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深人静,万籁俱寂。厚重的窗帘将城市的霓虹与喧嚣彻底隔绝在外,卧室里只余一盏昏黄的夜灯,在墙角晕开一小片温暖的光域。宽敞的Kingsize床上,白日的硝烟散尽,一天的“战争”终于暂时休止。
逸辰溪洗完澡,浑身带着湿漉漉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,像条泥鳅一样滑进被窝。他先是习惯性地在属于自己那半边床滚了滚,把被子卷成一团,然后才舒展开四肢,发出满足的喟叹。贺屿森靠在床头,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,正就着夜灯阅读一本厚重的商业周刊,神情专注,侧脸线条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比白日里柔和许多。
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得的、近乎温馨的宁静。只有书页翻动的轻微沙沙声,和两人交织的、平稳的呼吸声。
逸辰溪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,白天玩乐的兴奋感还未完全褪去,脑子依旧活跃。他侧过头,看着贺屿森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纤长的睫毛和挺拔的鼻梁,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挠了一下。他悄悄往贺屿森那边挪了挪,在黑暗中轻声开口,打破了这片宁静:
“贺屿森。”声音带着刚沐浴后的松弛和一点点不易察觉的依赖。
“嗯?”贺屿森的视线并未从杂志上移开,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个慵懒的单音,表示他在听。这是他放松时的状态,少了几分白日的锐利和攻击性。
“我们明天……”逸辰溪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兴奋和试探,“去玩那个新出的恐怖密室吧?就市中心刚开的那家,‘怨灵医院’主题的!我看了攻略,听说场景超级逼真,NPC(非玩家角色)超级吓人!肯定刺激!”他越说越起劲,几乎要坐起来。
贺屿森翻动杂志的手指顿了一下,眉头几不可查地蹙起,视线终于从杂志上移开,落到逸辰溪写满期待的脸上,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:“不去。”
逸辰溪的热情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,不满地嘟囔:“为什么啊?周末又没事!”
“无聊。”贺屿森言简意赅地给出评价,重新将目光投向杂志,补充道,“而且幼稚。”仿佛多解释一个字都是浪费。
“哪里幼稚了!那是解压!是挑战自我!”逸辰溪据理力争,又往他那边凑了凑,几乎要贴到他的胳膊,开始采用撒娇战术,声音放软,“去嘛去嘛~贺屿森~就玩一次!我保护你!真的!”他拍着胸脯保证,虽然他自己心里对恐怖元素的承受能力也是个未知数。
贺屿森闻言,嗤笑一声,终于放下杂志,摘下眼镜,侧过身,好整以暇地看着逸辰溪。昏暗中,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和了然:“就你?保护我?”他伸手,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戳了戳逸辰溪的额头,“上次看个恐怖片,谁吓得把爆米花扣我一身,后半场一直捂着眼睛从指缝里看的?还保护我?吓哭了别又往我怀里钻就行。”
黑历史被无情揭穿,逸辰溪脸一热,好在黑暗中看不分明。他梗着脖子,强装镇定,甚至举起三根手指发誓:“那次是意外!这次绝对不会!我保证!要是吓哭了往你怀里钻,谁钻谁是狗!”
贺屿森看着他那副信誓旦旦、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,懒得再跟他争辩,重新戴上眼镜,拿起杂志,用后背对着他,下达最终通牒:“……睡觉。”语气是不容置疑的结束话题。
逸辰溪看着他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气鼓鼓地“哼”了一声,也转过身,用后背对着他,扯过被子把自己裹紧,像只赌气的蚕宝宝。室内重新陷入沉默,只有夜灯静静燃烧。
然而,这份沉默并没有持续太久。逸辰溪天生就不是个能安静下来的主儿。他维持着背对贺屿森的姿势,眼睛却在黑暗中滴溜溜地转着,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。过了大概五六分钟,他忍不住又轻轻喊了一声,这次声音里带着点别的意味:
“贺屿森。”
贺屿森似乎叹了口气,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:“又干嘛?”他以为逸辰溪还要继续纠缠密室逃脱的事情。
谁知逸辰溪却只是叫了他一声,然后又不说话了。在贺屿森忍不住要再次开口催促时,他却突然一个灵活的翻身,手脚并用地像只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。一条腿毫不客气地架在贺屿森腰上,一只手臂横过他结实的胸膛,脑袋也凑过来,抵着他的肩膀。
“没什么,”逸辰溪的声音带着笑意,闷闷地从他肩窝处传来,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贺屿森的皮肤上,有点痒,“就叫叫你。” 他说着,那只横在贺屿森胸前的手却开始不老实,指尖悄悄下滑,带着试探性的、暧昧的意味,轻轻划过贺屿森睡衣的布料,摆明了的意图昭然若揭——经历了白天的种种“挫败”,他似乎想在夜深人静时,找回一点“主动权”。
贺屿森的身体瞬间绷紧,杂志“啪”地一声被合上,扔到了床头柜上。他猛地侧过头,在昏暗的光线下精准地捕捉到逸辰溪眼中那抹狡黠和挑衅的光芒。他眯起眼睛,眸色在夜色中显得深沉而危险,声音压低,带着警告的意味:“逸辰溪,手不想要了?想挨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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