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重人格？张若昀难以置信。
更准确地说，是主人格与至少一个副人格共存。学长指着另一份文件，机构记录显示，周正阳的主人格温和善良，但副人格具有强烈的攻击性和控制欲。
张若昀想起梦中那个求救的周正阳，以及现实中那个温文尔雅却藏着恶魔一面的周正阳。
治疗记录显示，主治医生试图通过艺术疗法帮助他整合人格。学长又推过来几张照片，上面是年幼的周正阳画的素描——风格与现在那个素描本如出一辙。
后来呢？
治疗两年后，医生认为他已经康复。但你看这里...学长指着一行小字，主治医生在出院记录上特别标注：建议长期随访，疑似人格未完全整合
张若昀感到一阵眩晕：所以现在的周正阳...
很可能是副人格占据了主导，而且正在试图彻底消灭主人格。学长压低声音，你梦中那个求救的，很可能就是被压制的主人格。
回书店的路上，张若昀思绪纷乱。如果学长推测的是真的，那么他面对的不仅是一个危险的罪犯，更是一个需要帮助的病人。
傍晚时分，书店的门铃终于响了。周正阳站在门口，脸色略显苍白。
抱歉今天没来，他微笑着说，局里有些急事要处理。
张若昀仔细观察着他。今天的周正阳看起来与往常有些不同，眼神中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没关系。张若昀不动声色地泡茶，读书会的事我考虑过了，我很乐意参加。
周正阳的眼睛亮了一下：太好了。我准备了一个特别的环节，你会喜欢的。
就在他接过茶杯的瞬间，张若昀注意到他的右手在微微发抖——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。
你还好吗？张若昀试探着问。
周正阳愣了一下，随即恢复常态：只是有点累。
但在他低头喝茶的瞬间，张若昀分明看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——就像梦中那个求救的周正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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