呜——
悠长的汽笛声划破晨雾,一列绿皮火车喷吐着浓白的蒸汽,如同钢铁巨兽般缓缓驶出站台,沿着蜿蜒的铁轨向着西北方向驶去。硬座车厢内,人声嘈杂,混合着烟草、汗液和各种食物混杂的气味。钱钱和元元并肩坐在靠窗的位置,窗外不断后退的田野和村庄,如同展开一卷泛黄的画卷。
元元依旧有些拘谨,时不时偷偷看一眼身旁的姐姐,仿佛确认她的存在不是一场梦。钱钱则显得沉稳许多,但微微抿紧的嘴角和不时扫视车厢的锐利目光,透露着她内心的警惕。
旅程平稳地进行了一段时间。突然,车厢中部传来一阵骚动,伴随着一个年轻男人惊慌失措得喊:“赵老师!赵老师您怎么了?!快醒醒啊!”
钱钱和元元几乎同时抬起头,交换了一个眼神。元元下意识地想起身,却被钱钱轻轻按住了手腕。她目光如电,迅速锁定了骚动的中心——一位戴着深度眼镜、面色灰白、已失去意识瘫倒在座位上的中年男子。他旁边一个看起来像是助手或学生的年轻男人,正六神无主地摇晃着他,急得满头大汗。
钱钱的视线快速扫过那位“赵老师”: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袖口磨损但十分干净,手指缝里残留着些许泥土痕迹,身旁的行李架上放着几个捆扎整齐、贴着标签的土壤样本袋和几本厚重的专业书籍。他身旁的年轻人眼神焦急纯粹,不似作伪。
“不像坏人,像是搞研究的读书人。”钱钱压低声音对元元说,随即果断起身,“我去看看,你掩护,注意周围。”
元元立刻点头,身体微微绷紧,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周,警惕任何可能趁乱发难的可疑人物。
钱钱拨开围观的人群,声音冷静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:“大家让一让,我是医生,让我看看!”拥挤的人群下意识地为她让开一条通道。
她快步走到病人身边,蹲下身,手指精准地搭上中年男子冰冷湿滑的腕脉。脉搏紊乱微弱,时有时无。“心脏骤停的前兆!”钱钱心中立刻做出判断。她抬头对那惊慌的助手快速命令:“把他平放在地上!快!”
助手愣了一秒,随即手忙脚乱地配合钱钱,将被称为“赵老师”的男子小心放平。钱钱毫不犹豫地解开他的衣领,保持呼吸道通畅,同时看似从随身的小布包里,实则是从空间里迅速取出一个针盒和一个小瓷瓶。
她捻起一根细长的银针,手法快得几乎带出残影,精准地刺入男子的人中、内关等穴位。随即又从瓷瓶里倒出一颗散发着奇异清香的黑色药丸,对助手道:“帮忙,撬开他的嘴!”
助手连忙照做。钱钱将药丸塞入男子舌下,并持续进行着心肺复苏的按压。她的动作专业、冷静,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,让周围嘈杂的人群都不自觉地安静下来,屏息凝神地看着这一切。
元元始终站在钱钱身侧一步远的地方,看似只是担忧地看着,实则全身肌肉紧绷,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,随时准备应对任何突发状况。他的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过姐姐和周围的人群。
时间仿佛过得很慢。就在众人以为希望渺茫之时,地上的人猛地抽了一口气,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,眼皮剧烈颤抖着,缓缓睁开了一条缝。
“醒了!赵老师醒了!”助手喜极而泣,激动地喊道。
周围瞬间爆发出松了一口气的惊叹和低语。钱钱也暗自松了口气,但手上没停,又取出一颗稍小的褐色药丸递给助手:“等他完全清醒后,用温水化开给他服下,能稳住心脉。近期绝对不能再劳累激动,下车后必须立刻去医院做全面检查。”
助手接过药丸,如同捧着救命稻草,连连鞠躬,语无伦次地道谢:“谢谢您!太谢谢您了小姑娘!您真是神医!赵老师是我们西北土壤改良项目的顶梁柱,他要是出了事,我们……我们整个项目……”他意识到失言,猛地刹住话头,只是感激涕零地看着钱钱。
钱钱心中微微一动——西北土壤改良项目?她面上却不露声色,只是淡淡点头:“举手之劳。照顾好他。”说完,便和元元默契地退回自己的座位,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车厢内的议论焦点渐渐从突发疾病转向了钱钱神乎其神的医术,但她和元元只是闭目养神,对周围的探寻目光置之不理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,一场无声的危机或许已被悄然化解,并且,似乎无意中接触到了一个可能与父亲所在军区有关联的人物。
?
艾家村,钱钱家小院。
萧景行风尘仆仆地推开院门,眉宇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,左臂上一道不甚起眼却新鲜的划伤隐隐渗出血迹。
一直守在院里心神不宁的姚叔立刻迎了上来,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,脸色一变:“景行!你这手怎么了?”他不由分说地拉着萧景行进屋,熟练地翻出钱钱之前备下的那个内容惊人的药箱,“快坐下,我给你清理上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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