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留城下的鲜血尚未干涸,章武朝廷在经历这场惊心动魄的考验后,并未沉浸在短暂的胜利中,而是以更快的速度运转起来,舔舐伤口,积蓄力量,准备迎接下一轮、可能更为残酷的较量。
蔡琰深知,曹操的退却只是暂时的,北方的狼王、西域的诡秘、内部的隐患,都如同悬顶之剑,随时可能落下。
内部整合,巩固根基。
陈留的惨胜暴露了朝廷在新附之地统治的脆弱。
蔡琰采纳诸葛亮之策,对兖州,尤其是陈留郡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整顿。
追责与抚恤:
严查陈留之战中临阵脱逃、通敌叛变的官吏豪强,连坐家族,财产充公,以儆效尤。
同时,对死难将士及助战青壮家属进行厚恤,减免陈留郡三年赋税,并拨付专款用于城池修复和民生恢复,竭力收拢人心。
军政分离,强干弱枝:
明确郡守主政,郡尉主军的职责划分,削弱地方豪强对郡兵的影响力。
从河北、青徐抽调一批经历新政洗礼、忠诚可靠的基层官吏和军官,充实兖州各郡县,尤其是与曹操势力接壤的边境地带,加强中央控制。
吕布的安置与利用:
吕布在此次驰援中表现出色,其并州铁骑的冲击力功不可没。
蔡琰顺势而为,晋封吕布为“前将军”(仍为虚职,但名位更高),重赏其部众。
同时,以协助整训骑兵、巩固北疆防务为由,将其部分并州旧部(非核心嫡系)调往幽州,归毛玠和吕玲绮节制,既增强了北线战力,又分化了吕布的直接兵权。
吕布虽得厚赏,但察觉到朝廷对其依旧防范,心中复杂,却也暂时安于现状。
北疆策略,刚柔并济。
涿郡之围虽因毛玠、吕玲绮全力回援及吕布公告的威慑而暂解,但鲜卑叶护主力未损,轲比能的威胁依旧存在。
立威之后怀柔:
毛玠和吕玲绮在击退鲜卑叶护后,依蔡琰之前指令,将俘虏的胡酋首级筑为京观,立于边境榷场之外,震慑诸胡。
旋即,朝廷使者携重礼再见轲比能,此次态度不卑不亢,既重申互市之利,更明确划出“红线”——凡敢踏足长城之内者,必诛之!
同时,加大了对与轲比能有隙的鲜卑别部步度根等的支持力度。
技术吸收与骑兵建设:
“渥洼部”匠人带来的冶炼技艺在与官营匠坊的融合中初见成效,一批融合了胡汉之长的弯刀、轻甲开始小规模装备吕玲绮的幽州骑兵,提升了其与胡骑对抗的能力。
朝廷亦加大在并州、幽州建立马场的投入,尝试引进、培育更适合中原战场的马种。
西凉乱局,引导与制约。
马超在羌地的势力急剧膨胀,已隐有割据之势。
其攻打“混凝土”营寨受挫,非但没有收敛,反而因羞恼而攻势更猛,消耗巨大。
经济杠杆与后勤控制:
朝廷并未直接指责马超,反而加大了对其的“援助”,但其中粮草比例增加,军械比例控制,且派遣的后勤官员牢牢把控着物资分发渠道。
诸葛亮建言:
“可使其惯于依赖朝廷输血的,则其虽猛,亦难持久,更易受制。”
情报渗透与人才输出:
刘晔的暗线加紧对西凉的渗透,不仅探查“混凝土”和“猛火油”的进展,更尝试接触马超麾下非嫡系的羌人首领和汉人僚属,散布“朝廷乃正朔”、“久战疲敝”等言论。
同时,以协助治理为由,向马超控制区派遣了更多精通民政、计算的吏员,潜移默化地施加影响。
外交破局,远交近攻。
江东迷雾:
黄忠水师的威慑果然起到了效果。
江东方面对江夏劫案的调查“取得重大进展”,迅速“查明”乃是一股受曹操煽动的水寇所为,并“果断”出兵剿灭,将几个替罪羊的首级送至襄阳和彭城。
孙权更是主动遣使,重申与朝廷(及刘备)的盟好,言辞恳切。
蔡琰心知肚明,这是孙权在朝廷展示肌肉后的妥协,她乐得顺水推舟,厚赏使者,维持表面和睦,但暗中令黄忠水师保持戒备,对江东的警惕丝毫未减。
益州暗线:
面对刘璋的封闭,朝廷转变策略。
明面上不再派遣高级使者,转而通过商队、游方术士等渠道,将大量的“奢侈品”(如琉璃、珊瑚、香料)和“文化产品”(如经书注疏、诗赋文集)输入益州,吸引士族豪强,潜移默化地宣扬朝廷的“富庶”与“文治”。
同时,刘晔的暗线加紧对黄权、张任等亲汉派将领的联络,积蓄力量,等待时机。
新政深化,战时经济。
全面战争的阴影迫使新政进入更深层次的调整。
“盐铁专卖”的变通:
为应对巨大的军费开支,朝廷在保持盐铁官营核心的前提下,于后方安全区域试行“盐引”、“铁引”制度,允许部分有实力的商贾认购,凭引至指定盐场、铁官提货销售,以期快速回笼资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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