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颠倒颐养之道,违背常理去高处求养,出征有凶险。
含义: 颐养方式颠倒错乱(颠颐),违背自然规律(拂经),比如向不恰当的对象求养(于丘颐),此时行动会有凶险。象征颐养需遵循正道,不可投机取巧。
六二故事:
那次篝火旁的惨痛经历,让稷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。
每日,他只能咽下母亲熬煮的、几乎看不到米粒的清粥,胃部时不时还会传来隐隐的抽痛,提醒着他那场因盲目模仿而招致的凶险。
老医师每日都会来看他,用药草熏蒸他的腹部,辅助那“灵龟吐纳”调理他紊乱的气息。
身体在缓慢地恢复,但稷心中的焦灼,却如同被埋在灰烬下的火星,并未熄灭,反而在寂静中闷燃。
他看着窗外那些奔跑跳跃的同龄人,看着狩猎队再次整装出发的背影,一种深切的无力感攫住了他。
“灵龟吐纳”太慢了!慢得让他绝望!按照这个速度,他何时才能拥有正常人的力气?何时才能不再被视为需要特殊照顾的“病秧子”?
他渴望一种更快、更有效的方法,一种能让他迅速摆脱这副孱弱躯壳的“捷径”。
就在这时,一个模糊的传闻,如同野藤般悄悄钻入了他的耳朵。
那是在一个午后,两个刚从山林外围采集归来的妇人,在屋外低声交谈,话语碎片顺着风,飘进了稷的窗棂。
“……听说没?‘孤峰’顶上,靠近天的地方,长着一种‘赤玉芝’,吸日月精华,通体血红……”
“……是啊是啊,老辈人都说,那是山神赐下的灵药,能活死人,肉白骨,哪怕只是吃上一小片,也能让病弱之人立刻变得力大无穷……”
孤峰!赤玉芝!
这两个词,如同两道闪电,瞬间劈中了稷!
孤峰,是部落领地边缘一座极其险峻的山峰,犹如一柄利剑直插云霄,山壁陡峭,猿猴难攀。族人视为禁地,等闲不敢靠近。
而那“赤玉芝”,竟然有如此神效!
一个疯狂的念头,在稷的心中破土而出,迅速疯长——他要去孤峰!他要去采那赤玉芝!
他完全忘记了医师关于“固本培元,徐徐图之”的告诫,也选择性忽略了族人对孤峰的恐惧。在他此刻的认知里,“灵龟吐纳”是笨办法,是弱者的无奈之选;而寻找天地灵药,才是强者改变命运的捷径!
他将这个念头死死压在心底,不敢对任何人透露,尤其是医师和父母。他知道,他们一定会阻止他。
他开始偷偷为这次“远征”做准备。他省下部分食物,藏在自己的皮囊里。他找出父亲早年用过的一把旧石斧,磨了又磨。他甚至利用吐纳间隙,悄悄练习攀爬部落里那棵最老的歪脖子树。
他的行为,在知情的医师看来,已然是颠颐——完全颠倒、错乱了颐养的根本之道。真正的颐养,应向内求,滋养自身元气,而他,却将希望完全寄托于外物,寄托于那虚无缥缈的传说。
几天后,一个清晨,天际刚泛起鱼肚白,趁着部落尚在沉睡,稷背着他那点可怜的干粮和水囊,握着那柄石斧,如同一个潜入阴影的窃贼,悄悄溜出了部落,朝着孤峰的方向,一头扎进了弥漫的晨雾之中。
他走得义无反顾,心中充满了近乎悲壮的决心,以及一种即将获得力量的虚幻憧憬。他觉得自己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大事,一件足以证明自己勇气、改变自己命运的大事。
他全然不知,自己正走在一条拂经——违背天地自然与颐养常理——的危险之路上。他的目标,是那高不可攀的山巅(于丘颐),是向那险峻之地“求养”。
初入山林,道路尚算平坦。稷凭借着以往偶尔跟随采集队出来的模糊记忆,以及一股沸腾的热血,艰难前行。
但随着越来越靠近孤峰,地势开始变得陡峭。参天古木遮天蔽日,脚下是厚厚的、滑腻的苔藓和盘根错节的树根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湿气和腐叶的味道。
他的体力开始迅速消耗。胸口熟悉的憋闷感再次袭来,呼吸变得急促,汗水浸透了他单薄的衣衫。他不得不停下来,依靠着冰冷的石壁,进行那被他鄙弃的“灵龟吐纳”来稍微缓解不适。
望着前方那仿佛永远也无法抵达的、隐藏在云雾中的山巅,一丝动摇掠过心头。但很快,对“赤玉芝”强大效力的幻想,又驱散了这丝怯懦。
他继续向上攀爬。
山路越来越险,有些地方几乎垂直,需要他用石斧在岩壁上凿出浅坑,手脚并用地向上挪动。尖锐的岩石划破了他的手掌和膝盖,鲜血混着汗水,带来阵阵刺痛。
就在他筋疲力尽,几乎想要放弃时,在一处背阴的岩石缝隙里,他发现了一株奇特的植物!
它形态似菌,又似草,颜色暗红,带着一种诡异的光泽!
“赤玉芝!”稷的心跳骤然加速,狂喜瞬间淹没了他!他以为自己找到了!果然,上天不会辜负勇敢的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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