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普惠堂西门分号就出事了。两个黑衣人潜入后院,想绑架正在整理药材的老御医,幸好望龙门的伙计早有防备,敲响了铜锣。附近巡逻的锦衣卫听到动静,立刻赶了过来,黑衣人见势不妙,翻墙跑了,只留下一把带毒的匕首。
叶枫接到消息时,正在给林沁看新刻的药牌。他捏着那把淬了毒的匕首,眉头紧锁:“是影卫的人。他们动不了药材,就想动御医。”
林沁脸色发白:“那怎么办?老御医们会不会有危险?”
“放心,我已经让张威统领加派了人手,日夜守在普惠堂周围。” 叶枫安慰道,“而且,我还让人在普惠堂的后院挖了密道,万一出事,御医们可以从密道撤走,去望龙门的安全屋暂避。”
他顿了顿,眼里闪过一丝狠厉:“不过,他们既然敢动手,咱们就不能只守不攻。冯掌柜,你去告诉江南的药材商,就说普惠堂愿意预付一年的定金,让他们把明年的药材都留给咱们,价钱再涨一成。”
冯掌柜愣了一下:“再涨一成?那咱们的利润就薄了。”
“利润薄点没关系,” 叶枫语气坚定,“我要让聚合堂无药可卖。他们不是想垄断吗?我就让他们看看,什么叫真正的垄断。”
接下来的几日,京城的药材市场掀起了轩然大波。普惠堂砸下重金,不仅包圆了江南的药材,还派人去北疆、西域收购药材,甚至连邻国的药材商也找上门来,愿意跟普惠堂合作。聚合堂的掌柜们跑断了腿,也只能收到零星的药材,架不住百姓的催问,只能关门歇业。
聚合堂一歇业,宰相的钱袋子立刻瘪了下去。负责豢养死士的管事来报,说死士们的月钱发不出来,已经有人开始抱怨了。柳先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,却想不出任何办法 —— 锦衣卫把控着城门,望龙门垄断着商路,普惠堂占尽了民心,他们根本无计可施。
叶枫站在普惠堂的阁楼里,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百姓,心里清楚,这只是开始。他对冯掌柜道:“通知下去,普惠堂明天开始,推出‘会员制’。百姓只要预存十文钱,就能成为会员,抓药打八折,还能免费参加每月一次的义诊。”
冯掌柜疑惑道:“会员制?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让百姓跟咱们绑在一起,” 叶枫解释道,“他们预存的钱,就是信任咱们的凭证。等聚合堂彻底垮了,咱们就能掌控京城的药材市场,到时候,宰相想再翻身,可就难了。”
林沁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汤走进来,递给叶枫:“枫哥哥,喝点药吧,你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。”
叶枫接过药碗,温热的药香漫在鼻尖。他看着林沁关切的眼神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:“等这件事了了,我带你去江南,看看你父亲留下的药田。”
林沁笑着点头:“好啊,我还要跟你一起,把普惠堂开到江南去,让天下的百姓都能吃上平价药。”
窗外的月光洒进来,照亮了两人眼中的憧憬。叶枫知道,打压聚合堂只是第一步,要想彻底扳倒宰相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但他有信心,只要有林沁在身边,有锦衣卫和望龙门的支持,有百姓的信任,他一定能成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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