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王灿灿的人生选择，就像是方糖选择不婚不育一样。
方糖也没有去评价什么，默默地做好她应该做的事情。
下午三点钟，一张手术的床推了进来，王灿灿自己爬了上去，脸色惨白，估计是吓的。
“方姐姐，我从来都没有动过手术，我怕疼。”
“会打麻药的，小姑娘。”旁边床上的产妇对着王灿灿笑了笑，“一下子你就没有知觉了，然后你家小孩就出来了。”
王灿灿点了点头，默默地闭上眼睛。
方糖的行李已经收拾好了，因为只准备做两天的陪诊，东西也不多。
王灿灿被推了出去，护士找到了方糖，“你是产妇姐姐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有单人房间了，收拾一下东西。”
“奥，好的。”方糖收拾王灿灿的东西，产褥垫、刀纸、计量卫生巾、宝宝的半被衣、小奶瓶、小罐奶粉.....
数不清的东西，方糖大包小包的一趟又一趟的往单人间跑，路过隔壁房间的时候，看见了胡娇娇正在给其它产妇打水。
猝不及防的遇见了，胡娇娇瞧着方糖手上的东西，嘿嘿笑了起来，“那是我家亲戚，来住院了，我帮点忙。”
“奥。”方糖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再说些什么，就像是自己在单位认认真真的做事情，一起干事的同事在摸鱼一样。
方糖将一切搞定，搜了搜剖腹产是怎么做的。
要打麻醉，很长很长的针，一节一节从脊椎打进去。
方糖很怕这种尖锐的东西，现在出去抽血，抽之前都要给自己做心理预期，眼睛闭的紧紧的。视频上那么粗那么长的针，还是从骨头缝里面戳进去，方糖吓得手机都扔到了一边。
“小方？”
孙阿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，方糖看见门口，孙阿姨拎着保温桶站在那边。
“孙阿姨？您怎么来了？”
“我...我是灿灿的大姨。”孙阿姨顿了顿，给了自己一个新的自我介绍。
这一下，方糖明白了，为什么王灿灿会找到自己，其实是因为孙阿姨。
孙阿姨进了房间，进了卫生间，看了一圈，又走到窗户边，将窗户打开，透透气。
“灿灿出来之后，就吹不了风了。”孙阿姨缓缓道。
方糖觉得这里面很奇怪，如果别人愿意告诉你，就算你不提，她也会告诉你一切，方糖不问，摆弄自己腿上的书包。
孙阿姨坐在椅子上，双腿并起，咬了咬嘴唇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“我一直以为灿灿不像她妈妈，没有想到某些方面她们不愧是母子。”
方糖的耳朵竖了起来。
孙阿姨又道：“小方，我之所以让你来陪她，就是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，你不会平白欺负灿灿。之前我办退休的时候，我就发现了，后面我就存了这个心思，让你来陪一陪她。”
“灿灿挺好的，人很随和。”
“但是太随和了，人善被人欺，这个道理，自古不变。”孙阿姨笑了笑，“这一点上，跟她妈妈倒是不一样。”
方糖从称呼中迅速理清楚了，孙阿姨与王灿灿妈妈是姐妹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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