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雪卷着冰粒抽打在脸上,林越借着凌波微步“踏风”效果,足尖点过积雪时竟能带起细碎的气流漩涡——精通40.5%的身法已能与风势完美共振,二十里路程只走了半炷香。凝霜坳的冰棱轮廓刚映入眼帘,他就察觉到异常:坳口的风雪竟呈螺旋状旋转,中心隐约有淡金色真气流转,与琅嬛福地玉碑的符阵气息同源,却雄浑百倍。
“擅闯凝霜禁地者,找死!”苍老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从风雪漩涡中传来,没有真气加持,却让林越的耳膜嗡嗡作响,丹田内的北冥先天气瞬间紊乱。他猛地收住脚步,北冥先天气提至巅峰,体表气膜凝实如玉,同时运转“灵鹫宫武学(感知)”——视野里的面板弹出猩红预警:“检测到高阶逍遥派真气(八荒六合功),强度超出宿主10倍以上,建议立刻规避!”
预警刚落,一道灰影已从冰棱后飘出,速度快得突破视觉极限——连“踏风”状态下的林越都只看到一道残影。那是个身着灰布道袍的老妪,身形不足五尺,佝偻如弓却脊背挺直,满头银发用根开裂的桃木簪束起,皱纹深刻的脸上嵌着一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珠,扫过林越时突然迸出精光,像两柄出鞘的古剑:“北冥真气?凌波微步?你这黄口小儿,从哪偷的逍遥派武学?”
林越刚要开口解释,老妪已探出手——枯瘦的手指关节布满厚茧,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,看似缓慢探出,却如笼罩天地的大网,封死他“坎、离、震”三个闪避方位。他立刻运转凌波微步“艮位”侧滑,同时北冥先天气涌向掌心,想借“吸劲”卸力,可指尖刚触到老妪的道袍袖口,一股霸道无匹的灼热真气就撞入经脉,如岩浆冲垮溪流,瞬间压制了他的北冥气流,身体竟如被冻住般僵在原地,连眨眼都做不到。
“雕虫小技。”老妪冷哼一声,屈指轻弹林越的膻中穴,他体内的真气立刻溃散,软倒在雪地里,却没感到疼痛,只觉经脉被一股温和气流护住——这是手下留情的征兆。直到这时,林越才看清老妪腰间的玄铁令牌:比寒绡的令牌大一圈,正面刻着“灵鹫宫主”四个古篆,背面展翅白鹫的爪下,竟刻着“巫”字纹章。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:“您是……天山童姥,巫行云前辈?”
老妪挑了挑眉,稀疏的眉毛抖动了两下,意外道:“你这小子,倒识得我这过气的老太婆。”她枯指搭在林越的腕脉上,闭眼探查片刻,突然“嗤”地笑出声,笑声如裂帛却带着暖意:“好小子,北冥真气的阴柔、先天功的厚重、灵鹫气流的灵动,三种真气搅在一处竟不相冲,流转起来还暗合‘道法自然’,不是灵鹫宫那些只知死练的木头丫头能比的。”
就在她指尖真气涌入的瞬间,林越的视野突然被金色光晕覆盖,识海如被惊雷劈开——无数赤红色的真气运转轨迹浮现,从丹田到百会,从涌泉到劳宫,形成一套霸道却精妙的循环,正是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基础法门。面板提示同步亮起:“检测到高阶逍遥派武学气息,触发技能共鸣——解锁【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(感知)】,当前熟练度:入门10.7%(可通过近距离感悟宿主真气、观摩招式提升)。”那股灼热气流并非伤人,而是在为他“刻”下功法雏形。
“这是……”林越惊得睁大眼睛,老妪已收回手,负在身后踱步,灰布道袍扫过积雪,竟没留下半片痕迹:“我灵鹫宫的武学,传内不传外,传女不传男。你一个山野猎户,能摸到琅嬛福地的门槛,还练得三分形似,青绫那丫头定给你开了方便之门。”她顿了顿,眼神沉了下来,“说吧,她人呢?三个月前报备去整理典籍,至今杳无音讯。”
林越连忙将与青绫的相遇和盘托出:“晚辈与青绫师姐在黑松林偶遇,她被星宿派弟子围攻,晚辈出手相助,她感念恩情,赠了枚令牌应急,并未细说身份。后来晚辈为躲星宿派追杀,误入琅嬛福地,只取了基础抄本,原典分毫未动。”他从兽皮袋里掏出那枚断裂的令牌碎片,“这是晚辈留下的信物,想引师姐寻来,却先遇到了您。”
他特意加重语气:“如今星宿派分舵主冯缺,带着二十多号人在石洼村外设伏,目标是药圃的冰魄草,说要献给丁春秋炼三笑逍遥散。”
“丁春秋的狗崽子!”巫行云的脸色瞬间沉如寒冰,脚下积雪“咔嚓”裂开细纹,“当年把他逐出门墙,倒养出这么个偷鸡摸狗的东西!”她话音刚落,两道素白宫女已踩着雪线赶来,正是寒绡和她的同伴,见到巫行云立刻双膝跪地,声音发颤:“属下参见宫主!不知宫主在此闭关,惊扰了您的清修!”
巫行云瞥了眼寒绡手中的令牌碎片,冷哼道:“青绫的信物,怎么在你手里?”寒绡连忙回话:“回宫主,这是那猎户留下的,属下正追查青绫师姐的下落,恰巧与他遭遇。”巫行云的目光又落回林越身上,语气缓和了几分,指节敲了敲他的额头:“你体内的先天真气,运转时带着‘致虚极,守静笃’的意味,读过道家典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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