清刚把山楂糕摆上柜台,正对着账本皱眉 —— 昨天的肥皂账好像算错了。听见脚步声,她抬头,看见路修源手里的帆布包,疑惑地问:“今天怎么带了包过来?”
“给你带了点东西。” 路修源走到她面前,从帆布包里拿出那条军绿色围巾,递到她手里,“这是之前部队发的羊毛围巾,我没怎么戴,你围着暖和。”
陈清清接过围巾,指尖触到厚实的羊毛,瞬间传来暖意。她展开围巾,军绿色的布料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泽,边角的五角星绣得规整,摸起来细腻不扎人。她把围巾贴在脸颊上,还能闻到淡淡的阳光晒过的味道,像是路修源身上的气息。
“这…… 会不会太军气了?” 陈清清有点不好意思,手指捏着围巾的边角,“我一个开小店的,围着军绿色围巾,会不会怪怪的?”
“怎么会怪?” 路修源笑着接过围巾,走到她身后,轻轻把围巾绕在她脖子上。他的手指带着温度,慢慢调整围巾的位置,先把左边的围巾角压在右边下面,再把右边的角绕回来,仔细系了个松快的结,又伸手拉了拉围巾的边角,把她的耳朵轻轻裹住 —— 她的耳朵总是怕冷,一冻就泛红。
“你看,多好看。” 路修源站在她对面,仔细打量着,眼里满是笑意,“军绿色衬得你皮肤白,再说了,我家清清戴什么都好看,跟军不军气的没关系。”
陈清清被他说得脸红,伸手摸了摸裹着耳朵的围巾,暖意从脖子传到耳朵,连心里都暖暖的。她走到柜台后的镜子前,镜子是块小方镜,边缘有点掉漆,却能照出她的样子 —— 军绿色围巾绕在脖子上,衬得她的眉眼更柔和,一点都不突兀,反而有种利落的好看。
“真的不难看?” 陈清清还是有点不确定,回头问路修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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