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卷第16章：裂缝扩天道损，暂失控
联盟返程的马车刚驶离仙盟山十里，苏清欢突然掀开窗帘 —— 远处天际的天道裂缝竟在泛着淡紫微光，比来时宽了近一倍，黑色的气浪不再汹涌，反而像被抽走了力量，化作细碎的光点消散在空气中。“墨渊，你看！” 她拉了拉身边人的衣袖，语气里满是惊讶。
墨渊凑到窗边，指尖红纹轻轻探出，触到空气里的灵脉气息时，眼底闪过一丝了然：“天道在流失力量，裂缝在自主扩大，它暂时失控了。” 话音刚落，马车外突然传来弟子们的欢呼 —— 灵植门的小弟子举着刚摘的抗魔灵草，兴奋地跑过来：“苏姑娘！墨谷主！这草刚才还蔫着，现在竟开花了！灵气比之前浓了三倍！”
苏清欢推开车门，果然见路边的灵草都焕发生机，翠绿的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珠，连之前被灭魔大阵吸枯的松树，都抽出了新的枝芽。万蛇谷的灰袍人提着监听笼追上来，灵蛇在笼内安静地盘着，不再像之前那样躁动：“苏姑娘，我们监听不到天道的任何指令了！之前缠绕在灵蛇身上的压迫感，全消失了！”
“是自由的气息！” 铁老苍突然从后面的马车上跳下来，破天道剑扛在肩上，剑刃映着晨光，“我玄铁矿族的弟子刚才试着修炼，灵力运转比以前快了一倍，再也没有那种‘被无形的线牵着’的感觉了！” 他说着，还抬手凝聚灵力，淡蓝的冰光在掌心闪烁，比往常更亮。
队伍渐渐停下，弟子们纷纷下车，有的盘腿坐下修炼，有的围着灵草惊叹，还有的互相切磋灵力 —— 之前被天道剧情限制的束缚感，此刻荡然无存。鬼医派的长老掏出罗盘，指针不再疯狂转动，而是平稳地指向灵脉方向：“天道暂时管不了我们了！修士们终于能按自己的心意修炼了！”
苏清欢靠在墨渊身边，感受着空气中浓郁的灵气，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—— 这是她两世以来，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纯粹、不受控制的灵力。墨渊轻轻握住她的手，红纹在两人交握的指尖绕成淡暖的圈：“以后再也不用被剧情推着走了，我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。” 他低头时，正好看到墨团子从马车上跳下来，嘴里叼着半块灵植糕，小爪子上沾着糕渣，活像个偷嘴的小贼。
“你又偷吃东西！” 苏清欢笑着伸手去接，墨团子却突然转身，叼着糕往灵植门的灵草田跑，银毛兔也跟着跳下车，蹦蹦跳跳地追上去，两个小家伙围着灵草田转圈，墨团子时不时把糕渣掉在灵草上，惹得灵植门的弟子们笑骂：“小祖宗！别把零食渣掉在草里，会招虫子的！”
墨渊无奈地摇了摇头，伸手帮苏清欢拂去肩上沾到的草屑：“别管它们了，让它们闹吧。” 他抬头看向远处的天道裂缝，微光还在闪烁，“不过我们得抓紧时间，天道只是暂时失控，等它恢复力量，说不定还会有动作。沈清辞说的纯灵根修士，还有极北的上古祭坛，都得尽快处理。”
苏清欢点头，刚想说话，就见沈清辞拿着地图跑过来，脸上带着急色：“苏姑娘，墨谷主！我刚才又问了几个倒戈的凌霄弟子，他们说关押纯灵根修士的密室，除了凌霄令，还需要‘逆灵脉密码’才能打开 —— 而这密码，只有凌霄宗的掌门知道。可掌门现在走火入魔，被我们关在之前的临时囚车里，根本问不出话。”
“走火入魔也能治。” 鬼医派长老凑过来，晃了晃手里的药瓶，“我这里有‘醒神散’，能暂时让他恢复神智，不过只能维持半个时辰，得提前想好要问的问题。” 玄老也拄着拐杖走过来，老花镜滑到鼻尖：“还有极北的上古祭坛，我先祖的手稿里说，祭坛周围有冰灵族的旧部守护，沈清辞去极北时，最好带上冰灵族的信物，免得被误会。”
“冰灵族的信物？” 苏清欢愣了愣，玄老从怀里摸出个冰蓝色的玉佩，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：“这是之前冰灵族送我的，说是能证明身份。沈清辞带上它，遇到冰灵族的人，就能说明来意。” 沈清辞接过玉佩，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：“谢谢玄老！我会尽快出发，争取早日找到上古祭坛，不让蚀灵堂堂主得逞。”
中午时分，队伍在一片灵脉充沛的山谷里休息。灵植门的弟子煮了灵脉粥，香气飘满整个山谷；玄铁矿族的弟子烤了妖兽肉干，滋滋的油花声让人垂涎；万蛊门的弟子则拿出了特制的糖霜灵果，酸甜的味道很受灵宠们欢迎。墨团子蹲在苏清欢的腿上，啃着烤肉干，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，生怕她被别人抢走；银毛兔则坐在玄老身边，帮他递灵果，乖巧的模样让玄老忍不住摸了摸它的头：“这兔子比我家那几个调皮的徒孙还懂事。”
饭后，联盟召开了临时会议，确定了后续计划：万蛊门和玄铁矿族的弟子先押着顽固分子回幽冥谷，将他们关入大牢；鬼医派和灵植门的弟子留在中途的山谷，搭建临时营地，救治受伤的弟子和倒戈的凌霄弟子；苏清欢、墨渊和沈清辞则带着部分弟子，先去凌霄宗后山查探密室，尝试用醒神散问掌门要逆灵脉密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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