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底王国的核心密室中,烛火摇曳。
朱衡看着桌案上那块硕大的狗头金,以及王二麻子带回来的情报,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密室里,只有魏师傅和王二麻子两人,气氛有些凝重。
“王爷,这鞑靼人,简直是疯了!”王二麻子到现在还觉得心潮澎湃,“三支换一匹,还要五千支!这要是换回来,咱们都能组建一支铁骑了!”
魏师傅却是忧心忡忡:“王爷,此事不妥。瓦剌那边已经定下了交易,我们若是背信弃义,转头卖给鞑靼,失了信誉是小,万一激怒了瓦剌,他们在边关作乱,如何是好?而且,同时得罪草原上两大部落,非智者所为。”
朱衡没有理会两人的争论,他的手指,在地图上轻轻敲击着。一个点,是瓦剌的势力范围;另一个点,是鞑靼的。而在这两点之间,有一条蜿蜒的河流——饮马河。
那是瓦剌和鞑靼约定俗成的势力分界线,也是双方常年冲突的爆发点。
“消息泄露得太快,太巧了。”朱衡终于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,“王二,你刚和巴图谈妥,特木尔后脚就堵住了你。这背后,要是没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,我是不信的。”
王二麻子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:“王爷是说,有人在算计我们?”
“不是我们,是我。”朱衡的眼中,闪过一丝冷冽的寒芒,“宣府城里,巴不得我死,又有能力在草原上安插眼线,挑拨离间的人,除了我们的卢总兵,还能有谁?”
“卢秉坤!”王二麻子咬牙切齿,“这个老狐狸!我就说事情怎么这么顺,原来是他在背后搞鬼!他是想借刀杀人,让我们和草原部落结下死仇!”
“他想得很美。”朱衡冷笑一声,“他以为自己是棋手,想看着我们和草原人斗得两败俱伤,他好坐收渔翁之利。只可惜,他不知道,这盘棋,从一开始,就不是他能掌控的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那两千支已经整备一新的火绳枪旁,拿起一支,轻轻抛了抛。
“既然有人想看戏,那我们就唱一出大戏给他看。”朱衡的语气,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,“魏师傅,你担心的没错,信誉很重要。所以,和瓦剌的交易,照旧。”
“那鞑靼人那边……”王二麻子急了。
“鞑靼人的生意,我们同样要做。”朱衡的嘴角,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,“而且,要加急做!”
“啊?”王二麻子和魏师傅同时惊呆了,彻底跟不上朱衡的思路。这不就是两头卖吗?到时候怎么收场?
朱衡看向魏师傅:“魏师傅,我需要你,立刻组织人手,将我们最新造出来的五十支燧发枪,连同四百五十支火绳枪,凑成五百之数,打包备好。这是给鞑靼人的第一批‘诚意’。”
燧发枪!
魏师傅大惊:“王爷,万万不可!这燧发枪乃我等心血,是真正的神兵利器,怎能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朱衡打断了他,“只给五十支,给他们一个甜头,让他们知道,我们的货,比瓦剌人拿到的更好。如此,他们才会更加疯狂。剩下的,都用火绳枪凑数。”
他又转向王二-麻子:“王二,你立刻去回复特木尔,就说他的条件我们答应了。第一批五百支枪,五日后,就在饮马河西岸交货。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
“饮马河?”王二麻子倒吸一口凉气,“王爷,那地方可是瓦剌人的地盘!我们去那儿跟鞑靼人交易,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瓦剌人,我们背叛了他们吗?”
“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。”朱衡的声音,冷得像冰,“你再去告诉瓦剌的巴图,我们的交易地点和时间不变,十日后,在月牙泉。但是,你要‘不经意’地向他抱怨,说最近风声紧,有一批货不得不提前处理,五天后要走一趟饮马河,让他的人千万不要误会。”
王二麻子的额头上,已经渗出了冷汗。
他终于明白了朱衡的整个计划。
这是一个连环套,一石数鸟的毒计!
明面上,他遵守了和瓦剌的约定。暗地里,他又和鞑靼人搭上了线。他故意将与鞑靼的交易地点设在瓦剌的地盘,又故意将消息“不经意”地透露给瓦剌。
如此一来,收到消息的瓦剌人会怎么想?他们会以为朱衡在耍他们,会以为那批本该属于自己的“神兵利器”要被宿敌鞑靼人抢走了!愤怒和嫉妒,会让他们失去理智。
五天后,当鞑靼人兴冲冲地去饮马河接收军火时,等待他们的,必然是早已埋伏好的瓦剌精锐!
一场由朱衡亲手点燃的、草原两大部落之间的火并,已然无可避免。
而卢秉坤,那个自以为是的棋手,他所有的算计,都变成了朱衡计划中的一环,成了那阵点燃引线的风!
“去办吧。”朱衡挥了挥手,“记住,把戏做足了。回来之后,我们就有足够的战马,和足够的时间,来安心发展我们的‘地下长城’了。”
“遵……遵命!”王二麻子声音颤抖地领命而去。他现在看朱衡的眼神,已经如同看一尊魔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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