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井底有小鱼可射,但水瓮破漏。
含义: 井水有所恢复,但仅存浅水,只能供养小鱼(井谷射鲋),且打水工具破损(瓮敝漏),象征井水虽部分可用,但条件不备,效率低下。需改善工具和方法。
九二故事:
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,风泽乡的村民们便已聚集在井台边。
经过三日的清淤,古井重获新生。井水在晨光中泛着粼粼波光,虽然水位还不高,但清澈见底,再无往日的污浊。
快看,水里有鱼!一个眼尖的孩童指着井底惊呼。
众人凑近一看,果然有几尾小小的鲋鱼在清澈的井水中游弋,银白的鳞片在透过井口的光线下闪闪发亮。
井谷射鲋。
井明看着这一幕,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有鱼游动,说明水质已然改善,生机重现。这本该是值得庆贺的景象。
然而,接下来的取水过程,却让他的笑容渐渐凝固。
最先上前打水的是阿庚的母亲。她小心翼翼地放下系着麻绳的陶瓮,那陶瓮颜色黯淡,边沿已有破损。当她把盛满水的陶瓮提上来时,水却从瓮底的裂缝中汩汩流出,等她将瓮提到井台上,里面的水已漏了大半。
唉,这破瓮!老妇人懊恼地跺了跺脚,心疼地看着洒落的水渍。
紧接着,其他村民也遇到了类似的问题。有的陶瓮裂了缝,有的缺了角,有的虽然看起来完整,但烧制时的砂眼在水的压力下开始渗漏。一时间,井台上水花四溅,抱怨声此起彼伏。
瓮敝漏。
井明皱起了眉头。他仔细观察着村民们使用的取水器具。这些陶瓮大多年久失修,有的甚至还是祖辈传下来的,早已不堪使用。乡民们贫困,无力购置新瓮,只能将就着用这些破损的器具。
一个上午过去,井台周围湿漉漉的,而村民们真正带回家的水却不多。许多人脸上刚刚燃起的希望,又被失望取代。
这井水是好,可这瓮......阿庚提着只剩半瓮水的破陶瓮,无奈地叹了口气,照这样下去,还不如去山泉边慢慢接呢。
是啊,费了半天劲打水,到家就剩一半了。另一个村民附和道。
井明默默听着,心中了然。井水虽复,但取水之器不修,终是徒劳。清淤只是第一步,若不能解决取水工具的问题,这口井的滋养功能依然无法真正发挥。
午后,井明将阿庚和几个年轻力壮的村民召集到井边。
各位,井水已清,但取水之器破损,如同有了良种却无好犁,终究难获丰收。井明指着地上几个漏水的陶瓮说道。
阿庚挠了挠头:里正大人,我们也知道这些瓮不行了。可是新的陶瓮要去城里买,价钱不便宜,大家......实在拿不出这个钱。
未必一定要买新的。井明拿起一个裂缝不大的陶瓮,仔细端详,我们可以先修补。
他让阿庚去找来一些柔韧的藤条和黏土。然后,他亲自示范,将藤条浸水泡软,仔细地缠绕在陶瓮裂缝周围,再用调好的黏土仔细涂抹缝隙,确保密封。
看,这样修补后,虽然不美观,但至少能保证不漏水。井明将修补好的陶瓮递给阿庚,大家都可以试试这个方法,先解决燃眉之急。
然而,这终究是权宜之计。有些陶瓮破损严重,已无法修补。
井明沉思片刻,忽然眼睛一亮:我记得乡里后山有一种红土,黏性极佳。我们何不自已动手,烧制新瓮?
自己烧瓮?村民们面面相觑,他们世代务农,从未接触过制陶。
对,自己烧制。井明语气坚定,我曾在书中看过制陶之法,虽不精湛,但制作实用的水瓮应该可行。如此一来,我们不仅能解决取水的问题,还能掌握一门手艺,将来或许还能与其他乡邑交换所需。
这个提议让一些年轻人跃跃欲试,但仍有年长的村民表示怀疑:里正,烧陶可不是简单事,费时费力,万一失败了......
井谷有鱼,瓮漏则空。井明环视众人,语气沉稳而有力,治井非独清泉,亦在备器。若因惧怕失败而止步不前,我们永远只能守着半瓮水度日。诸位可愿与我一同尝试?
阿庚第一个响应:里正说得对!我们不能总用破瓮打水!我愿意学!
我也愿意!几个年轻人纷纷表态。
在井明的带领下,村民们开始了制陶的尝试。
他们去后山挖来红土,按照井明指导的方法,将土碾碎、筛细,加水反复揉捏,直到泥土变得均匀而有韧性。
井明亲自示范如何将泥坯塑造成瓮的形状。起初,大家手法生疏,做出的泥坯歪歪扭扭,稍不留神就塌成一团。井明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指导,鼓励大家不要气馁。
制陶如治井,贵在耐心。井明手把手教一个年轻人调整手势,心要静,手要稳,循序渐进,方能成型。
经过几天的练习,村民们逐渐掌握了要领,制作出的泥坯越来越规整。
接下来是晾干和烧制。井明指挥大家在村外空地上挖了简易的陶窑,将晾干的泥坯小心地放入窑中,点上火,控制着火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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