挂了电话,她低头看着桌上的照片——母亲的笑容在煤油灯下格外清晰,眼角的细纹里藏着阳光。肖灵儿伸手摸了摸,指腹沾了点照片上的灰尘,她对着灯吹了吹,灰尘打着旋儿飘起来,落在空间珠上。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银狼王低着头钻进来,雪白的毛发上沾着草屑。它走到肖灵儿脚边,用脑袋蹭她的手背,湿漉漉的鼻子碰得她发痒。肖灵儿蹲下来,摸了摸它的耳朵:“明天要去老边哨所,给你留半块压缩饼干?”
银狼王歪了歪头,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。肖灵儿笑了,她站起来,走到桌前拿起空间珠——珠体内的能量条已经爬到了20%,淡蓝色的光映得她眼睛发亮。“乖,明天可得帮我找蓝花啊。”她对着珠子小声说,指尖刚碰到表面,珠子突然闪了一下,能量条跳到了22%。
窗外的风卷着雨林的香气吹进来,混着姜茶的甜辣味。肖灵儿走到地图前,用指尖顺着“老边哨所”的位置划了条线——从安全屋到哨所,要穿过三条溪流,翻一座小山坡,地图上的线条弯弯曲曲,像母亲当年走过的路。她从口袋里掏出笔,在哨所的位置画了朵小蓝花,笔尖戳破了地图,露出下面的旧报纸——报纸上印着“打倒一切反动派”的标语,边角泛黄。
银狼王突然叫了一声,肖灵儿回头,看见它正盯着桌上的照片。她走过去,把照片塞进笔记本——笔记本的封皮是军绿色的,上面贴着“利刃小队”的贴纸,是猴子用糖纸做的。她合上笔记本,抬头望向窗外——月亮挂在望天树的枝头,像母亲当年给她买的玻璃弹珠,亮得晃眼。
凌晨三点,肖灵儿被银狼王的动静弄醒。她揉着眼睛坐起来,看见银狼王正盯着窗户,耳朵竖得笔直。肖灵儿摸出枕头下的麻醉枪,轻手轻脚走到窗边——窗外的月光下,一棵望天树的枝桠上,停着一只海东青,正是小白。它歪着脑袋,喙里叼着个小纸条。
肖灵儿推开窗户,小白扑棱着翅膀飞进来,把纸条放在她手心。纸条是用草纸写的,字迹歪歪扭扭:“队长,我明天跟你去!猴子留。”
肖灵儿笑了,她把纸条夹进笔记本,摸着小白的羽毛:“行,带你去,给你留只烤蚂蚱。”
小白叫了一声,扑棱着飞到梁上,缩成一团睡着了。银狼王凑过来,用尾巴扫她的脚踝,肖灵儿蹲下来,摸了摸它的头:“放心,明天不会让你饿肚子的。”
她重新躺回床上,望着梁上的小白,听着银狼王的呼吸声,颈间的空间珠温温的,像母亲的手。窗外的雨林里,传来夜莺的歌声——不是那个走私头目,是真的夜莺,叫声清脆得像银铃。肖灵儿闭着眼睛,想起母亲当年教她唱的儿歌:“蓝花蓝,蓝花艳,蓝花长在界碑边……”
凌晨五点,肖灵儿准时醒来。她穿好洗得发白的军装,把空间珠塞进衣领,摸了摸口袋里的照片,然后弯腰叫醒银狼王:“走了,去吃早饭——老周六点在门口等我们。”
安全屋的院子里,老周已经把吉普车停在门口。他穿着旧军装,帽檐压得低,看见肖灵儿,咧开嘴笑:“丫头,带够水没?山上的溪水流到六月份就变浑了。”
“带了!”肖灵儿举了举肩上的水壶,银狼王跟着她爬上吉普车后座,小白则落在车顶,歪着脑袋看她。
吉普车发动时,肖灵儿回头望了眼安全屋——煤油灯还亮着,照着墙上的路线图,照着桌上的铁皮暖壶,照着她昨天坐过的木凳。风卷着草屑吹过来,她摸了摸颈间的空间珠,轻声说:“妈,我去帮你找蓝花了。”
吉普车顺着土路往前开,扬起的灰尘里,肖灵儿看见界碑的影子越来越近,看见蓝花在路边摇曳,看见雨林的绿浪在远处翻涌。她打开车窗,风灌进来,吹起她的马尾,吹得空间珠的链子叮当作响。银狼王趴在她腿上,耳朵随着风摆动,小白在车顶叫了一声,声音穿透云层,像母亲当年的呼唤。
老周的收音机里放着革命歌曲,“我们走在大路上”的旋律混着风飘出去。肖灵儿望着窗外的风景,手指轻轻敲着膝盖——她知道,前方有母亲的痕迹,有蓝花的秘密,有等着她去解开的毒蝎阴谋。而她,准备好了。
颈间的空间珠突然亮了一下,能量条跳到了25%。肖灵儿笑了,她摸着珠子,对着风喊:“妈,你看,我长大了。”
风裹着她的声音,吹向老边哨所的方向,吹向那片藏着秘密的雨林,吹向每一朵等待着的蓝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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