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在光明受伤时去南方征狩,获得大头目。但不可急于求成。
含义: 在黑暗中主动出击(南狩),有所斩获(得其大首),但不可急躁冒进,需稳扎稳打。象征逆境中谋事,需耐心谨慎。
九三故事:
山林村落的宁静,并未让守明沉溺于安逸。
腿伤渐愈,虽留下微跛的后遗症,却更坚定了他前行的意志。他深知,此处虽是避风港,却非久居之地。朝歌的黑暗如墨汁滴入清水,正不断向四方蔓延。若只是躲藏记录,终是被动。
微子启派人传来密信,信中提及南方有蓟侯,素怀仁德,且对纣王暴政日益不满,或可托身。守明心领神会,这是“垂翼”之后,一条新的“行道”。
明夷于南狩——在光明受伤时,去南方“征狩”。此“狩”非田猎,而是于黑暗世道中,寻找并铲除奸佞,整肃秩序。
他拜别收留他的村民,带着他们凑集的干粮和盘缠,再次踏上征途。这一次,他的目标清晰——南方的蓟国。
路途依旧艰辛,但心境已大不同。他不再是那个仅凭一腔热血、四处记录苦难的年轻史官,他的怀中,除了记录真相的木牍,更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使命。
抵达蓟国都邑时,已是深秋。蓟侯听闻微子启推荐,又知守明因直道受难,亲自于偏殿接见。
蓟侯年约四旬,面容儒雅,眉宇间却锁着一股忧色。“守明先生,微子殿下信中所言,先生大才,且心怀光明。不瞒先生,我蓟国如今,外有朝歌催逼贡赋,内有……唉,吏治不清,豪强盘踞,民生多艰。本王欲振作,却如陷泥沼,有力难施。”
守明静静听着,并未立刻慷慨陈词。他仔细询问了蓟国的赋税、刑狱、官吏考核等具体情况。他的问题切中要害,显示出对政务的精通,让蓟侯刮目相看。
“殿下,”守明沉吟道,“明夷之时,欲行‘南狩’,当知己知彼,谋定后动。请许臣以布衣之身,于国中暗行查访,或可窥见症结所在。”
蓟侯允准,并为他提供了必要的便利与掩护。
于是,守明化身游学士子,深入市井,走访乡野。他不再仅仅记录泛泛的民生疾苦,而是将目光聚焦于吏治腐败的链条。他与贩夫走卒交谈,与田间老农共饮,甚至设法结交了一些不得志的低级胥吏。
线索,如同散落的珠子,被他一点点串联起来。
所有的怨声,最终都隐隐指向一个名字——蓟国大巫祝,巫魁。
此人把持祭祀,沟通“神意”,深得蓟侯信任,更借机掌控了国内部分物资调配、土木工程之权。其门下子弟、姻亲故旧,盘踞各级要职,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。
他们巧立名目,增加祭祀用度,中饱私囊;在征收赋税时上下其手,欺压良善;甚至垄断盐铁之利,与朝歌来的费仲使者往来密切。
守明敏锐地意识到,巫魁,就是盘踞在蓟国肌体上的那颗最大毒瘤,是阻碍蓟侯施政、荼毒百姓的“大头目”。
得其大首——在黑暗的“征狩”中,获得了大头目的关键信息。
经过数月周密查访,守明掌握了大量巫魁及其党羽贪墨枉法、欺男霸女的实证。一桩关于他们借修建河神祠之名,强行征发民夫、克扣工钱、导致数十人累病而死的惨案,证据尤为确凿。
他带着这些沉甸甸的证据,再次秘密谒见蓟侯。
当守明将一卷卷记录着时间、地点、人证、物证的简牍铺陈在蓟侯面前时,这位一向温和的诸侯,气得浑身发抖,脸色铁青。
“岂有此理!蠹虫!国贼!”蓟侯猛地一拍案几,须发皆张,“本王如此信他,他竟……竟敢如此!来人!即刻点兵,将那巫魁并其一干党羽,全部拿下,明正典刑!”
怒火在殿中燃烧,蓟侯立刻就要采取最激烈的行动。
“殿下!不可!”守明急忙出声阻止,声音不大,却异常清晰。
蓟侯霍然转头,眼中怒火未熄:“先生何意?难道此等奸贼,还不该立刻铲除吗?”
守明深吸一口气,迎着蓟侯的目光,沉声道:“殿下,巫魁经营多年,党羽遍布朝野,其势力盘根错节,更与朝歌费仲有所勾连。此诚为明夷之时也!”
他顿了顿,加重语气:“明夷于南狩,得其大首,不可疾贞! 意思是,在黑暗中行动,虽已擒获首恶线索,但绝不可急于求成,采取过于刚直急切的手段(不可疾贞)!若殿下此刻骤然发难,巫魁及其党羽必有准备,或狗急跳墙,煽动民意,甚至勾结外援,届时局面恐难以收拾,反受其害!”
蓟侯闻言,怒火稍敛,眉头紧锁:“那……依先生之见,该当如何?”
“当徐图之,稳扎稳打。”守明目光炯炯,“其一,殿下可暗中调整都城及关键隘口的守将,换上绝对可靠之心腹,掌控兵权,以防不测。”
“其二,对巫魁,表面一切如常,甚至可稍加赏赐,以示恩宠,麻痹其心。对其党羽,则分而化之,对罪行较轻、尚有挽救可能者,暗中敲打,许其戴罪立功,争取分化瓦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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