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令!”亲兵应声而去。程啸天又看向裴元庆与雄阔海:“将这些俘虏押回大营,交由秦琼大哥处置。我们继续南下,扫清沿途隋军残余,为大部队开路!”
“好!”裴元庆与雄阔海齐声应诺。三人率领八千骑兵继续向南疾驰。两千亲卫骑兵押送俘虏送往大营,三人沿途遇到的隋军小股部队,无不被他们杀得落花流水。程啸天的玄火盘龙锤、裴元庆的八棱梅花亮银锤、雄阔海的熟铜棍,三柄重兵器如同死神的镰刀,收割着隋军的生命,所到之处,隋军望风而逃。
与此同时,长安皇宫的御书房内,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。杨广身着明黄色龙袍,脸色铁青地端坐龙椅上,目光如利刃般盯着阶下躬身侍立的宇文成都。“宇文成都!”杨广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,打破了殿内的死寂,“前几日你狼狈逃回长安,朕正因皇叔战死气得心神不宁,倒忘了问你——随杨林出征时,朕调拨的三万石粮草,如今何在?!”
宇文成都闻言,浑身猛地一颤,心头咯噔一下——他怎么也没想到,杨广竟在此时想起了粮草之事。当日兵败逃窜,他早已将粮草的事抛到九霄云外,此刻被追问,只得硬着头皮回话:“陛……陛下,那些粮草……在途中被相州程啸天的部下伍云召等贼人率军劫掠了!”
“劫掠了?!”杨广猛地一拍龙椅扶手,站起身来,明黄色的袍角扫过案几,将上面的奏折扫落在地,“五万大军覆灭,皇叔战死,尚师徒、魏文通也命丧黄泉,这也就罢了!朕调拨的三万石粮草,竟也白白送给了瓦岗寨?!”他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宇文成都的鼻子怒斥,“你身为大隋第一猛将,连粮草都护不住,让反贼得了便宜,养精蓄锐来打朕的长安!你还有何颜面站在这!”
宇文成都吓得浑身冷汗直流,头颅几乎垂到胸口:“臣……臣无能,请陛下降罪!”
杨广看着宇文成都惶恐的模样,怒火更盛,却又无可奈何——如今长安正值用人之际,他还需要宇文成都率军抵御瓦岗军的进攻。“罢了!”杨广冷哼一声,语气中满是失望,“念在你尚有几分勇力,暂且饶你一次!若再敢失职,朕定斩不饶!”
“谢陛下开恩!”宇文成都如蒙大赦,连忙叩谢。
而御书房外,一名亲兵正快步走向杨义臣的军营,准备将天水假营被识破的消息禀报。杨义臣得知消息后,脸色骤变,他精心布置的拖延之计彻底失败,长安的四十万大军尚未完全整顿就绪,瓦岗军却已加快了南下的步伐。他望着地图上长安的方向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,心中暗叹:程啸天太过勇猛,徐茂公又足智多谋,此次长安之战,怕是真的凶多吉少了。
此时的瓦岗大营内,徐茂公接到程啸天的捷报后,立刻召集秦琼、罗成、伍云召等将领议事。“诸位,统领已识破杨义臣的虚营诡计,正率军南下,扫清沿途隋军。”徐茂公摇着羽扇,语气坚定,“杨义臣的拖延之计失败,长安的四十万大军尚未完全准备就绪,这正是我们进军的最佳时机!”
秦琼起身道:“军师,那我们即刻拔营,与统领会师,一同南下!”
“正是此意!”徐茂公点头,“罗成、伍云召听令,你们率两万骑兵先行,接应统领;秦琼、伍天锡率三万步兵随后跟进;王伯当、谢映登率神箭营负责殿后,防备隋军偷袭!”
“遵令!”众将齐声领命,立刻下去整顿兵马。瓦岗大营内,号角声震天响起,士兵们迅速集结,收拾行装,准备南下。“程”“秦”“罗”“伍”等将旗在风中飘扬,十万瓦岗大军如同黑色的洪流,朝着长安的方向进发。
天水谷口的硝烟渐渐散去,程啸天率领的一万骑兵已远去,只留下满地隋军的尸体和烧毁的假营寨。阳光洒满山谷,玄火黑骊的蹄印印在血迹斑斑的大地上,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,即将在长安城下爆发。杨义臣的诡计被彻底粉碎,大隋王朝的最后一道防线,正面临着瓦岗与李家联军的猛烈冲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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