译文: 谦逊的名声远扬,利于出兵,征讨不服的邑国。
含义: 谦逊的美德声闻于外(鸣谦),威望极高。此时若仍有内部的小范围势力(邑国)叛逆不服,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动用武力征讨(利用行师),以维护整体的和谐与正义。
帝尧禅让,舜正式继位,天下共主。
他的谦德仁政,如春风化雨,润泽四海。百姓称颂他为“明德之君”,诸侯敬畏他如仰望山岳。他的名声(鸣谦),不再局限于中原,而是远播四极,连遥远的蛮荒之地,也流传着这位圣王的故事。
平阳宫中,舜依旧保持着简朴的习惯。他拒绝修建新的宫殿,日常饮食与普通官员无异。每日天未亮便起身处理政务,夜深仍挑灯批阅奏章。对待臣下,他依旧谦和纳谏;对待百姓,他依旧体恤疾苦。
然而,在这片升平景象之下,一丝不和谐的暗流,却在悄然涌动。
源头,来自他的弟弟——象的封地。
当年舜继位后,秉持着“亲亲仁民”的原则,并未因旧日恩怨苛待家人。他封弟弟象于有庳之地,赐予爵位田产,希望他能安分守己,修身养德。
起初,象确实有所收敛。在两位嫂嫂娥皇、女英的规劝和舜的威望震慑下,他过着还算规矩的日子。
但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
有庳之地,虽不算极其富庶,但也物产丰饶。象到了封地,远离了舜的视线,那颗被骄纵和嫉妒浸染的心,又开始蠢蠢欲动。
他开始沉迷享乐,大兴土木,修建华丽的府邸。对封地上的百姓,他横征暴敛,动辄打骂,将自己视为生杀予夺的主人。
“哼!我乃当今天子之弟!这天下,本就有我一份!”醉酒之后,象常常对着一众阿谀奉承的属下口出狂言,“舜他不过是个运气好的农夫,凭什么高踞帝位,受万民朝拜?”
属下们自然纷纷附和,火上浇油。
“君上所言极是!舜帝宽仁,对君上更是手足情深,这有庳之地,如何能彰显君上身份?”
“听闻南方有些部落,颇有不稳迹象……若君上能早做准备,未雨绸缪,将来……嘿嘿。”
这些话语,如同毒液,一点点侵蚀着象本就薄弱的理智。他开始暗中招揽武士,囤积粮草,甚至偷偷与一些对舜的德政不满的失意贵族联络。
他并非有什么雄才大略,更多的是源于长久压抑下的嫉妒、贪婪和一种“彼可取而代之”的狂妄幻想。他觉得自己比舜更聪明,更果决,只是缺少一个机会。
消息,终究是瞒不住的。
先是娥皇和女英收到来自有庳的旧日侍女密报,言说象行为日益骄横,恐生异心。她们忧心忡忡地告知了舜。
舜闻言,沉默许久,眼中闪过一丝痛楚。他放下手中的朱笔,轻轻叹了口气:“象弟……终是未能明白吗?”
他并未立即发作,而是派出了几位稳重可靠的使者,前往有庳,名为探望,实为规劝。
使者带去了舜的亲笔信,信中谆谆告诫,言辞恳切,希望象能体念兄弟之情,顾全大局,遵守法度,善待百姓,莫要自误。
然而,这番苦口婆心,在象看来,却成了舜软弱可欺的证明。
他当着使者的面,将信帛掷在地上,冷笑道:“回去告诉我那‘仁慈’的哥哥,我在我的封地里做什么,还轮不到他来指手画脚!有庳,是我的有庳!”
他甚至扣押了使者,将其囚禁起来。
此举,无异于公然挑衅天子权威!
消息传回平阳,朝野哗然。
“狂妄!简直狂妄至极!”一位老臣气得浑身发抖,“陛下仁至义尽,此獠竟如此不识好歹!”
“有庳虽小,然象乃陛下至亲。其若叛乱,影响极其恶劣!若各地宗室诸侯纷纷效仿,天下岂不大乱?”
“陛下,当立即发兵,擒拿此寠,以正国法!”
群情激愤,要求严惩的声音占据了主流。
舜坐在帝座之上,面容平静,但紧握扶手、微微发白的手指,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。
那是他血脉相连的弟弟。尽管有无数苛待的往事,但那份血缘,以及内心深处对早逝生母的一点念想,都让他对象始终存有一丝不忍。
他回想起历山下那个小小的院落,回想起象年少时跟在他身后叫“哥哥”的样子……虽然那记忆早已被后来的种种恶意覆盖得模糊不清。
他能感受到身旁娥皇和女英担忧的目光。她们了解他,了解他重情,但也更了解他肩负的责任。
“陛下,”一位掌管刑律的大臣出列,声音沉痛,“法者,国之纲纪。象,陛下之弟也,而陛下已封之以侯位,享国之禄。今其不仅不感恩戴德,反而骄纵不法,囚禁天使,阴结党羽,其心叵测。此乃叛国大罪!若因私废公,则国法荡然,纲纪无存,后患无穷啊陛下!”
这番话,如同重锤,敲在舜的心上。
他缓缓闭上眼。
是的,他是帝舜,是天下共主。他的肩上,担着的是万里江山,是亿万黎民。他的“谦”,是对德行和秩序的坚守,而非对罪恶和无序的纵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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