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悦站到他身旁,拔剑出鞘,剑光如霜般明亮:“谁若再敢触碰仙门的根基,我的剑绝不留情。”
墨玄倚靠在台柱上,红色衣衫随风作响,他举起酒葫芦喝了一口,笑着说:“谁要是偷偷搞鬼——我这儿有十七种毒,专治那些不听话的人。”
台下终于响起了掌声,起初稀稀落落,随后如潮水般汹涌。
整顿之风,吹遍了每一座殿宇、每一条道路。被查封的地方达十七处,牵涉的弟子近百人,其中三十七个主动坦白,供出了更多秘密联络的方式。掌门下令,主动交代者,贬为杂役,观其后续表现;拒不坦白者,废除修为,关押至寒渊。
第七天清晨,云逸独自前往藏书阁。
阁内空无一人,唯有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一排排泛黄的书架上。他走到最里面,蹲下身子,手指在地面一道极细的裂缝上摸索——正是他在地底见过的“通幽”倒着的纹路。
“你所等待的人,来了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突然,一阵风刮起,书页沙沙作响,一本旧册子悄然掉落。云逸伸手接住,翻开一看,里面空空如也。但他用鲜血点了点手指,符文转动起来,纸上浮现出一行小字:
“只有少主的血,能止住归墟大开。”
他合上书,轻轻放回原处。
转身时,他看见灵悦站在门口,手中拿着一串糖葫芦,红彤彤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衣,在晨光中宛如一串小太阳。
“偷偷下山了?”云逸挑了挑眉。
“嗯。”她咬下一颗山楂,酸得眯起眼睛,“这是最后一次了。以后,我自己炼制丹药。”
云逸笑了,接过一串糖葫芦,咬了一口。甜得发腻,却让人舍不得吐出。
不知何时,墨玄出现在楼梯口,手中拿着一本新抄的《傀心术》残卷,皱着眉头说:“这东西必须研究透彻,万一还有漏网之鱼,仅靠毒未必能解决问题。”
“那就用剑。”灵悦说。
“或者用符。”云逸补充道。
“或者……”墨玄晃了晃酒葫芦,“我新配制的‘断情散’,喝上一口,连亲妈都不认。”
三人相视一笑。
整顿仍在继续。执事长老被关押,他的亲信纷纷落网。仙门的防御阵法全部进行了检查修复,七脉长老共同签署了《净心盟约》,誓言共同守护山门。
第十天,云逸在查看一份清查报告时,发现了一个细节:一名被贬的弟子称,半夜听到丹阁地底传来声音:“少主将归,血门将启”。
他立刻带人再次前往丹阁地底。
在最里面的一间密室中,他们发现了一面青铜镜。镜面漆黑如墨,边缘刻满了倒置的符文。云逸用玉簪轻轻触碰镜面,镜面如水面般泛起涟漪,映照出的并非自己,而是一条幽深的通道,尽头隐约可见一座祭坛,坛上站着一个黑影,身披长袍,左眼戴着眼罩。
云逸的眼睛瞬间瞪大。
那黑影缓缓转过头,似乎有所察觉,隔着镜面,朝他微微一笑。
云逸猛地抽回手,玉簪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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