悟道崖的午后,阳光透过道韵形成的淡金色光晕,洒在青石台上。林越与苏倾颜坐在大道蒲团上,面前摆着一张画满法则纹路的兽皮卷——这是他们刚才用“大道玉简”记录下的冲击过程,此刻正逐字逐句地分析失败的原因。
“你看这里。”林越用指尖指着兽皮卷上“三色巨柱冲击屏障”的记录,“我们的道韵融合到第七个时辰时,混沌道韵的流速突然加快了三成——这是因为我当时急于突破,强行催动了混沌珠碎片的力量,导致混沌道韵变得霸道,才与你的时间道韵产生排斥。”
苏倾颜凑过来看了一眼,点头附和:“没错,就是那时。你的混沌道韵一加速,我便感觉到时间道韵被推着走,原本平稳的‘时空共鸣’瞬间乱了节奏。我想调整,却因为灵力消耗太大,根本跟不上你的速度,最后才引发了反噬。”
她顿了顿,从储物袋里取出一枚“法则记录玉”——玉中储存着刚才冲击时的法则波动影像。她将玉放在青石台上,玉面亮起,映出两人冲击时的场景:画面中,三色巨柱原本平稳上升,可在靠近大罗屏障时,巨柱中的混沌道韵突然暴涨,金色的时间道韵被挤压得不断收缩,最终因承受不住压力,才出现了排斥。
“还有这里。”苏倾颜指着画面中自己的道韵波动,“我的时间法则在冲击到第六个时辰时,就已经出现了‘滞涩点’——这是因为我之前闭关突破太乙金仙中期时,时间道种没有完全稳固,导致在高强度运转下,道韵出现了断层。若不是这个断层,我或许能跟上你的混沌道韵速度,不至于引发排斥。”
林越看着画面,眉头微微皱起:“这么说,我们失败的原因有两个——一是我太急于求成,强行催动混沌道韵,打乱了融合节奏;二是你的时间道种根基不牢,无法承受长时间的法则消耗。”
“不止。”苏倾颜摇摇头,伸手握住林越的手,让两人的道韵再次轻轻交织,“你再感受一下——我们的道韵虽然相辅相成,但‘混沌’属‘刚’,‘时间’属‘柔’,刚柔并济虽强,却也最容易失衡。刚才我们只想着‘融合’,却没考虑‘平衡’,才会让刚猛的混沌道韵压制了柔和的时间道韵。”
林越闭上眼睛,仔细感受着两人交织的道韵——果然,他的空间阴阳道韵中,因融入了混沌之气,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刚猛;而苏倾颜的时间道韵,则像流水般柔和,在与他的道韵交织时,总是不自觉地迁就他的节奏。这种“迁就”在平时不算什么,可在冲击大罗金仙这种需要极致平衡的时刻,便成了致命的隐患。
“你说得对,是我忽略了‘平衡’。”林越睁开眼,语气带着几分愧疚,“之前总想着用混沌道韵帮你加速,却忘了你的时间法则本就适合稳扎稳打,强行让你跟上我的节奏,反而害了你。”
“别这么说。”苏倾颜轻轻摇了摇头,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画着圈,“我也有责任。若我能早点发现时间道种的问题,提前稳固根基,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。再说,这次失败也不是坏事——至少我们找到了问题所在,下次冲击时,就能针对性地解决。”
她从储物袋里取出一个玉盒,打开后,里面放着三枚“本源丹”——丹药泛着淡金色的灵光,是元始天尊特意为她准备的,能稳固法则道种。她拿起一枚递给林越:“这枚你拿着,你的混沌道韵虽然刚猛,却也有些杂乱,本源丹能帮你梳理道韵,减少冲击时的霸道感;剩下的两枚我自己用,正好稳固时间道种。”
林越接过本源丹,丹药入手温润,带着浓郁的本源道韵。他看着苏倾颜认真的模样,心中一暖,伸手将她揽入怀中:“有你在身边,真好。不管遇到什么问题,你总能冷静分析,帮我找出症结。”
苏倾颜靠在他的怀里,脸颊微微泛红,却没有躲开。她抬头看向崖顶的天空,道韵形成的光晕正缓缓流转,映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:“我们是要一起冲击大罗金仙的人,自然要互相帮衬。对了,我刚才想到一个办法——下次冲击时,我们别再同时引动道韵,你先引动混沌+空间+阴阳的道韵,先触碰到大罗屏障,我再用时间道韵从旁辅助,帮你稳住屏障的缝隙,这样既能避免刚柔冲突,又能发挥我们的协同作用。”
林越眼前一亮——这个办法确实可行!他之前总想着两人一起冲击,却忘了他们的法则特性不同,分开发力、相互辅助,反而能发挥最大效果。他低头看着苏倾颜,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:“这个主意好!就按你说的办——我先打头阵,你负责辅助,我们一主一辅,定能冲破屏障。”
感受到额头上的温热触感,苏倾颜的脸颊更红了。她轻轻推开林越,站起身,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:“好了,别光顾着说,我们先各自休整。你去梳理混沌道韵,我去稳固时间道种,日落时分再在这里汇合,总结出详细的冲击方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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