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,”苏瑶点点头,目光沉静,“海运路途遥远,万不能出半点差错。”
她走到另一堆箱子前,这里是为省城供销社准备的三百瓶酒。
两批酒看似一样,实则内藏乾坤,发往岛国渡边的酒,里面的灵泉水被她刻意减少了三分之二。
岛国人不配喝她的灵泉水,就连马克和亨利酒里的灵泉水都要减掉三分之一。
灵泉水是她最大的秘密,过于神奇的效果难免引人觊觎。赵卫国耗费了一个晚上反复勾调,用数种陈年基酒调和,才在降低灵泉水比例后,依然完美复刻了那份独特的醇厚绵长,自信即便是最出色的品酒大师,也绝尝不出区别。
“孙姨,铁蛋今天乖不乖?”她抽空向过来送饭的母亲,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牵挂。
一大早出门时,铁蛋还抱着她的腿撒娇,舍不得她走。
“乖着呢!”孙玉珍笑着把饭盒放下,“跟小金在院里玩,有他姥姥和云峰看着,你放心吧,这孩子,刚刚还念叨着等你回来给他带芝麻饼呢!”
苏瑶嘴角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,但不知为何,心里隐隐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,仿佛晴空里飘过的一小片阴云,她摇摇头,只当是自己这几天忙碌所致。
“苏老板,货车已经联系好了,半小时后到,两批货一起拉走?”会计拿着单据过来确认。
“不。”苏瑶收敛心神,果断指挥,“先集中人手装渡边的货,供销社的等我最后检查一遍再封箱,老李,你带几个人去……”
话音未落,一阵强烈的心悸毫无征兆地袭来,让她瞬间白了脸色,手中的单据飘然落地。
与此同时,苏家小院,铁蛋正挥舞着一把木制的小手枪,在院子里“冲锋陷阵”,他的忠实伙伴小金,则摇着尾巴跟在他身边,充当最忠实的战友。
“砰!砰!坏人被打倒啦!”铁蛋小脸通红,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,他跑到井边,对着正在用力搓洗被单的林小凤邀功:“姥姥你看!铁蛋厉害不?”
林小凤直起腰,用胳膊擦了擦额角的汗,满脸慈爱:“厉害!我们铁蛋最勇敢了!等姥姥洗完这床被子,就给你洗葡萄吃,好不好?”
“好!”铁蛋欢呼一声,又跑回枣树下继续他的“战斗”。
此刻,院墙外,两个戴着破旧草帽、面色蜡黄的男人,已经悄无声息地徘徊了许久,左边的是外号“老狼”的人贩子,右手边是他的同伙“老狗”。
老狼是扎根在琉县一个拐子团伙的二把手,是个经验老道的拐子。
他早已摸清这个家庭的生活作息,家里似乎没有男主人,通常只有一个老太太、一个中年妇女、一个年轻女人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,以及一个会点拳脚功夫的年轻男人在家。
今早上,他亲眼看到苏瑶离开家,老太太也出门了,那个年轻男人刚刚进了堂屋,现在院子里只有中年妇女和孩子在,那条土狗也不在院子里,中年妇人背对着小男娃,此时正在洗衣服,一会功夫,小家伙已经挪到了院门口,正是他下手的最佳时机。
他阴鸷的目光透过门缝,锁定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小男孩。
老狼从怀里掏出一个色彩鲜艳的橡胶皮球,又从兜里摸出几颗包装花哨的水果硬糖。
他深吸一口气,换上一副伪善的笑脸,用匕首轻轻拨开院门,打开门,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。
老狼晃了晃手里的皮球,冲着铁蛋招手。
铁蛋停下动作,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,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人。
他记得妈妈和师父的反复叮嘱,小身子往后退了一步,摇摇头,刚准备开口喊姥姥。
老狼突然拔足狂奔过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一把将他拽出院子,另一只手早已准备好浸了迷药的手帕紧紧捂住了铁蛋的口鼻!
“唔……妈妈……”铁蛋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含糊的呜咽,小胳膊小腿奋力蹬踢了几下,那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,强烈的眩晕感瞬间袭来,眼前的一切迅速变得模糊、黑暗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的前一秒,铁蛋仿佛听到了小金愤怒的狂吠声由远及近,还有……还有妈妈那仿佛穿越了时空、充满爱的呼唤:“铁蛋,宝贝,妈妈永远爱你!”
“汪汪汪!汪汪!”小金如一道金色的闪电从堂屋里冲了出来,狂吠着扑向老狼!
“铁蛋!”
几乎在同一时刻,院子里响起了林小凤的惊呼声:“铁蛋!铁蛋!你在哪里?不要吓姥姥!”周云峰刚从洗手间出来,听到她的惊呼声,心里咯噔一下,快速窜出堂屋,却发现院子里除了林小凤,哪还有铁蛋那个小小的身影,忽然,他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小金的狂吠。
“阿姨锁好门,你赶紧去告诉老板,然后去报公安!”话音未落,周云峰整个人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,朝着狗吠的方向足狂奔,脚下的尘土被他蹬得飞扬而起。
老狼胳肢窝里夹着铁蛋,狂奔在路上,老狗拿着根手臂粗的棍棒,留下来驱赶小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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