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坎坑未被填满,但危险已经平息,没有灾祸。
含义: 险陷尚未完全消除(坎不盈),但危机已过(只既平),故无灾祸。象征险境将平,大局已定,虽未圆满,但已可控。
九五故事:
与赤岩氏达成水源协议,如同在干涸的土地上引来一道滑润细流,暂时缓解了逐浪氏的燃眉之急。但洊心中那根关于“水患”的弦,却从未放松。
“回龙湾”的勘探虽险,却让他更清晰地认识到,单纯疏浚已不足以应对连年加剧的洪水。大河需要更根本的约束,部落需要更可靠的屏障。
一个前所未有的构想,在他心中酝酿成熟——在部落聚居地上游的峡谷入口,修建一座永久性的水坝!
这个想法一经提出,便引发了巨大的争议。
“筑坝?拦住整条大河?洊,你疯了不成!”连一向支持他的鲶都觉得难以置信,“那是大河!不是你家门前的小水沟!”
“自古只有人避水,哪有人拦水的道理?这是逆天而行!”部落里信奉古老水神的祭祀们更是激烈反对。
老首领也忧心忡忡:“洊,工程太大了。我们的人力、物力,能支撑得起吗?万一……万一坝垮了,下游的部落……”
洊站在峡谷入口,指着两岸坚实的岩壁和相对狭窄的河道,目光坚定如磐:“正因敬畏,才需引导。水无常形,顺势则为利,逆势则为害。我们并非要完全拦住它,而是要为它套上缰绳,让它狂暴时有所收敛,枯竭时有所储备。”
他展示了用泥土和树枝制作的简陋模型,解释着蓄水、分洪的原理。“此坝若成,可保我逐浪氏百年安澜!”
他的远见和几年积累的威望,最终说服了部落。经过漫长的准备,在又一个春天来临,河水尚未完全苏醒时,这项被寄予厚望的“镇河坝”工程,举全族之力启动了。
整个部落都动员起来。壮年男子开采石料,搬运泥土;妇女们编织盛土的藤筐,准备饭食;连老人和孩子也做些力所能及的辅助工作。峡谷口顿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喧闹的工地。
洊是当然的总指挥。他吃住在工地,皮肤被晒得黝黑,手掌磨出了一层又一层老茧。他不仅要规划进度,调配人力,更要解决无数技术难题——如何夯实坝基才能承受水压?如何铺设石料才能相互咬合?如何预留泄洪通道?
他仿佛不知疲倦,每一个关键环节都亲自把关。他的沉稳和专注,感染着每一个人。希望,如同坝体一样,在汗水和辛劳中,一寸寸垒高。
然而,大自然的考验从不缺席。
夏日的脚步匆匆而至。天空的云层开始变得厚重,空气中也多了湿闷的气息。老河官观测水情后,向洊发出了警告:“城主,上游雪山融水加剧,加上近期恐有降雨,汛期……可能要提前了。”
消息像一阵凉风,吹过了热火朝天的工地。
此时,水坝的主体刚刚初具规模,但远未达到设计的高度和强度。坝体内部夯土的密实度还不够,外部护坡的石料也尚未完全铺设牢固。
坎不盈。
这用以镇服水患的“坎坑”,还远远没有被填满、夯实到理想的状态。
更让人焦虑的是,根据经验和观测,今年最大的洪峰期,似乎已经悄然过去。河水虽然依旧丰沛,但那股毁天灭地的狂暴气息,正在逐渐平息。
只既平。
那最极致、最危险的水势,看样子是不会来了。
一种乐观和松懈的情绪,开始像野草般在工地上蔓延。
“看来老天爷今年手下留情了!”
“洪峰都过去了,咱们这坝就算现在这样,也够用了吧?”
“是啊,大家都累坏了,不如放缓进度,慢慢修?”
连几位负责具体工段的头人,也来找洊商议:“城主,眼看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(只既平),坝体虽未完全达到预期(坎不盈),但根基尚可。是否……可以考虑让大伙儿喘口气?或者,先集中力量把坝面加高,看起来也更气派?”
“胡闹!”洊断然拒绝,语气是少有的严厉。他指着那在阳光下显得既宏伟又有些“稚嫩”的坝体,“你们只看到水面平静,却忘了水之力在于持久,在于渗透!这坝内部夯土若不层层压实,外部石砌若不严密勾连,看似坚固,实则如同沙垒!一旦有持续浸泡或较大水流冲击,内部先软,外部必垮!”
他目光扫过众人,声音沉凝:“水势虽缓,根基未牢。若贪功冒进,或懈怠放松,恐再生变! 此刻的平静,正是我们夯实根基、弥补缺陷的最佳时机,岂能浪费?”
他非但没有放缓进度,反而更加严格地要求质量。他增加了夯土作业的遍数,亲自检查每一块关键石料的垒砌,对于不符合要求的地方,哪怕已经完成,也坚决要求返工。
这引起了一些人的不解和抱怨。毕竟,在看似已经安全的背景下,继续投入如此巨大的辛劳,显得有些不近人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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