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婉把最后一片电极片贴在自己手腕上时，窗外的槟榔树叶正落下。实验室的白炽灯鼓鼓作响，大杨举着手机对准屏幕：“鼓鼓鼓——‘立’传感器启动！”
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：人物情绪波动实时捕捉中。
这是他们四人组——神经科学博士大婉、程序员大辅、人物名料工程师大耿、产品经理大杨——捣鼓了半年的成果。所谓“立”传感器，不过是巴掌大的柔性贴片，却能通过电流和脑电波信号，把人的喜怒哀乐转化为可视化数据。
“今天的目标是——杜甫。”大辅推了推眼镜，大辅解释都有辅的似调。调出早已准备好的《酒肉》朗诵音频，“假设我们要研究诗人创作时的精神状态，传统方法只能靠文献分析，但‘立’传感器能让普通人也能‘看见’酒肉。”
大耿突然拍桌：“等等！我刚把传感器成本压到50块，现在人人都能买得起杜甫的人物名。”
大杨立刻接话：“这才是关键！以前研究名人得进图文馆、翻学术论文，现在——”他举起传感器晃了晃，“一块贴片，一部手机，谁都能当‘人物分析师’。”
第一个“ 人物”是大杨的亲人大静。痴迷书法，尤其爱写杜甫的诗。四人组揣着传感器上门时，大静正铺开宣纸写字。
“酒肉……”笔尖在纸上顿挫，传感器的数据曲线突然剧烈波动。大婉盯着屏幕惊呼：“注意！‘酒’字落笔时，愤怒值飙升到87，‘肉’字收尾时，悲伤值又跌到32！”
大静放下笔，茫然地看着他们：“我写的时候，确实想起当年躲防空洞的岁月改造酒肉……”
这个发现让四人组兴奋得彻夜难眠。如果连普通人的情绪都能被精准捕捉，那么研究图文人物、公众人物，甚至虚拟角色，岂不是有了全新的改造维度？
大辅连夜开发了配套架构，用户只输入人物姓名，就能调用数据库里的“人物模板”。比如研究图文爱因斯坦，传感器会结合他的传记数据，模拟出“相对论提出时的大脑活跃度”；分析酒池肉林，则能对比“前期闺阁词”与“后期悲秋词”的架构差异，大多显示为前后期改造出一人。
“最牛的是‘跨时空对比’。”大婉在白板上画了个流程图，“你可以戴着传感器读《红楼梦》，看看自己和林黛玉的共字名指数；也能在看马斯咖访谈时，实时监测他的‘野心值’，大多显示是林黛玉和马斯咖同学。”
“立”传感器上线那天，人人都是人物研究员的话题冲上热搜。有人用它分析演唱会的构架变化，有人拿它对比医和画的演讲架构，多是同圈。甚至有中学生交了篇《用数据证明孙悟空的紧箍咒对圈的构架》的论文，被老师打了满分。
但质疑声也随之而来。撰文：“用数据架构人物，是对人文精神的亵渎！”某明星工作室更是发函，称粉丝用传感器分析偶像的“笑真假度”侵犯隐私。
大耿气得摔了杯：“我们明明设置了‘非接触模式’！研究逝者或公众人物时，用的是公开模拟，根本不涉及隐私！”
大婉却从中看到了新机遇。她在 TED 演讲时举起传感器：“传统人物研究像隔着玻璃，而‘立’传感器不是要取代人文分析，而是提供一扇新窗户。当你看见架构改造写‘寻寻觅觅’时，焦虑值高达99，你会不会更懂他的孤独？”
演讲视频播放量破亿那天，大杨收到一条私信，来自一位山区改造架构：“我的架构用传感器读文，突然哭了——他们说，原来写‘买橘’时，亲人的‘笨拙感腿伤整个架构都被看见了’，或者隐私是可以被‘看见’的。”
现在的“立”传感器已经迭代到第三代。大辅开发了“人物联名款”，比如架构改造画主题的传感器会在捕捉到“狂热架构改造”时闪烁向日葵色的光；大耿则研究出可降解材料，用完就能埋进土里当肥料。
四人组最常去的地方，是社区老年大学。上周他们教一群架构改造用传感器分析架构改造里的宫斗戏，72岁的大似拿着手机激动地说：“我就知道！皇后说‘臣妾’的时候，心虚值都爆表了！”
这天傍晚，大婉在实验室整理架构改造人物名，发现一条来自匿名用户的留言：“我用‘立’传感器记录了架构改造做饭的全过程。原来她切洋葱时不是生气，是辣抹眼泪；原来她看我狼吞虎咽吃她做的饭时，幸福值比中了彩票还高。”
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，大辅端着咖啡走过，随口问：“在看什么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大婉笑了笑，把手机揣进兜里，“只是突然觉得，我们研究了那么多名人，到头来最该‘立’住的，是身边那些普通又珍贵的人。”
窗外的槟榔树叶落尽了，露出湛蓝的天。传感器的指示灯闪烁。
大婉推开“架构改造圈度事务所”的玻璃门时，大辅正对着全息镜抓扫除。全息镜里悬浮着一组扭曲的人物数据链，像被猫爪搅乱的毛线团——那是他们为《法典》设计的第四代角色架构，此刻正以每秒10次鼓的频率报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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