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柱国望着他心口的守心针痕——颜色比昨日更红,是方才运针时血脉贲张所致。
他伸手按住程高后颈,指腹触到一片薄汗:你的心,还在我这里。
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。
赵子衡从偏门跑进来,手里攥着张染血的纸条:刺客临死前用血写的,说青冥医会分了两派...一派要济世,一派要...要当医主。
李柱国的后背抵上冰凉的墙。
他想起天禄阁焚毁那晚,刘向先生抱着残卷哭号典籍可复,道心难续,此刻突然懂了——比战火更可怕的,是有人要把医道变成刀。
医道一旦沦为权柄工具,便是万劫不复。他的声音像碎瓷片,割得人耳朵生疼。
暮色漫进医馆时,李柱国把程高叫进书房。
窗纸外的蝉鸣忽远忽近,他摸着案头的传承印,青铜纹路在掌心烫出红印:小高,若医术能定人生死,我们是否有资格决定谁生谁死?
程高沉默片刻,伸手覆住他手背:师父,您已有答案。
李柱国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,印面的残片突然泛起金光。
他想起传承印第一次发烫时,程高正跪在雪地里求师;想起程高第一次扎针时,手背上全是自己用针挑的血泡。
此刻印纹里隐约浮出几个新字——医典藏处,以印为引。
晚风掀起窗纸,漏进半缕星光。
李柱国将传承印按进程高手心,指腹在二字上轻轻一擦:明儿个,该去寻那处藏典的地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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