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晨道长手持一把蒲扇,坐在角落的石桌旁,面前摆着一杯清茶,桌上放着几个素粽。他看着寨中欢腾的景象,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,时不时拿起粽子浅尝一口。程啸天走了过来,在他对面坐下,递过一坛好酒:“师傅,今日端午,喝点酒吧,解解乏。”沐晨道长接过酒坛,倒了一杯,轻轻抿了一口:“今日佳节,理应饮酒助兴。只是日后征战,还需将士们同心协力,这片刻的安宁,更要珍惜。”程啸天点头认同:“师傅所言极是,待过完今日,便遣人前往太原,与李渊父子商议征讨之事。”
孩子们的笑声最为清脆,他们穿着新衣,脖子上挂着五彩丝线编织的项圈,手中拿着虎头面具、纸鸢,在彩棚间追逐打闹。有的孩子还学着大人的模样,剥着小小的粽子,吃得满脸都是糯米,引得一旁的长辈们哈哈大笑。
千里之外的太原城,同样是一派节庆盛景。李渊的王府内,张灯结彩,五彩灯笼挂满了庭院,艾草和菖蒲插在各处,散发着独特的清香。正厅内,李渊端坐主位,窦氏坐在一旁,李建成、李世民、李元霸、李元吉四兄弟依次落座,桌上摆满了丰盛的宴席,粽子、五黄、时令蔬果一应俱全。
“今日端午,合家团圆,当浮一大白!”李渊举起酒杯,脸上带着笑容,“这些时日,太原城安稳祥和,百姓安居乐业,多亏了诸位卿家与我儿们的操劳。来,干杯!”众人纷纷举杯响应,酒杯碰撞声清脆悦耳。
李建成放下酒杯,说道:“父亲,今日城中百姓也在欢庆端午,儿已让人将府中包好的粽子分发给城中贫苦百姓,让大家一同过节。”李渊点头赞许:“做得好。民心向背,乃是立国之本,善待百姓,方能长治久安。”
李世民则看着窗外的热闹景象,眼中闪过一丝思索:“父亲,过完今日,便可遣人前往瓦岗寨了。窦建德、杜伏威、萧铣等人蠢蠢欲动,若不早日平定,恐生祸端。”李渊放下酒杯,沉声道:“嗯,此事我已安排妥当。待端午过后,便让长孙无忌前往瓦岗寨,与程啸天共商征讨大计。”
王府后院,女眷们也在欢度佳节。长孙无垢和几位李渊的姬妾坐在院中,手中剥着粽子,聊着家常。窦氏看着她们和睦的模样,脸上露出慈爱的笑容:“今日端午,大家都放松些,不必拘礼。”一位姬妾笑着说道:“夫人,今年的粽子比往年精致多了,尤其是这蜜枣馅的,甜而不腻,实在美味。”长孙无垢浅笑道:“喜欢便多吃些,厨房还蒸了不少,不够再去取。”
太原城内的街道上,更是人声鼎沸。小贩们推着车,沿街叫卖着粽子、香囊、五彩丝线,吆喝声此起彼伏。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悬挂着艾草和菖蒲,孩子们在街道上奔跑嬉戏,手中拿着纸鸢和虎头面具,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。偶尔有舞龙舞狮的队伍经过,锣鼓声震天,引得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,掌声、欢呼声不绝于耳。
山洞内,丹炉的火焰愈发炽烈,陆风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,但眼神却愈发狂热。炉内的药汁与心血渐渐凝结,形成一颗暗红色的丹丸,散发出强大的灵气,却也夹杂着一丝血腥与诡异。
黄霸天依旧守在洞口,听着洞内传来丹炉的轰鸣声,心中充满了期待。他能感觉到,洗髓丹即将炼成,只要服下丹药,他便能摆脱副作用的折磨,武力更上一层楼,到那时,他便能在这乱世中拥有一席之地。
山外,端午的欢歌依旧回荡,瓦岗寨的笑语、太原城的喧嚣,与山洞内的诡异肃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一边是为了守护安宁而欢庆佳节,一边是为了一己私欲而残害生灵,正邪两道,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,各自上演着截然不同的篇章。洗髓丹即将炼成,黄天霸的武力即将大增,而瓦岗寨与太原的联盟也即将展开新的征战,乱世的棋局,因这颗沾染鲜血的丹药,又将掀起怎样的波澜?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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