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进入左腹,获知光明受伤的内心,然后走出门庭。
含义: 深入黑暗核心(入于左腹),洞察其本质(获明夷之心),然后果断抽身(于出门庭)。象征知悉内情后,及时远离险地。
六四故事:
蓟国的成功,如同一块精心擦拭过的美玉,在昏暗的世道中散发着温润而坚定的光芒。守明协助蓟侯肃清奸佞、整顿吏治的事迹,虽未张扬,却仍在特定的圈子里悄然流传。这名声,没有给他带来虚荣,反而像一道无形的烙印,标志着他的价值与危险。
他本欲继续留在蓟国,在这片难得的清明之地默默耕耘。然而,一封来自朝歌的密信,打断了他的宁静。
信是微子启派人星夜兼程送来的。信中言语隐晦,却字字千钧。朝歌局势愈发糜烂,纣王在妲己和费仲等佞臣的蛊惑下,愈发狂悖暴虐。微子启深感独木难支,急需可信之人在更核心的位置洞察机先,记录真相,甚至……在万不得已时,为保留殷商一丝元气做准备。
“守明贤弟,”信中写道,“蓟国之事,足见汝之才具与忠贞。然一隅之清,难涤天下之浊。今王欲组建‘内廷记事’,专司记录机密要闻,非心腹不可近。费仲等人举荐皆为其私党,吾力荐汝入内,王已允。此乃入于左腹之机,险极,然或可获明夷之心。望慎思。”
“入于左腹……”守明放下密信,走到窗边,望着蓟国宁静的夜空。他深知这意味着什么。进入纣王的近身集团,就如同将自身投入最浓重的黑暗核心,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之上。那里没有蓟侯的信任与庇护,只有无尽的猜忌、倾轧和随时可能降临的死亡。
但微子启说得对,只有深入其中,才能真正看清这黑暗的本质,了解纣王政权崩坏到了何种程度,才能为未来留下最真实、最核心的史料。
他没有犹豫太久。
向蓟侯坦诚缘由并辞行后,守明再次踏上了返回朝歌的路。这一次,他的心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沉重。他不是去记录边缘的苦难,也不是去辅助一位贤明的诸侯,而是要去扮演一个他内心深处极其排斥的角色——佞臣集团中的“顺从者”。
入于左腹——他成功地“进入”了。
凭借微子启的举荐和他在蓟国展现出的“才干”(在费仲看来,或许是懂得如何“有效”管理的手段),守明很快得到了纣王的初步认可。他被任命为内廷记事官之一,负责整理、归档一些非最核心但也触及机密的文书,并偶尔在御前会议担任记录。
他刻意收敛了在蓟国时那份隐约的锐气,变得沉默寡言,行事谨慎周到。对费仲等人,他保持者恰到好处的恭敬,既不显得巴结,也绝不流露出丝毫反感。他将自己伪装成一块质朴无华、只知埋头工作的“木头”,逐渐降低了那些狡猾狐狸的戒心。
他得以进入更深的宫禁,接触到更多被掩盖的真相。
他看到了各地报来的灾荒饥馑文书,被纣王轻蔑地扔在一旁,批上“些许天灾,何足扰朕清兴”;他听到了前线将士请求增援的急报,被妲己一句“将士无用,陛下何不遣天神助之”而打断;他记录下了纣王为了取悦妲己,下令熔铸更多青铜器、修建更奢华宫苑的荒唐诏令,而这些耗费,最终都化作压垮百姓的最后一根根稻草。
最让他触目惊心的,是一次小型饮宴上。纣王酒酣耳热,与妲己、费仲等人戏谑忠臣。他们将比干等贤臣的劝谏之言编成俚曲小调,肆意嘲弄。纣王甚至笑着说:“寡人闻圣人心有七窍,不知比干之心是否如此?若得一看,倒也有趣。”
言语间的冰冷与残忍,让守明记录的手几乎僵住。他强忍着胃里的翻腾,努力维持着面部表情的平静。那一刻,他不仅仅是看到了暴政的表象,更是直视了那明夷之心——黑暗的核心,是君王彻底的昏聩、道德的完全沦丧和对生命的极端漠视。
他意识到,这个王朝已经从根子上烂掉了。任何的劝谏、修补都是徒劳。微子启所期望的“保留元气”,在这种彻底的疯狂面前,显得如此渺茫。这里没有光明可以挽回,只有无边无际、并且还在不断自我加强的黑暗。
获明夷之心——他获得了,也因此陷入了更深的痛苦与清醒。他深知,自己记录的这些,已非为了“劝谏”或“挽回”,而是为了未来的“审判”与“镜鉴”。
他更加小心地隐藏自己。将最重要的记录用特殊的药水写在看似空白的木牍背面,与那些无关紧要的文书混在一起。他从不与任何同僚深交,也绝口不提任何政见,仿佛他的世界只有那些冰冷的竹简和笔墨。
然而,黑暗核心的压迫感与日俱增。费仲似乎并未完全对他放心,偶尔会抛出一些试探性的话语,观察他的反应。身边同僚的突然消失,也时有发生。他知道,自己如同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,随时可能坠落。
转机,在一个看似寻常的下午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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