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大宽刚把代赭石收好，手机就响了，是秋雁打来的视频电话。屏幕一接通，就看到医馆里坐着一位中年男性，约莫55岁，穿着西装，眉头紧锁，一手按着太阳穴，一手捂着胸口，脸色潮红，额头上渗着汗珠，声音带着痛苦：“秋雁大夫，我这头痛得快炸开了，还恶心想吐，你快想想办法！”
“师父，您找到代赭石了吗？”秋雁的声音带着急切，“医馆来了位病人，高血压病史3年，头痛眩晕加重1周，还伴随失眠多梦、恶心呕吐，我辨证是肝阳上亢，但他呕吐得厉害，不知道该侧重平肝还是降逆，想请您线上面诊。”
梁大宽点头：“刚找到代赭石，你说说病人的情况。”
“病人叫张建国，55岁，是公司老板，”秋雁一边给病人搭脉，一边说道，“3年前体检发现高血压，一直没规律吃药，平时应酬多，经常喝酒、熬夜，爱吃辛辣油腻的食物。1周前他陪客户喝酒到深夜，第二天就开始头痛，一开始是太阳穴胀痛，后来慢慢蔓延到整个头部，像有重物压着，还伴有眩晕，站起来就晕得厉害，只能坐着或躺着；晚上睡不着觉，就算睡着了也容易醒，多梦，全是紧张焦虑的梦境；每天早上起来恶心想吐，吃不下东西，吐出来的是酸水，口干口苦得厉害，喝水也不解渴；面红目赤，眼睛里布满血丝，脾气也变得特别暴躁，一点小事就发火。我看他舌红，苔黄燥，脉弦劲有力，像按在绷紧的琴弦上，觉得是肝阳上亢、痰热内扰，但他呕吐得厉害，不知道该怎么配伍，也不敢随便用代赭石。”
“让我瞅瞅！”人参精凑到屏幕前，须子对着张建国晃了晃，活像个老中医在“隔空望诊”，“你这头痛是不是胀痛，越到下午越厉害，用手按着能稍微缓解？眩晕是不是天旋地转，看东西模糊，站起来就加重？呕吐是不是早上起来最严重，吃点东西就吐，吐的酸水带着苦味？晚上是不是心里烦躁，翻来覆去睡不着，耳朵里还嗡嗡响？口干口苦是不是喝了水也没用，反而觉得嘴里更干？”
张建国连连点头，声音里满是痛苦：“是啊大夫，你说的太对了！我这头痛是胀痛，下午和晚上最厉害，按着能舒服点；眩晕得厉害，站起来就天旋地转，只能坐着；早上起来恶心想吐，吃啥吐啥，吐的酸水发苦；晚上根本睡不着，心里烦躁得很，耳朵里嗡嗡响，口干口苦得厉害，喝了一肚子水也不解渴；眼睛里全是血丝，脾气也特别差，昨天还跟员工发了火，现在想想也后悔，但就是控制不住！血压也高，昨天测的160/100mmHg，吃了西药也不管用，头痛还是厉害！”
“这就对了！”人参精一拍大腿，须子都跟着颤了颤，“你这是典型的‘肝阳上亢、痰热内扰、胃气上逆’！长期喝酒熬夜、吃辛辣油腻，肝阴被耗伤，肝阳就会往上窜，像火苗一样烧着头部，所以头痛眩晕、面红目赤、脾气暴躁；肝阳上亢久了会化热生痰，痰热扰心，所以失眠多梦、心里烦躁；肝木克脾土，肝气犯胃，胃气上逆，所以恶心呕吐、吐酸水；口干口苦、舌红苔黄燥、脉弦劲，都是肝阳上亢、痰热内盛的明证！代赭石正好对症，能平肝潜阳、降逆止呕，再配上清热化痰、疏肝理气的药材，把肝阳压下去、痰热清出去、胃气顺回来，头痛眩晕、呕吐失眠自然就好了！”
梁大宽补充道：“肝主疏泄，喜条达，恶抑郁。你长期应酬熬夜、饮食不节，导致肝气郁结，郁而化热，肝阳上亢；同时脾胃运化失常，痰湿内生，痰热互结，上扰清窍，下阻气机。代赭石苦寒沉降，能平肝潜阳、降逆止呕，是治肝阳上亢头痛、胃气上逆呕吐的要药；再搭配清热化痰、疏肝理气、健脾和胃的药材，标本兼治，既能缓解症状，又能调理脏腑功能，避免复发。舌舌红、苔黄燥、脉弦劲，是肝阳上亢、痰热内扰的明证，治疗需以平肝潜阳、清热化痰、降逆止呕为主，兼顾疏肝理气、健脾和胃。”
“参爷爷，师父，那具体该怎么治啊？”秋雁赶紧拿出笔记本，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，“内服药、外用药、食疗、穴位按摩，您都给说说，我记仔细了！”
人参精清了清嗓子，声音洪亮又带着股子山西腔：“听好了！咱给你开个‘代赭石平肝降逆套餐’，从里到外把肝阳压下去、痰热清出去、胃气顺回来，保准你头痛止、眩晕消、呕吐停、睡得香，不出十天就能正常工作！”
“内服药是核心，主打‘平肝潜阳、清热化痰、降逆止呕’！”人参精掰着须子数道，“代赭石30g（煅用，醋淬，先煎）——‘平肝降逆主将’，煅后质地酥脆，醋淬增强平肝之力，先煎30分钟让有效成分充分析出，能直接把上亢的肝阳压下去，还能拽回上逆的胃气，头痛呕吐一起治；石决明20g（先煎）——‘平肝明目副将’，能平肝潜阳、清肝明目，和代赭石搭配，强强联合，对付肝阳上亢的头痛眩晕、目赤肿痛最管用；龙胆草10g——‘清热泻火先锋’，能清肝胆实热，把肝阳化的火浇灭，缓解口干口苦、脾气暴躁；黄芩12g——‘清热化痰能手’，能清肺胃之热、燥湿化痰，清掉体内的痰热，避免痰热扰心；半夏10g（姜制）——‘降逆化痰专家’，姜制能降低毒性，增强降逆止呕之力，和代赭石搭配，一寒一温，既能降逆止呕，又能化痰，对付恶心呕吐、痰热内盛最管用；茯苓20g——‘健脾祛湿圣药’，能健脾利湿、宁心安神，既可以把体内的痰湿排出去，又能安神助眠；白术15g——‘健脾第一药’，能健脾益气，增强脾胃运化功能，从根源上杜绝痰湿生成；柴胡10g——‘疏肝理气高手’，能疏肝解郁、条达肝气，让郁结的肝气顺畅运行，避免肝阳再次上亢；白芍15g——‘养血柔肝专家’，能养血柔肝、缓急止痛，缓解头痛和肝气郁结引起的烦躁；甘草6g——‘调和小使者’，调和诸药，缓和代赭石、龙胆草的苦寒之性，避免伤脾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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