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肩扛着枷锁,遮没了耳朵,凶险。
含义: 罪孽深重,遭受重刑(何校),枷锁遮耳,象征冥顽不灵,不听劝诫,积恶成习,终致凶险。暗示刑罚的终极警示,以及对顽固不化者的无奈。
上九故事:
寒鸦掠空,枯枝瑟缩。
北方的风穿过“豕韦”方国的土城,卷起沙尘与枯草,拍打着王宫斑驳的石墙。
宫门外广场上,黑压压地聚满了人。
他们大多面黄肌瘦,衣衫褴褛,眼神里积压着长久的麻木与新燃的怒火。
广场中央,立着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。
台上,一个身影被粗大的铁链捆绑着,跪在那里。
他穿着一身破烂不堪的官袍,依稀能辨出曾经的华贵。最刺目的,是他额头上那个深可见骨、扭曲狰狞的“贪”字。如同一条盘踞在脸上的毒虫,记录着他无法洗刷的过去。
王胥。
曾经在舜帝麾下贪污赈灾粮款,被皋陶处以黥面之刑的仓曹史。
他没有如皋陶所期望的那般“知耻而后勇”。
那刻在脸上的耻辱,并未成为他反省的镜子,反而成了他心底最恶毒的养料,滋生出无尽的怨恨与扭曲。
当年,他利用押送途中守卫的疏忽,挣脱束缚,仓皇北逃,一路辗转,最终投靠了这北方的大方国“豕韦”。
初来时,他卑躬屈膝,凭借在舜帝朝廷为官时学到的手段和心机,以及那份对金钱与权力的病态渴望,很快就在豕韦的宫廷中找到了立足之地。
他献上削弱邻邦、增加税赋的“妙计”,他帮着豕韦侯横征暴敛,巧立名目,将沉重的负担转嫁到本就困苦的平民身上。
他太懂得如何盘剥,如何钻营,如何用华丽的言辞掩盖最肮脏的勾当。
豕韦侯赏识他的“才干”,更欣赏他那额上的“贪”字——这让他觉得,此人已无退路,只能死死依附于自己。
王胥的官越做越大,权力也越来越大。
他早已不是那个在皋陶面前瘫软如泥的小吏。他变得阴鸷、傲慢,额上的刺字被他用厚重的官帽尽力遮掩,却掩不住那双眼睛里日益炽盛的贪婪与冷酷。
他变本加厉。
豕韦国内,凡经他手的工程,必有克扣;凡他制定的税律,必藏盘剥。他修建豪华府邸,蓄养美妾私兵,生活穷奢极欲。
有正直的官员看不过眼,上书弹劾,列举他十三条罪状,证据确凿。
王胥冷笑,反手罗织罪名,将那名官员及其家眷投入大牢,折磨致死。
有乡民代表,因田赋过重,活不下去,冒死来到宫门前哭诉请命。
王胥命人将他们乱棍打出,为首的几人,被他安上“煽动民变”的罪名,当众斩首,头颅悬挂在城门示众。
鲜血,让他更加无所顾忌。
他仿佛要将曾在皋陶那里受过的所有屈辱和恐惧,百倍千倍地发泄在这些无辜的弱者身上。
有人私下里劝他:“王公,行事是否……留些余地?如此下去,恐失民心,亦招天谴啊!”
王胥抚摸着额上凹凸的疤痕,眼神阴冷:“余地?民心?呵,成王败寇,强者为尊!那皋陶当年辱我至此,可曾留有余地?这世道,要么吃人,要么被人吃!天谴?若真有天谴,我王胥早该死了千百回了!”
他彻底封闭了心门,任何劝诫、警告,甚至是他自己内心深处偶尔闪过的不安,都被他强行压下,充耳不闻(灭耳)。
他就像一艘驶向黑暗深渊的船,固执地扯满了风帆,拒绝一切回头是岸的可能。
然而,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。
豕韦侯起初乐得利用他这把“快刀”敛财,稳固权力。但渐渐地,他发现这把刀太过锋利,也太过危险。王胥的贪得无厌和残酷手段,不仅掏空了民力,也激起了国内巨大的怨愤,连带着他这位国君的声望也一落千丈。
边境上,因王胥主导的掠夺性贸易政策,与邻邦的关系也日趋紧张,摩擦不断。
豕韦侯开始感到不安。他意识到,王胥已成了一颗必须割除的毒瘤。继续留着他,恐怕会引发内乱外患,动摇自己的统治根基。
这年冬天,格外寒冷。
一场蓄谋已久的清算,悄然展开。
豕韦侯暗中授意几位早已对王胥不满的重臣,收集他贪赃枉法、结党营私、甚至私下抱怨君主的证据。
时机选在王胥五十岁寿辰那天。
他的府邸张灯结彩,宾客盈门,觥筹交错,极尽奢华。王胥端坐主位,接受着众人的谄媚与祝寿,志得意满,仿佛已然登临人生巅峰。
就在宴会最高潮时,府门被轰然撞开!
大批顶盔贯甲的宫廷禁卫如潮水般涌入,刀剑出鞘的寒光瞬间压过了烛火的暖意。
欢声笑语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杯盘落地的碎裂声和女眷的尖叫。
豕韦侯的心腹大臣手持诏书,大步走入,当众宣读王胥二十大罪状:贪墨国帑、滥杀无辜、构陷忠良、僭越礼制、私通外邦……条条死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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