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毕,寇封拨马回营。
他本就不愿孙权投降——留下这个祸根终究是隐患。俗语说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如今既已给了生路,对方不知珍惜。无论对寇封还是孙尚香,都算仁至义尽。
此外,除掉孙权这一祸患才能真正让江东民心归附寇封。唯有孙权身亡,百姓对孙权的忠诚才能转移到寇封身上。
尽管江东将士此刻被激起了血性,但他们心里清楚——此战孤立无援,毫无援军可言!
等到这股热血消退,当他们发现根本无法与寇封抗衡时,士气必然迅速崩溃,战力更会一落千丈!
而这,正是寇封等待的破敌良机!
“传令!投石机准备,全军包围柴桑!”寇封斩钉截铁地下令,“黄忠率军驻守东门,罗成镇守西门,文聘统领北门!”
“三位将军各领一万精兵,严密封锁,绝不可放走柴桑城内一人!”
“其余将士随我主攻南门,全力攻城!”
众将领命而去。紧接着,无数投石机从军阵中推出,巨石呼啸着砸向城墙。
寇封的投石机射程极远,远超城墙上守军的箭矢射程。因此,这一战主动权完全掌握在寇封手中,孙权军根本无法反击。
巨石如雨落下,即便柴桑城墙坚固,此刻也被砸得摇摇欲坠。
“所有人听令!蹲下躲避,紧贴城墙!不想被砸成肉泥就给老子躲好!”周泰厉声喝道,守城士兵纷纷照做。
孙权则被亲卫护送至郡守府。身为江东之主,岂能冒险留在险地?若被巨石砸中,这场仗未战便败!
与此同时,孙权命周泰镇守南门,黄盖、凌统、朱桓分别把守其余三门。丁奉、朱然、潘璋诸将则负责策应支援,随时填补防线缺口。
(这般情形,倒也足够多支撑些时日!
可当孙权退回郡守府,坐在江东之主的位置上时,心中不禁涌起阵阵绝望!
眼下不仅兵力匮乏,连先前好不容易求来的援军,恐怕也指望不上了!
如此看来,江东覆灭已成定数,若无外力相助,唯有死路一条!
堂下众文武见孙权愁容满面,最终还是鲁肃率先开口:
主公,周瑜用兵之能远胜我等,且他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,若由他镇守柴桑,或许能多撑些时日。
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
听罢鲁肃之言,孙权面色一沉。
他岂会不知周瑜的才干?只是先前因周瑜提出的计策屡屡失利,才让他心生不满,加之周瑜与孙策有姻亲之义,这才刻意疏远。
而今想来,自己竟与当初的刘备犯了同样的致命错误——连基业都保不住了,还怕什么人来夺位?
或许这就是为人君者最大的心病。
否则,为何历朝历代的开国君主,最终都要将功臣赶尽杀绝?
无论是刘邦,还是朱元璋,皆是如此!
他们畏惧,畏惧自己的子孙镇不住这些能臣猛将,故而痛下 ** 。
这也正是《水浒传》中那句太平本是将军定,不许将军见太平的由来!
想到这里,孙权长叹一声道:
子敬所言极是。我当亲自登门,向公瑾赔罪。此战胜负,皆不由他人担责。
这一切,都是我孙权咎由自取!
说罢,孙权豁然起身,神色反倒轻松了几分,带着决然之色直奔周瑜府邸。
见主公竟要亲往致歉,鲁肃微微颔首,嘴角难得浮现一丝笑意。
鲁肃眼中,此刻的孙权才重现昔日雄主风采——那个广纳贤才、平定江东的英明之主!若能及时醒悟,或许局势尚有转机。
孙权踏上周府台阶时,家仆慌忙行礼:吴侯可是要见我家老爷?小人这就去通传。
看着惶恐的侍从,孙权难得展颜:无需惊慌。去告诉你家老爷,就说孙权特来负荆请罪,盼能相见。
为求周瑜宽恕,这位江东之主已顾不得颜面。侍从匆匆入内通报时,孙权始终恪守礼数,静立府门之外。
苦候半个时辰后,只见形容枯槁的周瑜在小乔搀扶下蹒跚而出。昔日英姿勃发的都督,此刻眼窝深陷,憔悴不堪。
周瑜拜见主公。沙哑的嗓音刚落,孙权已抢步上前搀扶:公瑾怎病成这样?
周瑜尚未答话,身旁酷似大乔的丽人冷冷道:太医诊断是忧思过度,如今已病入膏肓。恳请主公让周郎静养。说罢泪如雨下。
当年意气风发的江东美玉,竟因孙策之死和主公猜忌沦落至此。实则心灰意冷引发恶疾,恐时日无多。
孙权闻言羞惭难当——早知如此,断不会临阵易帅,致周郎生死垂危!
【
柴桑城的夜色裹着几分凉意,周瑜靠在案几旁,苍白的面容浮起一丝苦笑。
主公的来意,瑜已明白。他咳嗽两声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上药碗,这副身子怕是守不住柴桑了。
窗外更漏声碎,周瑜的目光却似穿透重重帷幕:寇封铁骑压境,江东危若累卵。眼下唯有联合山越——许他们钱粮领土,割一郡之地供其休养。
若能成事,可退强敌;即便不成,亦能结盟山越退守交州,以图后计。
话音渐弱,周瑜在妻子搀扶下起身,广袖翻飞间行了个大礼:瑜...只能尽此绵力了。那背影消失在屏风后,再未回首。
孙权独自立在阶前,掌心被指甲掐出深深血痕。太医说过,都督的病症是经年忧劳所致——被主公猜忌的忠臣,临终竟还为江东谋得退路。
若公瑾有仲达半分圆滑...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掐灭。孙权忽然觉得,正是这般刚直脾性,才让白衣渡江的传奇永不蒙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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