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他已经开始沉浸在对婚礼细节的幻想中,九溪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之前因为苏州来电而产生的阴霾彻底消散。她依偎进栋哲怀里,听着他胸腔里传来有力的心跳,声音轻柔而充满信任:“行,你慢慢想,时间还来得及呢。我们一起想。”
栋哲收紧手臂,将她稳稳地圈在怀中,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发顶,满足地喟叹一声:“好。”
夏夜的风带着凉意拂过庭院,石榴树的叶子发出沙沙的轻响。远处隐约传来胡同里人家看电视的声音和孩子的笑闹。在这个属于他们的小小天地里,未来的蓝图正一点点变得清晰而温暖。那些外界的纷扰和算计,此刻都显得微不足道。
时间如同指间沙,在忙碌的筹备和殷切的期盼中悄然流逝。最终,宋莹和林武峰拍板决定,婚礼就在北京办——这座孩子们求学、安家,也承载着他们新起点的城市。请柬早早飞向了苏州小巷的老朋友、广州结识的新邻居、福建老家的叔伯亲戚,宋莹风风火火地包下了附近一家干净整洁的招待所,妥善安置远道而来的宾客,事事安排得滴水不漏,那股子利落劲儿,让林武峰都自叹弗如。
宋莹骨子里是个时髦人,九溪也偏爱西式婚礼的简洁庄重,母女俩一拍即合。于是,到了婚礼这天,当九溪身着洁白的曳地婚纱,头戴精致的珍珠头冠,手持一束铃兰,在父亲林武峰的陪伴下缓缓走向礼台时,全场宾客都发出低低的惊叹。婚纱剪裁得体,衬得她身姿愈发纤秾合度,容颜如玉,眸光清亮,美得如同从画中走出。另一侧,林栋哲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,身姿挺拔,眉眼间的跳脱已沉淀为青年人的沉稳可靠,唯有看向新娘时,眼中那灼热的光芒和抑制不住的欢喜,依稀还是当年那个追在阿九身后的少年。
这样“洋气”又登对的新人组合,在不少老一辈和外地亲戚眼中颇为新鲜,席间议论纷纷,满是感慨和祝福:
“没想到啊,栋哲这小子,一转眼就成家立业了!时间可真快!”
“谁说不是呢!小时候上房揭瓦的皮猴子,现在看看,多精神,多稳重!”
“新娘子更是没得说!九溪这孩子,真是女大十八变,越变越好看,跟朵花儿似的,又有学问!”
“哎,你们去看过他们的新房没?就那个小四合院?”
“看了看了!宋莹带着我们去的!收拾得真叫一个漂亮!又敞亮又有情调,都是他们小两口自己弄的,宋莹两口子就给准备的房子。”
“那地方可真不错!独门独院,在北京城能有这么个窝,了不得!孩子们有福气!”
婚礼在温馨喜悦的氛围中礼成。婚后的小日子,如同加了蜜的温水,平淡却甘醇。九溪以优异的成绩从清华毕业,直接进入了心仪的研究院,继续在机械工程的领域里深耕。林栋哲则在他选择的化工行业里稳步发展,凭借扎实的专业知识和灵活的头脑,很快崭露头角。他深知妻子对事业的热爱和追求,从不以家庭琐事牵绊她,反而包揽了大部分家务,成了她最坚实的后盾。
他们的儿子林念苏,是在九溪研究生毕业前夕出生的。这个决定让双方父母都有些意外,毕竟刚毕业就生育,对职业起步期的女性挑战不小。但九溪有自己的考量,她搂着丈夫的脖子,眨着清澈的眼睛说:“我想了想,等工作完全稳定下来,项目一个接一个,可能就更难抽出完整的时间了。不如趁现在,把人生这件大事先完成了,以后更能心无旁骛地冲刺。” 听到这个“高瞻远瞩”又略带“学术规划”风格的理由,林栋哲先是哭笑不得,随即心中涌起满满的柔软和敬佩——他的阿九,总是这么有主见,连人生规划都透着理性和魄力。他当然毫无异议,一如既往地支持她,笑着捏捏她的脸:“好,都听我们殷研究员的。”
于是,在双方父母的帮衬下,小家伙平安降生,为这个充满书香和爱意的小家增添了无尽的欢乐与忙碌。九溪产假结束后,很快调整状态,带着新晋母亲特有的坚韧和温柔,重新投入了她热爱的事业。林栋哲则成功晋升为“超级奶爸”和“后勤部长”,在研究所和家庭之间平衡得游刃有余。他们的生活,就像北京四合院中那棵日益茂盛的石榴树,扎根于深厚的土壤,沐浴着阳光雨露,年年岁岁,开花结果,宁静而丰盈。
最后一缕属于“林栋哲”和“殷九溪”的尘世情感如烟云般散去,意识自那方小世界的悲欢离合中抽离,重归于亘古寂静、紫气氤氲的混沌珠内。两道元神虚影缓缓凝聚,正是通天圣人与其道侣流殇。
通天尚残留着几分属于“林栋哲”的、对九溪的眷恋与柔情,眉目温润。流殇(九溪)眼中则闪过洞悉与一丝顽皮的笑意,她轻巧地绕着通天虚影转了半圈,声音清越,带着明显的调侃:
“小师兄——”她刻意拉长了语调,这称呼自她口中唤出,总带着别样的亲昵和戏谑,“没想到啊没想到,素日里坐镇碧游宫、万仙来朝的截教教主,下凡历劫竟还有这般……嗯,乖巧听话、围着媳妇儿转的一面?真是让师妹我大开眼界呢。”
通天被她这一打趣,属于圣人的威仪稍稍破功,耳根微不可察地红了一下,轻咳一声:“咳咳,师妹莫要取笑。洪荒岁月悠长,除了参悟大道,闲暇时……嗯,总得找些事做。” 他试图为自己“顽皮”的过往辩解,却又觉得在流殇那了然的目光下无所遁形。
流殇眼中笑意更盛,步步紧逼:“哦?‘找些事做’?那我怎么听闻,某些圣人年少时,可是把昆仑山闹得鸡飞狗跳,元始二师兄经常气得手持三宝玉如意,满山追着某位‘小弟’要‘清理门户’呢?此事……不知是真是假呀?” 她歪着头,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。
通天:“……” 这下连脸颊都有些发热了。洪荒旧事,尤其是被兄长追着揍这种“黑历史”,平素无人敢提,偏生被心上人当面戳破。他有些窘迫,又带着点被亲近之人知晓全部(包括糗事)的奇异轻松,最终破罐子破摔般承认:“呃……这个嘛,师兄我那时……道心活泼,嗯,活泼了些。二兄他……较为持重。” 算是默认了。
流殇看他这副难得吃瘪又强作镇定的样子,心中暗乐,面上却故作恍然,一拍手:“原来如此!道心活泼——小师兄这词用得妙!所以,此事是真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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