墓园的监控录像被第一时间调取,但那几辆无牌面包车如同人间蒸发,消失在了城北错综复杂的旧城区巷弄里。阿浅带着人沿着可能的路线追击,却一次次扑空。对方显然是老手,极其擅长反追踪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每一秒都像是在沈屿的心脏上凌迟。他坐镇在公寓里,这里曾经是他和苏言的温暖港湾,此刻却冰冷得像一座囚笼。巨大的电子屏幕上分屏显示着全市交通要道监控、阿浅等人搜寻的实时位置以及技术部门对绑匪通讯可能的追踪分析。
沈屿站在屏幕前,背脊挺直如松,但紧握的双拳指节泛白,手背上青筋暴起,暴露了他内心濒临崩溃的焦灼。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,所有手下连大气都不敢喘,只能高效而沉默地执行着指令。
“沈总,旧城区三个出口的监控都排查过了,没有发现符合特征的车辆。”
“信号追踪受到强烈干扰,对方使用了高端屏蔽设备。”
“阿浅先生那边……还是没有突破性发现。”
一个个不利的消息传来,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沈屿的心上。他的脸色越来越沉,眼神中的风暴几乎要化为实质。他无法想象,他那连哭都没有声音的小哑巴,此刻正经历着怎样的恐惧和绝望!只要一想到苏言可能会受到的伤害,一股毁天灭地的暴戾之气就几乎要冲垮他的理智。
就在这时,一个负责监听可能通讯渠道的技术人员突然猛地抬头,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和不确定:“沈总!截获到一段非常短暂的、非加密的无线电通讯碎片!内容模糊,但提到了……‘货色极品’、‘老大有福了’……还有……‘别玩坏了’……”
“砰——!”
沈屿一拳狠狠砸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,厚重的桌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。极品?玩坏了?这些污言秽语像淬毒的针,狠狠扎进他的耳膜!他们怎么敢?!他们怎么敢用这种词汇形容他的苏言?!
一股腥甜涌上喉咙,被他强行咽下。理智的弦,在这一刻,彻底崩断!
他猛地转身,猩红的双眼扫过房间里噤若寒蝉的众人,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,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:“找!给我不计代价地找!旧城区是吧?那就把旧城区给我翻过来!所有可疑的仓库、地下室、废弃工厂,一寸一寸地搜!遇到抵抗,格杀勿论!”
这已经是近乎失控的命令,带着要与绑匪同归于尽的疯狂。手下们面面相觑,但无人敢质疑此刻的沈屿。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时候,沈屿口袋里的私人手机震动起来。他看也没看就要挂断,但指尖划过屏幕的瞬间,瞥见了那个熟悉的名字——祁岁安。
岁安……他那个从小体弱多病,被家人小心翼翼呵护着、取名“岁岁平安”的发小。也是他们那个圈子里,唯一一个看似与世无争,实则拥有连沈屿都时常看不透的能力和手腕的人。
一丝极其微弱的、理性尚存的光,在沈屿混沌的脑海中闪过。他深吸一口气,用尽全身力气压制住毁灭的冲动,按下了接听键。
电话那头,传来祁岁安一如既往温和清润的嗓音,带着一丝关切:“阿屿,听说你那边出了点事?需要帮忙吗?”
没有寒暄,直入主题。祁岁安的消息网,从来都不慢。
沈屿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的疯狂被强行压下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封千里的冷酷和决绝。他对着电话,言简意赅,却字字重若千钧:
“岁安,苏言被绑了,在旧城区附近失去踪迹。对方有备而来,专业度很高。我的人……暂时找不到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、近乎哀求的脆弱:“帮我……算我求你。尽快!”
电话那头的祁岁安沉默了几秒。沈屿从未用过“求”这个字。这足以说明,那个叫苏言的男孩,对他意味着什么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祁岁安的声音依旧温和,却多了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给我十分钟。别做傻事,阿屿。等我消息。”
电话挂断。
沈屿握着手机,像是握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他重新看向大屏幕,对房间里的手下嘶声道:“暂停大规模行动!等消息!”
旧城区,某处隐蔽的地下室内。
昏暗的灯光下,苏言被反绑着双手扔在冰冷的角落。嘴里塞着布团,让他连细微的呜咽都发不出。迷药的效力还未完全褪去,头昏沉沉的,巨大的恐惧像冰冷的潮水,一波波冲击着他脆弱的神经。
几个戴着面罩的绑匪正在不远处低声交谈,污言秽语不断飘进苏言的耳朵。
“妈的,这次这票干得值!这小模样,比电视上的明星还带劲!”
“嘿嘿,老大还没享用呢,你急什么?”
“啧,细皮嫩肉的,不知道能扛得住几下……”
那些充满淫邪意味的目光,像黏腻的毒蛇,在他身上爬过。苏言浑身发抖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般的恶心。他拼命向后缩,试图将自己藏进阴影里,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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