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怀姝的悄然离世,如同投入湖中的一粒小石子,只在最浑浊的底层泛起一丝微不足道的涟漪,很快便彻底沉寂,未曾惊动战王府半分。府内依旧是一派温馨祥和,岁月静好。
然而,树欲静而风不止。战王府如今的显赫与战王墨骁珩本人的魅力,就如同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,总会吸引一些不自量力的飞蛾。
这日,墨骁珩下朝回府,刚在书房坐下,管家便面带难色地前来禀报。
“王爷,”管家斟酌着措辞,“永昌侯府的林小姐……递了帖子来,说是……仰慕王爷风采,得了一幅前朝的古战阵图,自知才疏学浅,无法参透,想请您……指点一二。”
管家说完,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王爷的脸色。这位林小姐,闺名林婉儿,其父永昌侯府与老战王有些交情。多年前,在墨骁珩还未重伤瘫痪、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战神时,这位林小姐曾多次在各种场合“偶遇”王爷,京城中也一度流传过些捕风捉影的“佳话”,有人甚至暗地里将她视为战王的“红颜知己”或“白月光”。只是后来墨骁珩重伤,她便再未出现过。如今见王爷不仅康复,权势更胜往昔,便又动了心思。
墨骁珩正在翻阅军械司的文书,闻言头也没抬,语气淡漠:“谁?”
管家一愣,连忙补充:“是永昌侯府的林婉儿小姐,她父亲……”
“不认识。”墨骁珩打断他,声音没有丝毫起伏,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书上,“战阵图?让她送去兵部。本王没空。”
管家:“……” 他咽了口唾沫,硬着头皮又道:“林小姐还说,她记得王爷您昔年最爱品鉴云雾茶,她近日新得了一些极品,想请您……”
这一次,墨骁珩终于抬起了头,眉头微蹙,显然被打扰得不耐烦了。他看向管家,目光锐利:“本王如今只喝王妃准备的安神茶。听不懂吗?”
管家瞬间冷汗就下来了,连忙躬身:“老奴明白!老奴这就去回绝!”
“等等。”墨骁珩叫住他,语气冷然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“传本王令,日后所有此类拜帖、邀约,无论来自何人,一律挡回。无关人等,不必通传,更不必报到王妃面前,徒惹烦心。”
“是!王爷!老奴谨记!”管家如蒙大赦,赶紧退了出去,心中暗道这林小姐真是自作多情,王爷眼里心里除了王妃,哪还容得下旁人?还“白月光”?怕是连王爷记忆里的一粒尘埃都算不上!
消息传回永昌侯府,林婉儿气得摔碎了一套上好的官窑茶具。
“他不记得我了?怎么可能!”她对着心腹丫鬟尖叫,“当年在宫中夜宴,他还曾与我说过话!他夸过我点的茶!”
丫鬟战战兢兢:“小姐,此一时彼一时啊……如今战王殿下他……眼里只有王妃一人,全京城都知道的……”
“闭嘴!”林婉儿脸色铁青,不甘和嫉妒灼烧着她的心。她自诩才貌双全,家世不俗,当年若非墨骁珩突然重伤,她未必没有机会!如今他好了,合该与她再续前缘才是!那个虞怀瑾,不过是捡了她不要的便宜!
她却不想想,当初墨骁珩跌落谷底时,她在哪里?
几日后,宫中举办赏花宴。帝后偕同众宗室勋贵、文武大臣及家眷游园。
这等场合,墨骁珩和虞怀瑾自然是焦点。夫妻二人并肩而行,墨骁珩虽依旧不多言,但目光始终落在虞怀瑾身上,见她脚步稍慢,便会下意识地放缓步伐;见到路边有伸出的花枝,便会抬手为她挡开;虞怀瑾偶尔与相熟的女眷低声交谈,他便安静地陪在一侧,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平和。
这一幕,不知羡煞了多少人。
林婉儿精心打扮,穿着一身素雅却不失精致的衣裙,发髻上簪着名贵的珠花,试图营造一种清丽脱俗、我见犹怜的气质。她瞅准一个机会,见墨骁珩似乎落单片刻(实则在等虞怀瑾与皇后说完话),便鼓起勇气,端着一杯酒,袅袅婷婷地走了过去。
“王爷。”她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,微微福礼,抬起一双精心修饰过的、欲语还休的眼眸,“许久不见,王爷风采更胜往昔。婉儿敬您一杯。”
她刻意用了旧称,试图唤起对方一丝半点的回忆。
墨骁珩正看着不远处与皇后言笑晏晏的虞怀瑾,觉得她今日格外好看,听到声音,漠然转头。看到一个妆容精致的陌生女子站在面前,他眉头习惯性地蹙起,眼神冰冷疏离,如同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。
“你是?”他开口,声音没有半分温度。
林婉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颤抖:“王爷……我、我是永昌侯府的林婉儿啊……我们以前……”
“不认识。”墨骁珩再次干脆利落地打断她,目光已经重新回到了虞怀瑾身上,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浪费时间。他甚至还微微侧身,完全背对着林婉儿,用行动表示拒绝交谈。
林婉儿站在原地,脸上一阵红一阵白,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让她感觉如同被针扎一般。那杯酒端在手里,喝也不是,放也不是,前所未有的尴尬和难堪几乎让她晕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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