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清河镇笼罩在薄雾之中,林邑川蹲在自家后院树下,手中握着一块粗糙的榆木疙瘩。
自从开始学家传的“神雕极”秘技,他的目光便再也无法从那些木料上移开。
每天放学回家,他都要翻出父亲留下的旧书,一页页地看,一遍遍地记。
那本泛黄的册子仿佛藏着某种魔力,让他一次次沉浸其中。
树皮上交错的纹路在他眼中仿佛都成了未完成的画卷,等待着刻刀赋予它们生命。
此刻他的掌心还留着昨日炼体时被石锁磨出的血痂,微微发疼,却更激起他对力量与技艺的渴望。
树的枯枝在头顶摇晃,几片枯叶落在榆木上,像是在为他即将开始的雕刻之路添上自然的印记。
“雕形”作为神雕极的第一层境界,看似简单,实则极考验基本功。
林邑川翻开泛黄的秘籍,上面用朱砂标注着:“雕形者,需观万物于微,察其骨,摹其神,方得形神兼备。”
他摩挲着书页上栩栩如生的雕刻图谱,暗自发誓定要将这入门之技练到极致。
每天寅时三刻,当更夫的梆子声还在街巷回荡,他已裹着粗布棉袄来到后院。
深秋的清晨寒气刺骨,石板地上结着薄霜,他却浑然不觉,借着朦胧月光,开始用刻刀在木料上练习最基础的直线切割。
刀刃与木料摩擦发出的沙沙声,在寂静的小院里格外清晰,伴随着他均匀的呼吸,仿佛是一首独特的晨曲。
他知道,真正的雕刻不是靠技巧堆砌,而是对形态、结构、动态的深刻理解。
学堂里,林邑川也抓住一切机会练习。
夫子在讲台上讲解《诗经》时,他就在草稿纸边缘画着各种动物的形态;
课间休息时,他会用树枝在地上反复勾勒线条。
同桌赵小虎对此十分好奇:“邑川,你天天画这些干啥?”
林邑川笑着展示自己的新作品——一只用木炭画在纸上的小松鼠,蓬松的尾巴仿佛在随风摆动。“我在练雕刻,等练好了,就能把它们变成真的!”
他眼中闪烁的光芒,让赵小虎也忍不住开始期待。
有时,夫子发现他走神,会敲敲他的书桌,但看到他本子上精妙的画作,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,默许了他的专注。
某日午后,林邑川坐在窗前,对着一截废弃的槐木雕刻飞鸟。
他尝试复现书中记载的“展翅欲飞”的姿态,可无论如何调整角度,总觉得少了点灵性。
他皱眉思索良久,忽然想起昨天路过河边,看到一只白鹭掠过水面,翅膀轻拍,尾羽微扬,那种瞬间的动态感令人心驰神往。
他闭上眼,脑海中重现那只白鹭的动作轨迹,再睁开眼时,手中的刻刀已然有了方向。
一刀落下,羽毛的弧度不再死板,而是带着一种自然的流动感。
这一刻,他终于明白:真正的“雕形”,不只是模仿外形,更是捕捉生命的律动。
他放下刻刀,望着自己完成的作品,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。
为了更好地掌握雕刻技巧,林邑川开始观察生活中的一切。
他会蹲在屋檐下,一看就是半天,只为了看清燕子筑巢时的每一个动作;
会跟着村里的牧羊人,记录羊群奔跑时的姿态;
甚至在雨后,盯着地上的蚯蚓,研究它们蠕动时身体的变化。
这些观察都被他详细地记录在小本子上,成为雕刻时的珍贵素材。
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小木箱,用来收集不同形状的树叶、石子,以及偶然捡到的动物羽毛,试图从这些自然之物中汲取灵感。
同时,他的炼体修炼也从未懈怠,每天早晨和晚饭后都要修炼一个时辰。
随着练习的深入,林邑川的雕刻技艺有了明显的进步。
他雕刻的小动物开始有了真气,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。
有一次,他将一只雕刻好的木蝉放在窗台上,竟引来了几只真蝉在旁边鸣叫,这让他兴奋不已。
但他知道,想要达到雕形的真正境界,必须将炼体境中修炼的真气融入其中。
于是,他开始尝试在雕刻时运转真气,这比他想象的要困难得多,往往是真气刚注入,木料就因为承受不住而裂开。
他的手掌被刻刀磨出了血泡,胳膊也因为过度用力而酸痛不已,但他从未想过放弃。
夜晚,母亲会用温热的毛巾为他敷手,心疼地劝他休息,他却总是笑着说:“娘,再坚持坚持,我一定能成功。”
在失败了无数次后,林邑川终于找到了诀窍 —— 真气要像溪水般缓缓流淌,不能过于急切。
当第一只能够微微颤动翅膀的木鸟诞生时,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那只木鸟虽然只能动几下,但对他来说却是巨大的突破。
他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学堂的同学们,大家都围过来争相观看,赞叹声此起彼伏。
夫子也笑着说:“邑川,你这技艺,将来必成大器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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