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脚步声在楼梯口停下。
我眼皮都没抬,手指还在断剑上轻轻敲着。阿骨打缩在墙角装睡,尾巴却悄悄竖起一根毛,扫了扫地板上的灰。
门没开。
那人站了三息,转身走了。
“盯梢的换班了。”我说,“第二批,轻功比上一届差远了。”
系统弹幕蹦出来:
【信息战开局!疯批值+200!】
【建议给敌方教练组发简历】
我起身,把断剑插回腰间,布带缠了两圈。肩上的伤结了痂,一动就往下掉皮屑。我不在乎,拍拍阿骨打脑袋:“走,干活。”
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,“去庄园?”
“不然去给你买糖葫芦?”我翻窗而出,落地时踩碎一块瓦,“你昨夜留的痕迹太整齐,像抄作业的优等生。真逃命的人,谁记得用血画箭头?”
他挠头,“那现在咋办?”
“补个破绽。”我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,倒出半勺黑膏,“抹墙上,味道越臭越好。”
“这是啥?”
“前天酒馆后厨捞的潲水油,加了三钱腐草粉。”我闻了闻,差点把自己熏趴下,“逃亡者情绪不稳定,容易拉肚子——懂了吧?人在紧张的时候,肠胃最诚实。”
他瞪大眼,“昭哥,你连这都研究过?”
“活久见罢了。”我把瓶子塞他手里,“记住,门窗要歪,梁上挂条破裤衩,地窖口撒几粒米,再放只死老鼠。越狼狈越真实。”
他拎着瓶子冲出门,背影透着一股悲壮。
我站在屋顶,望着西边那片荒地。废弃庄园孤零零立在那儿,墙塌了一半,门框歪得像被打肿的嘴。昨夜下了点雨,泥地上还留着阿骨打来去的脚印。
我从袖中抽出一张黄符,指尖燃起一缕血焰,烧了个角。
火光一闪,空中浮出几个字:**“南境有路,速往。”**
符纸化灰,随风飘向城西。
我知道,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,已经看到了。
***
凌晨四更,天还没亮透。
我蹲在庄园对面的茶楼二楼,窗户裂了道缝。血瞳开了半刻钟,眼睛干得发疼,但我没眨眼。
墙角摆着一碗凉茶,我喝了一口,涩得皱眉。
“来了。”我低声说。
三十个黑衣人贴着墙根摸进庄园,动作极慢,每五步就停一下,拿罗盘测灵流。领头的戴着青铜面具,手里攥着一块玉牌,时不时举起来照方向。
“还挺专业。”我冷笑,“连探测阵纹都带齐了。”
他们先派了两只信鸦飞进去,绕了一圈又飞回来。接着是三个探子翻墙,挨屋搜查,在地窖口蹲了足足一刻钟,才挥手让大队跟进。
“谨慎过头了。”我咬牙,“再不出手,天都亮了。”
我闭眼,默念一句口诀。
街尾一只流浪猫突然炸毛,尖叫一声窜进庄园,直奔地窖,爪子在石阶上刮出火星。
“轰”地一声,地窖里传出重物倒塌的响动,尘土飞扬。
黑衣人们瞬间绷紧,刀出鞘,符上手。
“目标受袭!”有人低吼,“快!救人!”
三十人全冲了进去。
我咧嘴一笑,跳下茶楼,几步掠到地窖上方。
掀开木板,黑漆漆的洞口像张嘴。
我纵身跃下。
***
地窖里潮湿闷热,霉味混着铁锈气。
我落地无声,靠在柱子后。头顶木板刚合上,脚步声就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“分三队,搜角落!”面具男下令,“务必找到楚昭!”
没人发现,墙壁裂缝里,一双双发绿的眼睛正盯着他们。
我抬起手,指尖凝聚一点血光。
刹那间,四壁轰然炸开!
上百只低阶妖魔从暗洞涌出——有断角的山魈、缺耳的地狼、只剩半张脸的哭尸,全是阿骨打昨晚偷偷运进来的“老客户”。它们嘶吼着扑上去,专咬手腕、脚踝、喉咙,不杀人,先废战斗力。
场面瞬间乱成一锅粥。
刀光乱闪,符纸炸火,可这些死士的禁制阵还没摆成,就被七八个妖魔按在地上啃靴子。
“撤!引爆符阵!”面具男怒吼。
他猛地抽出腰间一叠红符,就要拍地。
我没动。
那些符纸,早在他们进门前,就被我用焚世领域的余温烤干了灵力引线。
他拍下去,屁都没冒一个。
“哈?”他愣住。
我从阴影里走出来,青袍晃了晃,断剑点地:“诸位大清早不睡觉,跑我家地窖团建?”
他猛然回头,面具下的眼睛眯成缝:“楚昭!你没逃?”
“逃?”我笑出声,“我在这儿等你们请安呢。”
他咬牙,反手抽出短刃,直扑而来。
我站着没动。
血瞳一闪,他整个人僵在原地,连呼吸都停了。
“别挣扎。”我说,“你现在连眨眼睛都得我批准。”
身后,阿骨打抱着一堆缴获的装备走过来,嘴里嘟囔:“这群人真穷,刀是铁皮焊的,符是废报纸画的……咦?这个袋子咋这么眼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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