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空谷没有肯定、也没有否定这个问题。
但是，轩辕天音能够知道的，就只有舒空谷是个非常认真的老师。
身为茶庄的一份子、她的茶道技术自然是不用说——
轩辕天音根本不知道她的战斗力竟然也是那样的强。
当天那些坐在那里已经恢复了原状的尸体们，之所以一动不动、只有她开口，是因为完全被她定住了动作。
“我虽然定住了他们的动作，但是，却还是把你的血液和碎肉喂他们吃下去了。毕竟费了好大的力气伤了你，却一口也没吃到，感觉有点可怜呢。”
轩辕天音在脑内模拟过她和姐姐谁的实力更强。
最后模拟出来的结果是——不相上下。
因为她们的攻击方式有一些不同、可以使用的技能也是完全不同的。
但是、因为和姐姐不相上下，所以自己和她的实力差距简直不能形容。
她可以轻轻松松就把他按倒在地上。
对他，毫无怜悯。
会因为“肚子饿了”这样的理由，就开始吞食他的肉——不止是自己，还要把整个牢笼中的尸体们全都喂饱。
他的脊背都泛着冷凉，每一次战斗的时候——
但是这份恐惧感、逐渐被习惯覆盖了。
因为成为了每天的固定场境，那份畏惧就逐渐消失了。
最初他还是无法战胜尸体，但是在一天一天的练训之中，他能够支撑的时间越来越长了。
能够打倒的沙袋也越来越多了。
“对、没错，就乘着这个势头的话，你还是有可能超过我的——当然非常的渺小就是了。”
到某一刻，他终于能够轻松地把所有的尸体全部都打倒了。
“做的非常好。”舒空谷赞美了他一句。
被舒空谷夸奖的时候，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——
同时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。
因为、即使到了现在的这个境地，他和舒空谷的实力差距依然非常大。
“当时王上交给我的任务，是只要你能够把这些尸体都打败你就可以出去了。”
“我不出去——”
他非常决然地道。
“呵？我可以问一下问什么吗？”
“因为——我还没有超过你。我至少，要再练习一段时间。”
“你知不知道，我们的差距并不像是你和那些尸体一样，只要加强了力量和技巧总有一刻会取得胜利？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无法跨越的鸿沟？”
“我知道、但是，至少我想要无限接近。”
舒空谷沉吟了片刻，眼睛灼灼发光：“好，既然你有这个兴趣，我陪你玩玩也未尝不可——”
在地牢之中，他一次又一次被舒空谷打倒。
虽然他起初是很讨厌笼子里的尸体们的，但是相处了这么久的时间，他已经能够把他们视如空气了。
而尸体们，现在也完全成为了他和舒空谷竞技时最为热心的观众。
在一边围观的时候，不断地给予他们掌声和喝彩声。
虽然他们的口齿都不是很清晰，可是他现在却越来越能明白这些尸体的心思了。
虽然他并不知道这技能有什么用——可是，在牢笼之中，却比在城堡中更能让他感觉到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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