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几日,各自安好,何季蓉还在寻找“家族货物被打劫”的真相。江寒也在陪着妻女安稳的生活。梁文君在等待中慢慢的品味着普通人生的乐趣。看似平静的生活总是伴随这个时代的波涛汹涌。
六月二十日,狂风不止,江寒所住的别院晾晒的衣服,被刮倒一片,朱小雅从地上拾起衣物时候,则在破口咒骂这该死的天气。
此刻的洛阳,王世充已于两天前先行派一名中书舍人去洧州召回江寒。
这个中书舍人我们还都比较熟悉,就是前文中表面对江寒毕恭毕敬,其实十分阴险的潘贵。此人甘为王维浅的鹰犬,升职自然相当的快。与此同时,朝廷也于今日正式点兵完毕,派出了单雄信,率领3万精锐,进发洧州。
一路上,宽大的车马内,中书舍人潘贵正在享受着几个衣不蔽体的婢女的贴身伺候,糜烂之声不绝于耳。这几个婢女都是潘贵从洛阳几个青楼中新买的女子,极尽享乐之余,头枕旁黄色的布袋中,露出依稀可见的圣旨。
一个女子在服侍的过程中碰到了布袋,用手拿起,问道:“郎君,这是什么?”
嬉笑声中的潘贵,神志不清的看见后,马上严肃了起来,喝道:“此乃圣旨!莫要弄坏了,你们几个脑袋都赔不起。”
只见那女子赶忙放下布袋,然后爬到潘贵面前,嗔道:“哼,有什么了不起,我们郎君的本事,这玩意还不是想要多少有多少!”
潘贵闻言,狠狠的拍了下女子的屁股,听见女子娇嗔,随即又大笑道:“美人儿,等办完了这个差事,老子定叫你尝尝我的厉害!”
就在此时,离洛阳不远的嵩阳县的一个民宅内,一名手提长剑的年轻男子正在与一名中年男子交谈,只见中年男子正在棋盘上摆弄着棋子,并没有刻意的聆听。
年轻男子毕恭毕敬的说道:“先生,据前线兄弟们来报,洛阳大将军单雄信领兵两三万出城了。”
“噢?”,中年人开口,但是手中还是将棋子下入棋盘之中。
落子一刹那,中年人缓缓开口,“结合之前洛阳传来的消息和出城的马车,看来是冲着江寒去的。”
年轻人马上发问:“那我们要不要趁机偷袭洛阳?”
中年人没有回他的话,只是看着棋盘,说道:“成了。”
年轻人一脸懵,问道:“什么成了?先生是什么意思?”
“君绰啊,主人对你有很高的期待,才让我做你的老师,你我虽姓氏相同,但所擅长的东西却大相径庭,”,说着,中年人抬头看着年轻人,继续道:“所以,你小子也不要总是想着打打杀杀,通盘考量才是你的成长之道啊。”
年轻人闻言,挠挠头,不置可否。
中年人,站起身,走到他身边,说道:“这区区几万兵马出城,洛阳少说还有几十万,没有胜算的。”
年轻人又问道:“那接下来……”
中年人拍拍他的肩膀,沉凝道:“桌上有一封信,你去看下。”
年轻人走到书桌边,拿起信,从信的封印来看,这是长安来的信,信中写道:
【何氏附太子,既定。宜密察江寒之动向,亟削其势,速成洧州之变!】
见年轻人看完,中年人解释道:“洛阳此去的人马正好用来逼一逼江寒,当他走投无路之时,我们可以趁机笼络,另外也能逼洧州尽早起义,还能伏击歼灭这股兵刃,这样看来放单雄信的部队过去,才是最优解。”
年轻人,点点头,“难怪几日前,房先生言说,江寒的命门必须掐在我们手里。”
中年人欣慰的点点头,“还算我没白教你这么长时间,江寒和何季蓉关系太过紧密,在得到何家投靠太子的消息后,我们最大的难题就是如何将此二人分开。”
年轻人两手一摊,说道:“如何?这俩人听你们叙述,如胶似漆的,怎么可能分开?”
中年人微微一笑:“本来是很纠缠,伦理,道德,亲情都很难处理处在爱恋关系的两人,处理不好,极大地可能出现玉石俱焚,这也是主人最不想看到的结果,终究主人还是爱才的,正当我们头疼的时候,另一个女人的出现,让我们看到了转机。”
“我不懂,什么情情爱爱的,听着就不好搞。”,年轻人无奈的说道,“你们先告诉我怎么办吧。”
中年人微微一笑,说道:“算来他们的速度还要好几日才能到洧州,你速派人将王世充缉拿江寒的消息在他们到洧州之前,尽早传递给房先生。他知道怎么处理的。”
年轻人领命迅速离开了。而中年人随后又写了一封信,让下人快马传递到长安,然后又慢悠悠的退回到棋局前,摆弄起了棋子。
看到这里,我想有的人已经猜到了,这一老一小就是,之前江寒逃离洛阳时候,在嵩阳客栈遇到的杜似梅和小跟班,当然这都是化名,所谓似梅如晦,而真实的身份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如晦以及杜君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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